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来过赵倾城的寝殿,他受伤的时候盛澈可没少在乾清殿伺候他,在这轻车熟路的,一会就摸到了这皇宫里最大最奢靡的内殿。
“赵倾城?”
盛澈提起裙摆点着脚尖左右张望着喊了一下他的名字,却是无人应答。
以为他睡下了,盛澈只好上前拉开龙纹帷帐,可床上空无一人。
“这小子去哪了?春满不是说他人就在内殿吗。”
有些不耐烦的盛澈用手指勾着手上令牌的挂绳,打着转在殿里找,不过陛下的寝殿实在是太大,即使是个内殿也分了好几个房间,有暖阁,有恭房,还有浴房书房。
她漫无目的的一间间寻过去,忽然进到了一间雾气十足的房间,挥了挥手,想驱散开眼前的氤氲水汽,却听到一男子低沉警惕的声音:“谁人在此。”
“赵倾城,是我啊!”一听出赵倾城的声音,她立刻跑了进去。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赵倾城整个人坦诚相待的出现在了盛澈眼前。
上身赤/裸,下半身埋在水中,海宽的肩膀倚着木桶,一条欣长健壮的胳膊慵懒的搭在桶沿上,结实健硕的胸膛上几滴雾气凝成的水滴,缓缓顺着他削瘦直挺的锁骨和纹理清晰的上乘肉/体慢慢流下,却偏偏被心口上那处十分扎眼的刀疤阻拦了下来,蜿蜒向下,没入水中。
盛澈顿时唇干舌燥:“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
“澈儿,不要胡闹。”赵倾城对她这么丝毫不遮掩的登徒子行径弄的很是无奈,无所适从的把手拿下来,大半个身子埋在了雾气腾腾的水里。
看他这个害羞的样子,盛澈调戏的心思越发高涨,她赶紧趴在木桶边,伸着个脑袋笑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赵倾城一听,这哪是小女子该说的话,不禁拿手上的水往她脸上扫了扫,想把她吓走。
盛澈一个没注意,擦着眼睛上水滴的手便把令牌掉进了木桶里。
“哎呀,我牌子掉水里了。”她擦着脸上的水赶紧往木桶里瞅。
“澈儿,不能这么随便看!”赵倾城看她把整个脑袋都探到了木桶里,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盛澈无甚在意:“害羞什么,你受伤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被我看光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那不一样。”他耳廓通红,满脸的不自在。
盛澈被捂着眼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很着急的询问:“那牌子很重要,我专门拿来给你看的。”
说着把手伸进木桶里一阵乱摸,忽然,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赵倾城的大腿,只感觉他浑身如触电一般,猛然一颤。
下一刻,盛澈便感觉眼前忽然明亮起来,紧接着身子也跟着腾空而起。
赵倾城就这么毫无预警的从木桶里站了起来,拦腰抱起桶边的她往寝榻边走。
盛澈趁机摸了摸他胸口上的伤疤,感觉和她心口上的一模一样。
只见他满身水汽,氤氲迷蒙中看不出是何心情,但也没说什么不妥。盛澈刚准备转头,就被他腾出一只胳膊把自己脑袋按在了那紧实的胸口上:“不要往下看。”
附在赵倾城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盛澈却恍惚感觉他现在非常的生气,心里就赫然不乐意起来。
不就摸了摸你嘛,至于这么小气,连看都不让看。www.ýáńbkj.ćőm
她又忽然想到崔芸惜和贤妃坐在赵倾城怀里上下其手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很是吃亏:这么个尤物,我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她们能摸得,我就摸不得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愿意给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便在赵倾城怀里生起闷气来。
把她抱到塌边,赵倾城又沉声道:“把眼睛闭上。”
盛澈愤懑不已,赌气道:“哼,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但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掀开了眼皮,可人却不见了,心里那个无名之火忽然就蹭的升腾起来,气的她在龙榻上打了好几个滚,还不小心磕到了自己的脑袋,压根都记不得她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不一会儿,赵倾城便穿着一身暗纹锦袍的素白里衣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她掉在水里的牌子。
盛澈一边生着气,一边又觉得还是正事要紧,撇着嘴把牌子从赵倾城手里夺了过来,置气般的问道:“你可知这牌子是哪家暗门组织的信物吗?”
赵倾城眼神在湿漉漉的盛澈身上打转了好几个来回才忍住回答道:“建承王的豢养杀手,月牙谷一战,便是那些杀手所为。”
“又是这个建承王!老匹夫真是活腻了。”
“澈儿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个令牌?”赵倾城又担忧的问道。
她赌气的把牌子揣进怀里:“凭什么告诉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无奈,他只好坐到她身边哄着:“知道你可以自己解决,但多个帮手不好吗?”
盛澈忽然站起身:“不好,你是你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查。”
赵倾城不知道哪惹到了她,一头雾水:“那你想如何,我能做什么?”
盛澈这种人,心中的怒火但凡过了夜那就如在荒原上溅了星火,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可怕的很。
她居高临下的死死盯着榻边坐的十分老实乖巧的赵倾城:“我想如何?”
赵倾城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寒颤,轻声道:“如何?”
话音刚落,盛澈就很是霸道的把人推倒在了寝榻上,一言不合狠狠吻上了他的唇,没给他一丁点反应的机会。
不但如此,她还十分不老实的在他腰上摸了好几把,最后赌气般的往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动作一气呵成,压根没给赵倾城思考的余地。
片刻的发泄让她心满意足的放开呆若木鸡喘着粗气的男人,这才平了内心的怒火,像个事后翻脸无情的恩客一般,悠悠然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若真想帮我就派给我个人好了,凌与枫或者冯和槿都行。”
说着,十分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欲/火已燃却不知所措的他呆愣的坐在那里。
盛澈一走,春满和刚刚从史历馆赶来的凌与枫便进了殿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凌与枫看着衣衫凌乱不堪,胸膛半敞的陛下,还有他已经被亲肿的嘴和削挺锁骨上那明晃晃的咬痕,分明是受了暴行的模样。
只听春满在那憋着笑低声道:“没想到贵妃娘娘还好这口,陛下……真是辛苦了。”
凌与枫:……
赵倾城这才从恍神中反应过来,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薄怒道:“宋夕潮人来了吗?他以前到底给澈儿看了什么,乱了,全乱了。”
春满和凌与枫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待赵倾城穿戴好,才把宋夕潮宣进殿内。
等宋夕潮抱着一摞书面如土色的从勤政殿里出去,赵倾城又沉声对凌与枫道:“你把冯和槿派给澈儿随她差遣,不过,每日要他来与朕禀报澈儿的行踪。”
凌与枫拱手道:“臣遵命。”
赵倾城抬起眼皮又嘱咐一句:“让冯和槿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凌与枫蹙了蹙眉头:“陛下放心,冯和槿绝无异心。”
赵倾城微不可查的看一眼殿下正襟危站的凌与枫,嘀咕着:“你放心就好。”
……
冯和槿握着剑出现在盛澈面前的时候,十分的拘谨,不同以往的拘谨,甚至说有些手足无措。
他家大人说要让他好好保护贵妃娘娘,却又吩咐不能挨娘娘太近,他个十七岁的少年,真的很难把握这种分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娘娘,臣需要做什么?”冯和槿紧绷着脸,在盛澈三步之外的距离,但却又亦步亦趋的跟着。
盛澈抱着小宝,在御花园的湖边漫无目的溜达,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等待什么。
“娘娘,正尘人去哪了?”冯和槿看附近只余他二人,深感不妥,又低声问道。
盛澈回头瞅了他一眼,又没说话,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又不会吃了他,这小子怎么感觉很害怕她的样子。
这时,正尘急匆匆的从远处跑回来,一路上呼哧带喘的扶着自己的帷帽,一点没在乎宫中奴才非异事禁急行的规矩。
只见正尘和盛澈耳语了几句后,盛澈忽然就很是诡异的看向冯和槿,冯和槿被那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冯和槿,你会潜水吗?”盛澈走近他问道。
冯和槿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赶紧回答:“会。”
“那游的好吗?”
“臣不知如何才算好。”
盛澈拧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忽然把小宝扔进了湖里:“你去把它抓上来。”
“什么?”冯和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下湖把小宝抓上来。”她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可是为什么呀,娘娘?”冯和槿挠了挠后脑勺,显得十分青涩懵懂。
“你管我为什么,废话这么多。”说完,一脚把冯和槿踹进了御湖里。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更新,第 97 章 吃亏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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