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艾琳娜告诉小翅膀们的答案，同样也是代价。
作为一种可以让饮用者变成其他人模样的高级魔药，自从这种药剂诞生以来，几乎每一次巫师战争期间都会有大量的复方汤剂被使用——并不是所有人都掌握着高深的变形术，药剂的适用范围显然更广。
当然，除了熬制过程复杂、原材料稀缺等问题，复方汤剂本身也存在不少局限性。
它可以让人变成任何年龄与性别的人，但无法让人变成动物，也不能让非人类或半人类变形。
譬如说在原著之中，赫敏曾经误把一根猫毛放进汤剂并服下，结果变成了人不人猫不猫的样子——不是后世日系动漫中那种猫耳娘，而是浑身长满猫毛、有着明显猫咪形态脑袋的猫女。
最关键的是，这种“错误变形”并不能随着时间自行复原，它属于一种魔药伤害类型了。
“所以……”赫敏幽幽地说道，“如果我们喝下了放有你头发的复方汤剂，大概率会出现异变？并且这种变化很有可能是持续的、不可控的魔药后遗症……而从好的方面假想，这样一来，我们可能会因此拥有一部分你的特征，譬如说魔法长发、魅惑歌声、微光皮肤……这听起来有点像是——”ýáńbkj.ćőm
“魔法人体试验，嗯，可控良性变异的筛选。”
艾琳娜一脸平静地接着说道，精准、清晰地总结出了赫敏没能找到的描述定义。
混血巫师，或者说半人巫师是无法服用复方汤剂的，或者说药物免疫。
依照勒梅、斯拉格霍恩等人的“魔药研究”记录，这个血脉临界值大致在二分之一左右。
这是此前她亲自确认过的事情——艾琳娜血脉中的魔法力量会牢牢锁定住自身形态，并且直接冲散复方汤剂的变身力量，她甚至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发生变化。而在邓布利多的请求之下，鲁伯·海格也服用过一剂添加了洛哈特头发的复方汤剂，同样是没有出现一丁点的身型变化。
“庞弗雷夫人应该是可以治疗复方汤剂‘变异’后的状态，但仅仅是理论上安全而已……”
艾琳娜耸了耸肩膀，没等赫敏等人开口询问，从书桌上拿起塔罗牌塞进书包。
“事实证明，魔法血脉是可以遗传的——至少从概率上边来看，巫师们的后裔更容易诞生巫师，而魔法血脉无疑是最简单直接的那个——这项研究的意义格外重大，但越是这样，我们在制订方案、可参与人员的选择范围上就越狭窄。过程与结果同等重要，这个道理你们之后应该会慢慢明白……”
血统论可以在魔法界盛行多年，显然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巫师与麻瓜之间的鸿沟来源于魔法力量。
如果不能开凿出一条通路，那么无论她如何在法律、教育、工具上努力，终究无法让“新纪元”之中的人类文明真正融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各种不同的魔药途径无疑是可行性最高的尝试方式。
可控、可逆的狼人药剂仅仅是其中一条魔药途径，艾琳娜可不会选择只压一个项目。
基于复方汤剂的“附魔进化”则是另外一个看起来颇有希望的路径。
“这么听起来，最坏的结果就是身体某部分永远变成你的形状？”
赫敏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艾琳娜，挑了挑眉毛，“虽然是有些危险，但是我觉得可以尝试，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启‘魅魔药剂’的测试？反正你所有地方我都见过，这多少会降低一些不确定性吧。”
“至少还要等一个月，而且还得由大阿卡纳们投票通过。”
艾琳娜一边解释着，一边把皱巴巴的纸条递给赫敏，选择性地忽略了小海狸话语中的调戏。
“这个给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你可以先好好准备一下了……”
看上去像是随便从某个作业羊皮纸上撕下来的一小截。
赫敏好奇地打开，上边是霍格沃茨图书馆禁书区的魔药类丛书借阅许可，在右下角的位置落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阿不思·邓布利多，这可以算是霍格沃茨城堡中最有分量的许可了。
“关于复方汤剂的制作方式、服用禁忌、魔药原理，这些在寻常的课本、书籍上是看不到的——霍格沃茨图书馆禁书区有一本叫做《强力药剂》的书籍，上边记载了许多高危魔法药剂……如果赫敏你真的打算服用‘魅魔药剂’，我比较倾向于由你亲手熬制一次复方汤剂，作为课外实践——”
“至于复方汤剂，以及书中其他药剂所涉及到的稀有魔药原料……汉娜床下的小箱子里就有。”
艾琳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竖起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还记得去年刚开学的时候，我喂你吃下的水煮火灰蛇蛋，以及魔药教授办公室失窃的事吧？斯内普教授有的魔药材料我这里有，他没有的魔药材料，我们这里也有些——全是未登记的材料。”
“诶，为什么不能直接通过古灵阁买？为什么要用我的——”
汉娜下意识问道，看上去有些心疼那些她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小宝藏库。
由于当初白毛团子当着汉娜的面亲亲了赫敏，为了平息小汉娜心中的不忿情绪，艾琳娜直接把那些偷来的珍稀魔药全交给铁憨憨保管，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早就把那些当做自己的小宝藏了。
“因为这签名，并不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对吧？”
卢娜幽幽地轻声说道，手中的书包甩在肩后，瞥了眼赫敏手中的那张字条。
“你想想，如果你是邓布利多教授，你会希望某一天突然在霍格沃茨城堡看到好几个艾琳娜吗？这个多半又是阿波卡利斯教授代签的吧？至于为什么不能公开购买，理由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洛夫古德小姐后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汉娜、赫敏显然全都明白了。
“咳咳，我们得去礼堂了……”
艾琳娜干笑了一声，努力地试图转移话题。
“嗯，那我们边走边说就好，反正艾琳娜不会骗人——”
赫敏浅浅一笑，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洞穿了真相的智慧女神。
“——毕竟我们之前有约定过。”
“说谎的人，要一百次哦！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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