子弹精准地打到了刀与手接触的手掌,李铮的手掌被连肉带皮的擦掉了一层,顿时鲜血直流,失痛地丢掉了手中的刀。
警察当机立断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把他摁趴在地上,将他的双手至于背后,给他戴上了手铐。
这声枪响,响彻了整个村子,大家都纷纷跑出来看情况。
李铮的父母更是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一堆警察摁在地上,瞬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村里的人本是过来看热闹的,看到这么多警察后,都纷纷四处逃窜。
荆棘看着那些惊慌失措,忙着逃跑的人们,觉得他们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即使跑的再快,也逃不出这个这个圈。
“追!这个村子里,一个人也不许他跑了!”一个资历年长的警察站起来发号施令,这是整个村子都有参与的犯罪,一个人也跑不了!
小陈警察在荆棘的面前站着,默默地看着一旁的同事在给她拍照取证,闪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身上的伤痕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待同事取证完毕后,小陈警察蹲在她的面前,给她披了件外套,拿着工具准备给她解开铁链。
也不知那人把她囚禁了多久,这铁链已经在她的脚踝上留下了一圈疤痕,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那圈疤痕,只一瞬,便移开了,藏在身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从刚才到现在,眼前的人都一言不发,只是愣愣地盯着一处,同行的警察都说她真可怜,都被打傻了。
那天,李铮和他父母都被抓了。村子里的人由于人数太多,无法一一转移到派出所里,便在村子里安排了很多警察看守,随时听候传唤。
警察将荆棘带到一间狭小的审讯室内,让她坐在一张冰冷的审讯椅上,在她的面前打开了一盏巨亮的灯。
“姓名?”
“容隐。”
“年龄?”
“20。”
“被拐来多久了?”
“1203天。”记录的警察手指一顿,抬起怜悯地眼神看了看面前的女人。
“有想过跑吗?”
“跑了,第一次被抓回来了,被他打了个半死,跟我一起跑的那个被打死了,尸体就丢在后山。第二次就在前不久,我跳进了江里,被警察救了,但他很快找来了,身上还带着刀,威胁着我敢声张就杀了我,再去杀了我的父母。”荆棘说这番话的时候,尽管闭着眼睛,但眼里却涌出了一股股泪。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刺进肉里也觉察不到疼。
问话的警察见状暂时停止了此次问话,他们能感受到面前的女人有轻微的自残倾向。
荆棘出了审讯室,恰巧李铮的父母也刚被审讯完,他们挣脱了警察,把她拉倒一旁,紧张兮兮地问她有没有乱说话。
荆棘听了,瞬间笑出了声,对着不远处的警察喊道:“警察,他们让我不要乱说话,警察,我没有乱说话,我刚才说的所有全部都是事实,哈哈,哈哈。”
李铮的父母见她大声叫唤,嘴里说着这样疯疯癫癫的话,冲上来就要打她。
荆棘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挑衅的看着他们,真是蠢,这里是派出所,他们是怎么敢在这种地方撒泼的呀!哈哈!
就在李铮他妈的耳光即将扇到她脸上的时候,警察冲了上来拦住了:“别动!知不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可这两人气极了,尽管身体被警察控制住了,但是嘴上功夫却一点都没有削弱。
“你这个小贱人,你要是敢乱说一句,我出去割了你的舌头,我就该让李铮打死你一了百了,免得你现在出来害人!”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又是割舌头又是打死的,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这两天,小陈警官时不时会来看她,给他传达一些好消息。
李铮一家作为人口贩卖的买主,会依法对他进行处置,并且他犯的可不止人口贩卖这一项罪名,强女干,暴力,非法拘禁,哪一项罪名都不小。ýáńbkj.ćőm
“对了,我还有一些情况要跟你了解一下。”小陈警官打断了荆棘的思绪,问道。
“你说。”荆棘大概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村子里的那些妇女究竟有多少是本地的,有多少是被拐卖来的?”随着这几天的传召,被拐妇女的比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低了很多,他怀疑其中有很多人选择了隐瞒。
“她们不肯说吗?那还是需要你们警察去好好给他们做一下思想工作。”其实荆棘早就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作为一个被拐卖的妇女,早就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了,从没踏出过村子,世界小的只剩下买他的男人和孩子。
她们被拐到这里,被迫跟别人组建家庭,被迫跟别人生儿育女,如果他们说了,孩子怎么办?孩子毕竟永远是一个母亲的软肋。
如果她们说了,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着的城市,她们的亲人朋友会怎么看她们?是怜悯吗?还是指指点点造谣生事?人言可畏,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同样是可以杀人的。
小陈警官叹了一口气,也明白她们心里的顾虑。
她这边的情况,警察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她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至于虎娃,他现在由李铮亲戚一家暂代抚养,荆棘准备走的前一天,去看了他,是在3.28号上午9点。
虎娃不哭也不闹,嘴里嬉笑着,可能还意识不到,自己要跟这个妈妈说再见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对于这样被强迫,非意愿生下的孩子,其实看着也是可怜,但是,生下他们的人又何止可以用‘可怜’来形容呢?
荆棘道了声‘再见’,转身就走,没有停留。
3.28号上午11点,县城警察局接到报案,由于今日突降暴雨,多处出现山体滑坡,其中在113国道附近,一辆大巴车发生侧翻,造成19人受伤,1人死亡。
接到报案后,所里安排了小陈和几名同事出警,小陈负责开车,一路上他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手脚也凉得跟冰块一般。
赶到现场时,死者的尸体刚好从山底下抬上来,小陈走上前去,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容隐?”
当他看到死者的那一瞬间,鼻头一酸,他一个大男人,眼泪就这样混着雨水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来。
这苦命的女人,躲过了人祸,却没有躲过天灾。
同行的警员在她攥地紧紧的手中,抽出一张被雨水浸湿了的纸张,打开看了看,又转交给了小陈。
小陈接过来一看,这纸上只有寥寥几字‘爸爸妈妈,容容回家了。’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被贬下凡间的我在精神病院当院长更新,第8章 天灾人祸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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