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好后就兵分两路出发了,季晚前去了护城河两岸去寻找。宴泽则是只身一人来到赵栾告诉他的城西元胡街的暗巷中,这条街小商贩很多,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也会在这里进行。
“公子,属下们发现这一块儿捡到了苏小公子的玉佩,仔细查看发现苏家小公子被绑起来藏在阁楼,她们已经谈好了价格,入夜月满楼就会来接人了。”赵栾在前方开路说,并将那快镂雕松纹的玉佩给宴泽看。ýáńbkj.ćőm
宴泽有些不耐烦地接过来看了看,玉佩的底部确实刻着苏青墨三个字。他皱起眉头,救苏青墨出来容易,如何不暴露身份又让季晚感激涕零就很难了。
“天黑后等月满楼来接人,我去半路劫车,你去把晚晚叫来。”宴泽想了想后说道。此时离天黑也不足一个时辰。一行人守在小医馆的附近耐心等着。
等夜幕降临时医馆的伙计门还是套马车,将一箱一箱的药材往车内放,其中有个箱子格外大,宴泽在暗处眼神一动,赵栾便心领神会了。
等马车都装好后月满楼的管事便过来驾车离去,宴泽沿着屋顶一路跟踪,等到人烟稀少的小巷时宴泽扔出一个飞镖击中马腿。
“嘶——”马儿吃痛长鸣一声,猛地跪倒在地,强大的惯性将驾车的马夫直接甩飞。还有一名护卫打扮的人紧紧揪住车框,这才没被甩出去。
但马儿已经发狂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跑起来,那人拼命抓住缰绳想要将马车控制住,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宴泽飞身下来一脚将那人踹了下去。
等那人回过神的时候,马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宴泽上了马车后用力拽住缰绳,但那马疼痛加受惊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了,眼看着它拖着车厢往河边跑去,就要带着车厢一同坠入河中。深冬的河水冰冷刺骨,面上结的薄薄一层冰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马车的重量。
这匹疯马已经彻底失控,宴泽冷静下来后从袖中拿出匕首试图砍断连接马匹和车厢的绳子。但是匕首太过于小巧,而那绳子却是手腕那般粗的麻绳,一圈又一圈缠绕加固起来的。宴泽手上飞快动作着斩断麻绳,只见河面离视线越来越近。
“砰——”千钧一发之际最后一根麻绳断裂,马匹径直冲进河里溅起巨大的水花。马车车厢由于惯性还在继续往前冲,宴泽毫不犹豫跳下了马车,从后面拽住了车尾的柱子,最终车厢堪堪停在岸边一寸的位置。
宴泽长舒一口气,打开车厢,将最大的柜子打开,里面果然装着被五花大绑的苏青墨。苏青墨被捂住脸嘴,见来人后以为是卖家便惊恐地挣扎起来。宴泽给他松绑也被拒绝配合,一边支支吾吾地叫一边躲避。
“别动小鬼,我是来救你的。”宴泽皱着眉头将绳子割断,警告道。苏青墨这才停止了挣扎,身上束缚都解开后宴泽把他从箱子里拎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宴泽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季晚的身影有些不悦。夜凉似水,深冬光秃秃的河边只站着苏青墨和宴泽,水面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苏青墨惊魂未定,后反应过来是眼前陌生的男子救了自己,便上前拱手道谢:“多谢公子相救,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方便在下日后登门道谢。”
宴泽闻声后转过身,他比苏青墨高半个头,居高临下默默审视着。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罢了,只会哭唧唧地麻烦季晚,哪里有男人的样子。
与此同时苏青墨也好奇地打量着恩人的模样,他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清冷的月光似揉碎了光晕撒进他的眼眸,精美的面容让人移不开视线。方才在车厢还听到了拳脚声,恩人不仅长得好看连身手也这么好。
我要是以后能向他一样就好了。苏青墨想着眼睛便充满了敬慕。
宴泽没打算搭理他,视线还在搜寻季晚的身影。忽然苏青墨身后传来惊喜叫声,季晚骑着马朝这边赶过来了。
“小七——!”季晚看到苏青墨后惊喜万分,驱动着马匹飞奔过来,下马后就跑上前去紧紧抱住苏青墨。
苏青墨也回抱住季晚,哽咽道:“表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季晚安慰了一番苏青墨,又松开他查看有没有受伤。宴泽见自己完全被忽视掉了,忍不住咳了几声。
“对了表姐,是这位公子救了我。”苏青墨注意到声音后主动将宴泽指给季晚看。季晚看见宴泽后也有些惊讶,愣愣地说:“宴泽?”
苏青墨看季晚的反应有些疑惑,问道:“表姐认识他吗?”
还没等季晚说话,宴泽便施施然走过去,伸手将季晚的腰揽住勾唇道:“自然,我是她的……男人。”说完后得意地看了一眼苏青墨。
“啊……哦。”苏青墨先是惊讶后才讷讷,他怎么就忘了表姐是有夫侍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亲昵地揽着季晚,苏青墨第一次感觉有些酸涩。
季晚有些尴尬,宴泽在苏青墨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人家还是未成年的乖宝宝一枚啊。还有宴泽的语气也有些怪怪的,好像在宣誓主权一般。
“好了,回去再说吧,姑母很担心你。”季晚赶紧转移话题,拉着苏青墨叫了辆马车。马车内的空间不算小,但三个人坐在里面季晚莫名觉得有些拥挤。
季晚询问苏青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便如实回答:“我母亲不同意我考医官,所以昨夜我就赌气跑出去了。我去了元胡街,想找个医馆做学徒然后慢慢考医官。谁知道那家医馆是家黑店,骗我到阁楼后就将我绑起来,说我的皮囊卖去做小倌定能卖个好价钱。晚上月满楼的龟公来接人的时候我被送上马车,然后就听见马儿受惊的声音,接着就被恩人救出来了。”
说完苏青墨看向宴泽,宴泽却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季晚有问宴泽:“你怎么知道小七在马车上的?”
宴泽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说:“我在医馆附近捡到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所以一直等着马车出来才动手。”
季晚接过玉佩高兴地说:“原来如此,这是我送给小七的玉佩。”“嗯,我被绑到阁楼后将它解下来扔出去的。”苏青墨点头说,季晚将玉佩又还给他,苏青墨检查了一番笑道:“还好没摔坏。”
见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宴泽又沉下脸,自己忙活了一天都没得到那个女人半句感谢的话,反而还跟苏青墨黏黏糊糊的。那个女人送小鬼头定制的玉佩却只送给自己一个到处能买到的玉簪。
到了宣平侯府后宴泽一言不发径直回了房,季晚则等着苏覃来接走苏青墨。
晚上宴泽坐在窗边的桌前看着远处的寒星几点,莫名觉得自己今日的所为有些可笑。这般想着时房门外传来季晚的声音,宴泽前去开门口冷冷道:“有事吗?”
“我看你的手好像受伤了,来给你擦药。”季晚手上拿着药瓶子,进门后握住宴泽的大手查看了一下皱眉道:“都破了这么大一块,不痛吗?”
宴泽看着季晚捏着他的手嘟囔的样子,心中瞬间被万千暖意填满。他俯身抱住季晚,似是将珍宝拢入怀中般喟叹:“这就足够了。”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穿成纨绔恶女后更新,第四十九章 这就足够了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