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你再看看，还有没有灰人？”
“哥哥，现在没有了，可能是被你吓跑了。”金瓶儿说。
“大人，咱们回去吧，这里阴森，若真是有妖孽，咱们不一定会对付的了。”
“灰人其实就是灰鬼，灰鬼严格的说是还没有成型的鬼，不过是排队等号投胎的魂魄，一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大人，您对鬼有研究。”
“哪里会有研究，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林啸确实对鬼魂没有研究，不过前世不少看灵异小说，知道鬼有好几个级别，按他们的法力由低到高分别有灰鬼、白鬼、黄鬼、黑鬼、厉鬼和摄青鬼。
“对付鬼怪，应该有职业捉鬼人来，咱们真的见了鬼，还不被他们吃了。”
“我们见到的不是鬼，只是小灰人，他们见到我们不会主动进攻，见到生人，会吓跑的。”
“但愿我们几个能把鬼吓跑。”
一叶扁舟在灰蒙蒙的湖面上游弋。
“哥哥，哥哥，前面，前面有灰人。”
湖的深处，的确雾蒙蒙的。
林啸划动船桨，小船飞一般的前行。
越划越远，到了湖的中心，还是没有遇见灰人。
“瓶儿，你到底看见灰人了没有？”
“刚才明明看见了，又没有了。”
“大人，回去吧！”赵飞燕再次劝道。
“好，回去。”
林啸调转船头，往岸上来。可是觉得湖水在迅速的流淌，无论怎么卖力的划，总觉得远处的灯光依旧。
鬼打墙？
林啸紧张起来。
“飞燕，你不是会唱歌吗？来一首。”
“空荡荡的湖面上，唱什么歌，别人听到，以为我们是鬼。”
“有不怕鬼的让他们来就是了。”
“好吧，我唱一首，招来野鬼不要怪我哦！
······
热浪消，田里汗牛浇，鹊桥相会七夕夜，织女牵郎过小桥。
鹊桥相会恨迢遥，银河泪雨飘，天上人间牵手度良宵。
会佳期，又是鹊桥相聚时，人间牛郎泪，化作甘霖消苦思。
·······”
赵飞燕轻轻吟唱，边唱边舞，混沌的湖面，赵飞燕像一个若有若无的妖姬。
渐渐的，林啸忘却了刚才的紧张恐惧，任小船在湖面上自由的游弋飘荡。
拐过一个芦苇荡，见前面有点点灯火，是要到了岸上吗？
小船离那灯火越来越近。已经看见画舫，画舫上的红男女绿携手相游，透过画舫上的窗棂，见里面划拳行令的，吟诗作赋的，猜灯谜唱曲的，甚是热闹。
在高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是哪里？陌生又熟悉。
“大人，上面好热闹啊！咱们去看看？”赵飞燕说。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里可以回家啊！还是不要上去了，我们在湖里其他地方再寻一寻灰鬼。”林啸说。
“大人，你说灰鬼不过是残存的魂魄，时间久了，自然会随风飘散，还是让他们去吧。生前他们受到了委屈，到了阴间，自由飘荡一阵也行。”
“不是你说的那样，灰鬼在排队过奈何桥。还没有完全到阴间。对人间依然留恋，就怕他们过不了奈何桥，又没有飘散，聚集到至阴之地，化作白鬼或黄鬼，那样就能危害人间了。”
“真的那样可怕吗？”
“宁可信其有吧。”
两人说着，见画舫的窗棂上显出一张明媚的脸：“两位公子，上来吃酒啊！”
那张脸妖媚迷人，长睫毛大眼睛，两个小酒窝。林啸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吧，公子，美人相约，你怎好拒绝。”赵飞燕酸溜溜的说。
“身边已经有了美人，画舫粉黛无颜色。”林啸本想上去，但是画舫上的美女实在太妖艳，妖艳的有点不真实。再说，湖岸上他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大人，我知道你们男人的本性，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吃了红烧肘子，还想几个河鲜尝尝。你是大人，我是你的助理，为你服务是我应当的。你就是在画舫里颠龙倒凤，我和瓶儿也是给你把风。”
林啸不急于上去，小船围着画舫转了一圈。
“大人，你若真的不上去，咱们就回去吧，我冷！”赵飞燕抱着肩膀说。
林啸也觉得凉风阵阵。
“哥哥，我也冷。”金瓶儿说、
“你们到我身边来。”
两人来到林啸身边，一边一个偎依在林啸身上。
画舫窗口妖艳的女子望着这边，嘴里嘀咕道：“好热哦！”
然后慢慢退去身上的薄纱，白净的半边身子露出来，珠峰颤巍巍的。
“公子，她的那里好大哦！”赵飞燕伏在林啸耳边说。
“像奶牛。”
“大人一定不少喝牛奶吧？”
“你在喝醋。”
“杨玉环的是不是也像奶牛？”
“你会不知道吗？你们两个一个房间。”
“杨玉环这几日不理我了。说我不在公司里做活，还拿公司的薪水，白天助理，晚上陪床，好不快活。玉环姐姐才是真的吃醋了，今夜回去，让玉环姐姐陪你。”
两人相依相偎，嘀嘀咕咕，竟然抵消了画舫上的魅惑。
那女子见林啸的小船一直不靠近，从里面出来，站到甲板上，抛出一段红菱，系在小船的船头。
小船晃晃悠悠的向画舫飘去。
看看小船已经抵住画舫，那女子更是风骚的对林啸和赵飞燕做出妩媚的动作。
“哥哥，哥哥，我冷。很冷。”金瓶儿蜷成一团。
“来，哥哥给你暖和一阵。”调动气机，身子立即滚烫。
“砰”的一声，画舫上女子手里的红菱断开。
女子惨叫一声，跌倒在甲板上。
“公子，你------”女子眉头紧皱，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淌。
“大人，你弄伤人家了。”
林啸丢开船桨，飞身上了画舫。扶起那女子：“姑娘，你不要紧吧！”
“我，我走不成了，你背我进去。”
看看左右，没有人注意林啸，那些人都在埋头各自的事情，对林啸的上船视而不见，仿佛林啸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林啸蹲下身子。女子兴冲冲的站起，伏在林啸身上。
奇怪，女子的身子冰凉滑腻，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美人鱼。
正在疑惑的林啸突然觉得脖颈处一阵发紧，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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