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峣应声倒地,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再来迎时,却只见滑溜溜的一根短棍,劈面打来,高明清赞道:“好快的身法!”
撤枪不及,把枪杆一抬,逼住短棍,已被陆云峣欺近身来,短矛去了矛头,却又短了一尺,近身短打,长枪反而中了“寸有所长”之理,手忙脚乱之间,陆云峣的棍法使得纯熟,只朝着上三路打来,高明清大惊道:“你这厮,棍法怎么比你的枪法还厉害?”
言犹在耳,陆云峣嘴里衔了矛头,双手握住短棍,一棍横扫,高明清躲得略迟了半分,被棍头扫中右肩,虽然未曾打实,却也肿起老高,使不动长枪,陆云峣再一棍劈头砸下,高明清使个“老驴打滚”,连滚带爬的逃出圈子,身后兵卒一拥而上,护住背后,却再也没人敢上前。
陆云峣从嘴里取出矛头,安在短棍上,单手擎举,慢慢转了个圈子,士卒骇然,慢慢后退,魏灵侯唿哨一声,那匹黑马直冲过来,陆云峣翻身上马,往前一冲,兵卒们拥簇着高明清,发声喊,纷纷退避。
陆云峣弯腰抓起魏灵侯,从腰间包裹里取出短刀,削断束缚:“合乘一匹,生死与共!”奇书屋
冲出客栈,趁着城门未关,一路横冲直撞,打马出城,沿着官道疾驰,但听耳后传来风声,大惊道:“有暗袭!”反手用哨棒一格,一只毒丸被打落,循声辩位,正要探出暗袭者位置,但觉腰间一松,魏灵侯“噗通”一声,跌落马下。
陆云峣赶紧下马,扶住魏灵侯,仔细看时,一只长箭射在背心,直刺心脏,亏得那支箭箭杆上篆刻了各种纹路,虽然能抵消破空声,但力量也弱了几分,背后偷袭,陆云峣竟然没有察觉到半分。幸亏那匹黑马是大食名种,跑得快,箭矢追上马的速度后,力量又弱了几分,故而没有被一箭双雕射成糖葫芦。
陆云峣却认得这种箭矢,骇然道:“卢弓御王,怎地在大理国出现?”
魏灵侯抓住陆云峣的衣缘,吃力的说道:“恩公,柴王爷府的管家,洪金亲自来了,你要,你要小心···我,我替他保住秘密,到头来,他却连我都不肯放过。”
脑袋一歪,登时气绝。
陆云峣悲痛不已,环视四周:“暗袭之辈,给我滚出来!”
官道两侧,杂木葳蕤,没有一点动静。
陆云峣大吼了几声,稍微发泄了些怒火,冷静下来,寻思道:“这卢弓御王,真是我‘啮镞法’的克星,我全神戒备,他不肯露出行迹;我若上马奔驰,他却乘机暗算我。若是我呆在这里不动,早晚被追兵追上。”
略微思索了下,翻身上马,打马一鞭:“驾!”
黑马疾驰一瞬,身子一翻,两只腿吊住马背,人躲在马腹下,果然一支箭,悄无声息的从马背上掠过,直直射入小腿内,陆云峣后怕不已:“果然毫无声息。”
路边跃出两个黑衣人,一个道:“适才你怎么不出手?”
另一个道:“卢弓御王在这里,我就不抢功了。你出了一箭就射伤了他,为何不继续出手?”
一个道:“我只有出一箭的机会,一箭不中,再搭弓时,那匹马是柴王府上的大食名种,只是超出了射程。”
另一个道:“你不怕任务失败?”
一个道:“前面还有一道死关,他逃不掉的。”
两人从树林里解下藏着的马匹,翻身上马,迅速追去,陆云峣的马快,早已跑的不见了人影。
陆云峣受了箭伤,不敢走大路,跑出去十里多路,拨转马头,朝着一处密林跑去,跃下马来,拔出小腿上的箭矢,从腰间包裹里取出金创神药涂抹了,用衣襟包扎,稍稍喘了口气:“好歹逃得性命。”
那匹马也跑得出了一身臭汗,陆云峣牵着它,让它吃些夜草,权作休息,沿着密林走了一程,远远听见有水声传来,马儿驮了两个人跑了许多路,早已口渴,听得水声,撒着欢儿朝溪边走去。
陆云峣苦笑了下:“罢了,我也去洗把脸,再作议论。”
赶到河边,赫然见一名青衣人,在溪边一块青石上洗剑,陆云峣颇感诧异:“谁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洗剑?”
青衣人听得马蹄声,腕间一动,收剑入鞘,回过头来,却是个面白俊俏的年轻人,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沙漠名种,果然生的魁梧。”
陆云峣跃过来,捧把水洗脸:“兄台好眼力,这匹马是大食国名种。”
年轻人点了点头:“据闻大理国从吐蕃购入十五匹大食国名马,大多适应不了本地湿热气候,纷纷病死,唯有一匹,在柴王爷府上得以幸存。不知兄台这马,来路为何?”
陆云峣心想:“若是说实话,唯恐遭遇麻烦。”于是扯谎道:“我自吐蕃而来,顺便买了一匹大食马作为脚力。”
年轻人“哦”了一声:“兄台是本地人嘛?来我们大理国何干?”
陆云峣想:“说是外地人,他或许欺生。说是本地人,也好打消了他要夺我这匹马的念头。”于是说道:“我正是大理国的汉人。”
年轻人道:“大理国政教合一,人人尚佛。你去吐蕃,难道未曾去吐蕃佛教祖庭头陀寺参拜?”
陆云峣哑然失笑,心想:“你若拿这个来试我真假,倒是难不倒我。”于是回答说:“去过,那头陀寺好生难寻,却在两座大雪山之间的一道岭上,岭下又是万丈雪渊,大雪封山时,整个儿寺院都得被活埋了。”
年轻人大喜,凑近几步,问道:“可曾参拜过法尊?”
陆云峣叹了口气:“兄台,你有所不知,法尊已经圆寂了。”
年轻人滴答答的流出几滴泪水:“兄台,此话当真?”
陆云峣道:“亲眼目睹。”
年轻人显得很伤心:“净王,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这谜题,谁还能为我解开?”
陆云峣见他那副模样,不由得安慰说:“兄台,人死灯灭,没办法的。你多多节哀,我先告辞了。”
马儿已经吃饱了水,陆云峣伸手去扯缰绳,但听身后一声冷喝:“兄台,莫走!”
陆云峣心头一凛,下意识的握紧了齐眉短棍,慢慢的回过头来!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师父是栾廷玉更新,第123章 洗剑的剑客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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