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洲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眼底满是冰冷，
“不惜一切代价，收购散股。”
他走到外面的阳台，靠着栏杆，点燃一支烟。
打开费伊传过来的监控视频，看到依琳娜的两次动手，都被小雪挡下，他黑眸深了几分。
费伊那边发来信息，不打算继续等下去了，他要公布婚讯。
【我支持，能气到人就行。】
司擎洲回了信息，抽了几口烟，才把眼底的寒意压下一些。
他动不了她的亲妈，但可以动引起她再次回忆这一切的井伊默。
白烟袅袅，夹杂着药草的清香，躁动的情绪逐渐被平复。
他捻灭烟，走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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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大附近的公寓内，
“你再说一遍！”
依琳娜从沙发上蹦起来，看向小女儿，眼神像刀子一样。
秦恒和秦暮程都惊讶地看着小雪，眼底满是疑惑。
“我们确实结婚了。”费伊站出来，说道。
随后把小雪搂在怀里，转头看向依琳娜。
“我没问你。”
“小雪，你说！”
声音尖锐，让靠近的人都忍不住后退。
秦暮雪点头，说道，“上次你逼婚的时候，我就跟他领证结婚了。”
“以后别打我的主意，因为没办法被你推出去联姻了。”
依琳娜瘫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上大学以后叛逆了很多。
“你竟然敢闪婚？”
“小雪，你太令我失望了！”
秦暮雪听着她的话，嘴角勾着冷笑，眼底的灰暗散去，此时明亮了很多。
“失望？”
“你配提这个词吗？”
秦暮程看着这时的妹妹，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你第一次打姐姐的时候，有想过她会失望吗？”
“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来。”
“我们是双胞胎，感同身受是真实存在的。”
“你现在跟我提失望，不是很可笑吗？”
秦恒愣住，不敢相信小雪说的话。
费伊走向阳台，把门关起来，把空间留给他们。
依琳娜心虚地不敢看丈夫的眼睛，垂眸，敛下眼底的惊慌。
“你每一次打姐姐，我的心都能感觉到揪疼。”
“当你跟医生讨论放弃治疗我的心脏病的时候，是姐姐不停的给我治疗，直到痊愈。”
“上次你把姐姐推出去，用我来威胁她，就应该想到我会反抗。”
秦暮雪说完，坦然地看向自己的妈妈，眼底的失望毫不掩饰。
今天的事情让她明白，不管姐姐多优秀，妈妈永远看不到姐姐的好。
“小雪，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每次打姐姐？”
“你妈经常打暮言吗？”
秦恒眼底的震惊不像是假的，手不由得握拳，他的大女儿竟然从小被妻子虐待？
秦暮程同样震惊，他印象里的暮言从小冷冷的，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堂弟们都喜欢跟她玩。
“你回家后，直接上阁楼，那里就是她打人的地方。”
秦恒听了她的话，眼眶迅速红了。
“这跟你闪婚有什么关系？”
依琳娜重新找回了声音，而且一点也没觉得愧疚，继续道，
“小时候她成绩差，不听话，打打又怎么了？”
“我是她亲妈，教育她还不是为了她好？”
秦暮雪听这一说法，眼底暗光汇聚着，
“你可不是教育，而是出气。”
“那可是往死里打，那时姐姐还不到8岁。”
“我闪婚还不是被你逼的？不记得你的断卡行为了？”
秦恒脸色迅速苍白，他自己就是老师，了解过很多虐童案件。
可自己的大女儿，却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虐，而他一点也不知道。
“暮言呢？她怎么没一起过来？”
秦恒问道，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直接关机了。
“今天在庭审现场，妈妈又想打姐姐，被我挡下了。”
“姐回沁水园了。”
秦暮雪收到司擎洲的信息，才安下心，好在姐姐没事。
秦暮程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今天听到的一切。
他从小成绩就名列全矛，在他的印象里，妈妈只是偶尔严厉一些，而且还是个女强人。
没想到，她还能对那么小的妹妹虐打。
“以后我们的事，你都别管了。”
秦暮雪继续说道，“他是d国的首富，德希集团总裁费伊。”
“我们闪婚，是冲动，不过，我并不后悔。”
依琳娜愣住了，d国首富？她眼底逐渐升起希望。
“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所以，把你的心思收起来。”
秦暮雪说完，嘲讽地看着她。
“你疯了，还签婚前协议，如果你离婚什么也得不到！”
依琳娜又疯狂了，站起来，看着小女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不需要这些，你现在还没发现，从上次你断卡威胁姐姐后，我就再也没用过卡里的钱吗？”
秦暮雪抿了下唇，突然笑了，对啊，她怎么可能会发现？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死活。
“你为什么要断卡？”
“那些钱全是她们的奶奶给的教育基金，跟你没任何关系。”
秦恒看向依琳娜，现在他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同时也质疑她所谓的教育方式。
秦暮程回过神，小雪走向阳台，叫了费伊，准备离开。
“哥，姐从未怪过你，别自责。”
小雪说完，直接跟费伊离开了，没再跟依琳娜继续说下去。
现在她只想回公寓睡觉，好在她提前有买京城的公寓。
等他们离开后，秦暮程坐在沙发上，重新捋顺一切，
“妈，你真的虐打暮言？”
依琳娜目光闪烁，没说话，安静地靠着沙发。
秦恒脸色苍白，握着手机，不敢发信息给大女儿。
“我只是教育她，那不是虐待。”
依琳娜被两人盯着，心慌得很，她心里一直不承认这是虐待。
秦暮程看着她，眼底满是失望，现在还不承认她有错。
“不是虐待，那你怎么会不敢让我知道？”秦恒冷冷地看着她。
以前他总觉得，把家里的事全交给她没什么不好。
秦家一直是这样，家里的事，秦家的男人不过问，都交给妻子。
“我打她几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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