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重要会议他还没有征求过意见。
对,明天再议。他朝臣子们摆摆手,太宰最明白他的心思。
就宣布:“今日散朝,明再接着议。”
大臣们看到朝堂之上一国之主打了一个哈欠,这…是真的疲倦,还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终止这个没完没了的争论呢?
臣子们各怀鬼胎,互相微笑着离开朝堂。
就像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
伯爵夫人邓氏千依,早把醒神汤给备着了,此时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太宰跟在伯爵公后面,钟蒲跟在太宰后面,他们一起目送伯爵公到了越秀宫,远远地就看到千依急步上前掺扶着伯爵公。
“毂子,今天怎么想起千依了?”千依一副庸懒样,就像一只波斯猫端着一副高贵典雅的模样,脸色莹白祥静,让人爱怜。
“朝堂上余人突然犯困,就想起夫人这里有醒神汤。所以就过来讨一口喝。”伯爵公就像一个半醒半醉的敦厚熟男,荷尔蒙分泌爆表,让人心驰荡漾。
千依微微一笑,推了一把男人,午膳还没用,你怎么就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余人就是一想起那碗醒神汤就醉了。快给我拿来吧!我等不急了!”
“焕珠,把醒神汤端过来吧!伯爵公一定是有大事需要交代。别误了正事。”
一个婢女走路像弹琵琶一样,噼噼啪啪地就蹦到面前,她将一碗陶碗端到桌子上,然后就垂首站在一边。
千依就像踩着棉花糖一样,一高一低,节奏感很强,是坠地的衣裙发出来的声音,远处的窗帘子上,有风铃一样的小配饰。若风起,若衣动,就会带上一丝儿轻风。这屋子好像常年熏香,总有一股风来帘动,玲儿响叮当的妙处。
伯爵公看着屋子里的两人,就醉了,如此之妙,怎么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体会到呢?
“怎么啦?毂子,你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呢?”
“余人就是想起一个故事…”
伯爵公突然眼光迷离,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很遥远的事了。那时候我俩都才五六岁,一次我们去了一个神仙洞…”
“那个洞,就是我母亲每次去弹琴的地方。那时她必须去那里才能安静地练琴,说是有山泉,得幽静,是我父王给她布置了这个地方。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
“是啊!你那时不知道多么活泼可爱,一定要让我答应给你布置一个神仙洞在宫廷里。”
“时光真是不留人啊!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我们的小女儿,不知道是什么基因也喜欢这个环境。所以现在这屋子就布置得和当年看到的一样。”
“云姬喜欢安静,但却爱上了舞剑,并不喜欢摆弄琴弦。要不怎么也不会跟那个小铁匠跑的没影了呢?”
“你也别放心上,她一定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一颗男儿心,要顶起那个丢失的弟弟的责任。”伯爵公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的,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解决问题才是道理。
“这不可能嘛!毂国不大但也不是我们二人可以左右的,得顾及很多啊!”千依低头啜泣,肩头有些起伏。
伯爵公缓缓地把将她搀扶着:“不要伤心。走,去里屋坐下说话。”
“毂子呀,我知道你的心思。朝堂上争论不休,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坚信,朝堂保不保得住,得问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倾覆之下岂有完卵。什么世子之争,国将不国,哪有位置可继呀!”千依从来不干涉朝堂之事,但大厦将覆不得不关注呀!
伯爵公听到这么悲观的言论,刚刚有一点点的热情都被千依一席话给浇个透心凉。
“余人要去用膳啦!”门口的小铺子赶紧扶着伯爵公走出了越秀宫。
“小铺子,用膳后请太宰、司徒逐、左司马石、司寇田、右司马茨、行人策……嗯,可以啦,去书房议事。”
伯爵公边走边吩咐小铺子把这些大臣找来。
在来的路上,几个人在嘀嘀咕咕,还是那个司空庙话多:“诸位,你们觉得哪个方案可行?”
这个人脸上长着横肉,鼻头有些大,颧骨高,则说明他嗅觉灵,不仅仅对饮食、肉色敏感,恐怕对铜臭更亲密。自己健谈,实际上是言多必失,话一出口必然要树敌。
右司马茨则说:“说一千倒一万,阎王爷面前都不算。别瞎操心。”
几个人鱼贯而入,伯爵公看到他们都来了就问:“你们午饭都吃的什么?”
“大米饭啰!”
“那谁知道以前的产量,每年是多少万斤?而现在由于改善了农田工具,才有得今天的大米饭吃。”伯爵公原来是给大家补课的。
右司马茨感慨地说:“还真是,自从我们茨乡换了铁犁铧之后,那大田整理起来可真是事倍功半。”
”嗯!还是科技改变生产力。对了司徒逐来了没?
司徒逐马上发言道:“老朽在。”
司徒逐此时跨前一步,“臣在。”
“你说说哪两个人?摆摆理由。明天你就要出发了,都准备好了没。不要让那里的灾民等得太急了。”伯爵公一本正经提示他。
“臣说的两个人,大家可能都清楚。一个吗,是楚媚,他表弟可能现在在楚国任兵部侍郎。我们可以找人沟通一下,搞些内部消息,不至于打个措手不及。”奇书屋
众臣一听都乐了,这倒是要过家家。还搞个知己知彼,商量着打。
左司马石发言了:“那照这麽说,我们可以来个合纵,主动联合成为一个邦国,不过就是多认一个主子罢了。”
“唉!不可,我们还不至于这麽弱势。你说可以找个内应,有的放矢地迎敌,不至于全盘皆输。”伯爵公启发式的总结。
“搞定这个兵部侍郎,对我们还是大有益处的。不过,如果直接立昱为世子,这个楚媚王妃一定会请他的表弟扶持。我这是一个小小的建议,只代表个人意见。”
“那另一个人选呢?你打算怎么样实施曲线救国呢?”右司马茨满含讽刺意味。
司徒逐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总是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观点说清楚。
“另一个人选就是穆楚,他爹已经在楚国呆了这麽些年了,该是回报的时候。”
“啊,又一个投敌的方案。还不清楚这个穆云,现在状况如何。你们就寄予厚望。假若穆云已经死心塌地效忠楚国,那这个不就打了水漂?”司寇田说。
“明天穆楚就要带兵赈灾,这个得根据实际情况才能定夺。”左司马石提醒道。
“好!余知道了你们的想法。明天宣布世子继承方案。散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公玩的是什么招式,但又不能过问,只能撤了,等着第二天早上议事厅里等结果。
左司马石退出来后,心里不甘,他有一个想法,于是他就蹲下理自己衣服上面的一个带子,“欸!怎么瘦了,衣袋渐宽终不悔,不要太委屈自己了。哈哈!”
司空庙看到左司马石磨蹭磨蹭的不走就讽刺他。
“没事的。近期有些闹肚子。你慢走。”
哼!只知道捞好处,立世子虽是伯爵家家里的事情,但自古帝王的家事就是国事,是涉及到千家万户的大事。臣本来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和机会,但有时为保护好自己的荣华富贵,只能放下良心,听之任之。越是老人物,越是本分的很。就像司徒逐第一天议世子之事,只摆事实,不发表观点,让人拿不住把柄。
而他却有几句话要说:“伯爵公…”
伯爵公看到左司马石没走,就知道他有话要面呈主公,就把他叫住。
“你说说,今天议的这个事有何异议?”
“这…”左司马石受宠若惊,惊异地把嘴张一张…
“哎…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他。”
“那好吧!如果是平常时期,那么让两个儿子其中之一都可以。但现在不是平常时期,必须非常对待。”左司马石谨慎地说道。
伯爵公听出了其中的奥妙,有些接近自己的想法。看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就鼓励道:“你继续。”
“为解燃眉之急,何不扩大范围,明确标准,严格考核,择优选用。”
左司马石说完用一种时刻受到鞭打与责骂的神情等待着伯爵公的训斥。
“大胆…”
左司马石浸出了冷汗…
“如此大胆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左司马石一颗惊惧的心总算是平静了,就如实回答:“主公,下臣是为了赢氏的江山考虑。他赵戈本来就是同宗,这样无论哪一个继承都不是外人。至于穆楚他也是伯爵母亲的姊妹的后代,说起来也是近亲,而且我听说还有婚约,那就更不是外人了。”
“想不到啊,你是一个忠臣。可以这么从大局着眼,出手如此之妙。就依你说的。”
左司马石起身退下,伯爵公自己一个人捋着胡须一个人沉思着,体会着里面的玄妙之处。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毂国悲歌更新,第53章 世子考核制(二)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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