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伤害过所有人，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他放心地把王府所有事情让你处理，非常敬重你这个侧福晋——因为，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你不愿意侍寝，但是他也会时不时去你那儿坐坐，陪你说说话。他对你，永远是庄严的、敬重的。可是，皇上他利用你，他给你什么了吗？”
“他承诺，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总会有一天，他会让我进皇宫的。”杏雨道。
“他封你当妃子？好吧，或许真的是一个皇贵妃。不过，你已经是一个半老徐娘了，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道，“他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他是在利用你啊！”
“但是他真的很好！你应该知道，不然以前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顺元妃？他还承诺要让你当皇后！他给你圣宠！当初，你不也是心动了吗？”
“但是后来我看清楚了！他是帝王，他冷漠无情啊！他爱的，除了孝贤皇后，还能有谁？他会一直思念孝贤皇后，我不相信他爱我，他最多只是狂热地喜欢我，想要宠我，但是他不爱我！”我道，“宠和爱，是不一样的。皇上他……怎么可能会真心爱你呢？你可有想过他是为了利用你才告诉你他爱你的？你一直都在传递情报，王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他！我怀揣着希望可以嫁给四阿哥，谁知道竟然会成为五阿哥的侧福晋！即使他对我还是不错，但是我只能去尊敬他，不能去爱他，因为我心有所属。如今，王爷变了，我知道我必须地方他了。因此每一次给皇上传递情报，我只能追求一个‘稳’字。皇上答应我……”
“他怎么可能答应你？”我道，“你应该知道，就算他答应你，只需要我一句话，他便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况且，王爷是你唯一的靠山！王爷若是倒下了，你知道皇上那么多秘密，他怎么可能不会除掉你？不过是找一个体面点儿的死法。”
“吴扎库•纤袅，你闭嘴！”她瞪着我，“你觉得我会听信你的话？呵，我可不是个傻子！”
“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让他亲口对你说！”我道。
“等等，你是如何知道我给皇上传递情报的？”她问。
“自是发现了你的异常，本来还不确定，不过后来皇上亲口对我说出来了。”我道，“他亲口告诉我的，因为他知道，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你……”她指着我，“好，我知道我死期不远了，你随便把我怎么办我都没有话说！吴扎库•纤袅，以你的脾气，恐怕我不会是一个善终吧？”
“姐姐聪慧。”我微微一笑，“你自己选一个吧。”
“说吧。”她道。
“我命人打造了金网。本来金网这东西不会生锈，不会腐蚀，但是，我更配置了王水（浓盐酸和浓硝酸混合配置，可以溶解金、铂等不活泼金属）。不如，你在金网上躺一下，把你吊起来，然后……放进王水里面？直到金网消失，你若是活下来，我便饶恕你。”我道。
“王水？”她笑了，“这可是腐蚀一切啊，连金子都可以溶解，我怎么可能存活下去呢？你还有什么狠招，说出来吧。”
“别急，还有呢。”我道，“或者说，我们借用一下西汉时期吕后对待戚夫人的方法？《史记•吕太后本纪》中记载：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辉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
“人彘？你就是要剃光我身上的毛发，撒药让之不能生长，然后除去四肢，挖双目，熏聋耳朵，灌哑药，割舌头，把我关进茅厕或猪圈里面，是吗？”她道。
“还有，听完再选。”我道，“不如试一试凌迟？也就三千多刀，最后一刀才会死呢。”
其实，我也只想到了最后一个，第二个想过，但是不打算用，但是第一个用王水，就是弘昼的主意了。他说，金子贵了一点儿，但是也算是给她最后的殊荣；至于用王水，是因为她罪无可恕！我真不打算用王水，因为王水必须现场配置，而且很有可能中毒。
“这三种死法，我选好了。”她道，“我选第一种，来得快。”
“好吧，这是你选的。”我叹了一口气，“你随便挑个日子吧。”
我将结果告诉了弘昼。
“秘密执行，不可声张。”弘昼道，“其实，本王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唉，本王也无可奈何了。”
“真的要这样处死她吗？不如，我再去劝劝她？”
“你太善良了，你对她善良，她会对你善良吗？”弘昼道，“既然她不肯悔改，就让她付出代价——就用王水！”
“但是……我不想去看行刑现场。”我道，“太残忍了。”
“我建议你在远处看一看。”弘昼轻轻在我耳边道，“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他这样惩处杏雨，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警告我。
“你……你陪我吧……我……我不敢看……”
“好，我会陪你的。”弘昼道。
我亲眼看见金网在阳光下闪闪的，杏雨躺在上面，什么也不说；王水是黄色的，隔老远也可以闻到气味。弘昼在远处射了一箭，射断了吊着金网的绳子，接下来便是惨不忍睹的一面。
“啊——”
我不知道是她的声音还是我的声音，我害怕地缩在弘昼怀里。过了许久，我睁开眼，已经结束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结束了。”弘昼道，“走吧，除掉了她，现在，应该可以自由一些了。”
但是弘昼或许不知道，偶尔有时，我也会向弘历传递消息。如今有杏雨前例在此，恐怕我就不敢了。
对杏雨都是用王水，对我，还会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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