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种老总人心惶惶的。
直怀疑是不是公司出事儿了。
“司总最近怎么回事?”
“邪火旺盛啊。”
“梦秘书请假了?”
“据说请假一周。”
“这种时候请假?不会正是因为梦秘书请假了司总才火气这么旺盛的吧?”
“可能。”
“邪门儿,打个电话让梦秘书回来救救我们。”
老总们坐电梯下去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开始聊起来了。
如果司柏是地头蛇的话,那梦瑶就是镇压地头蛇的宝物。
可这宝物现如今不在了。
司柏就出来害人了。
公司里拨云也见不了日。
一片阴霾。
“你以为我们没打?就是因为打了没人接司总才这么大火气的。”
“司总前几天还去梦瑶老家了,说是去找人,结果无功而返。”
“你说司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对梦秘书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如果有感情为什么还跟张市的女儿纠缠不清?”
“如果没感情,找到人家老家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么多年,没有亲情也有感情了吧!他们两人的事情不好说,公司是司总跟梦瑶一起打出来的江山,没有梦瑶,司总不会做到现在的位置,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这些年,司总多少看似明智的重要决定其实都是梦秘书做出来的?”
“做不成爱人做兄妹?梦瑶愿意吗?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这么多年,再不结婚迟早出事儿,就怕梦瑶清醒了要跟司总分家,真要那样我们的日子难过了。”
有人不认同这二人说的话,开口纠正:“话不能这么说,梦瑶和司总,离了谁都不能走到现如今的位置,梦瑶理智,但理智的人没有手段往往都走不远,司总有手段,但没有仁慈之心,在商场容易得罪人,二人这么多年配合下来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七天一晃眼就过去了。
用江意的话来说,她的中药都换几幅了,司柏还没找上梦瑶。
这天,她回家,看见梦瑶坐在院子里遛猫。
长毛猫在草坪上打滚,蹭一身的杂草。
那悠闲的模样都可以去当闲云野鹤般的居家博主了。
“司柏还没找到你?”
“他找不到我的,”梦瑶信誓旦旦开腔。
“他最多是知道我家的位置,和我的手机号,我身边的人脉关系一旦脱离工作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意:..........活该啊!
一个女人跟了他八年。
八年!即便是普通的同时关系也能差不多将家底都抹干净了,司柏还真是厉害。
“降温了,别在院子里待久了。”
江意推开院子门进去。
喊了声猫。
“你喊它什么?”
“等一下。”
“哦!”梦瑶哦了声,以为江意说的是实实在在的等一下。
跟在江意后面进屋子,见人倒了杯水:“所以,它叫什么?”
江意:..........
这特么不是妥妥的傅奚亭嘛!
“它的名字,叫等一下。”
“等一下是它的名字,我说明白了吗?”江意看着梦瑶一副看着智障的表情。
梦瑶:.........
梦瑶离开的第十天,司柏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后知后觉的感觉这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他这边,多方查探都没查出什么,于是这日晚间,他找到了傅奚亭。
首都安保系统百分之九十都掌控在傅奚亭手中。
司柏比任何人清楚这中间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想及快速地知道梦瑶在哪里,找傅奚亭是最佳选择。
“傅董,司总来了。”
关青敲门进傅奚亭办公室,此时、吴江白正与他商议什么。
听闻司柏来了,二人目光极其自然的对视到一起去了。
“有没有说来做什么?”傅奚亭问。
“没有,”关青摇头。
“让他去会客室等着,就说我这里有客人。”
关青领命,点头出去。
吴江白的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分析道:“我听说司柏最近因为梦瑶的事情很是焦头烂额,公司上下因为梦瑶的突然离开而乌烟瘴气的。”
“想必司柏是来找梦瑶行踪的。”
吴江白分析着又觉得不解:“但是听说,司柏最近跟张市长的女儿走得极尽,既然如此,还找梦瑶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吗?”
“二女共事一夫?”
傅奚亭靠在沙发上将茶几上的报表缓缓地收进去:“不存在。”
“梦瑶眼里揉不得沙子。”
吴江白纳闷儿:“要真容不得沙子不早就闹起来了吗?这么多年都没有。”
八年啊!
人有多少个八年的?
傅奚亭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你先出去。”
“要帮你喊司总进来吗?”
“五分钟后。”傅奚亭道。
江意跟梦瑶正吃饭的时候傅奚亭电话过来,这电话,不是打给江意的,而是打给梦瑶的。
梦瑶看到傅奚亭来电时,有些诧异:“傅董。”
“司柏求上门来了,梦秘书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傅奚亭倒也是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梦瑶听闻,怔住了。
司柏找她找不到是因为司柏的产业不涉及这块儿,傅奚亭想找她,轻而易举。
“傅董想要什么?”梦瑶开口。
“简单,我知道你在江意那里,我给你个地址,把人送过来。”
梦瑶:……….
这是在玩儿什么?
梦瑶看了眼江意,正是这一眼让江意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梦瑶心里抉择了一下。
按照傅奚亭的行事作风即便是将江意送过去了,他也不会将人怎么样。
倘若是让司柏找到自己了,那就麻烦了。
“没问题。”
傅奚亭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傅奚亭?”江意端着碗望着梦瑶。
后者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
梦瑶无所谓开腔:“这么关心你前夫?”
江意:……….
得!当她没说。
……..
司柏进去时,正看见傅奚亭夹着烟,弯着腰在翻阅着桌面上的报表。
见他进来,伸手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顺手将文件阖上。
“大晚上的,什么风把司总吹来了?”
司柏也不准备拐弯抹角,而是直言开口:“想让傅董帮忙找个人。”
“谁?”傅奚亭靠在沙发上,抬手抽了口烟。
“梦瑶。”
司柏这两个字落地,恰好关青端着茶水进来,放在司柏跟前。
“梦秘书怎么了?”他疑惑地望着司柏。
傅奚亭目光幽深地扫了眼关青:“你见过?”
“见过,前几天在人民医院陪我老婆去做产后修复恰好看见梦秘书从手术室出来,据说————。”
关青这话,欲言又止。
而他刚刚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并非事先与傅奚亭串通好的。
那日下午,他跟傅董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带着老婆去做产后盆底肌修复,因着首都那位专家的号很难排,他还找了傅董帮忙。
未曾想到,那日去时,医生半道离开说去隔壁房间做个人流,他们这边就安排了护士。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人是梦瑶。
他见人扶着墙,脸色寡白且还上去扶了一把。
“说、”傅奚亭发话了。
约莫着知道关青说的是哪一天了。
但这种事情,若想扎心,还得从旁观者的口中说出来。
“做人流去了,”关青望着司柏,小心翼翼开口。
砰——司柏刚刚端起的茶杯落在玻璃茶几上,而后啪嗒摔在了地毯上。
“关秘书确定自己没看错?”
“我还上去扶了她一把,二人有过交谈,应当不会看错。”
接触过,聊过天,那肯定是没错了。
若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他兴许还会怀疑一下。
司柏脸色瞬间煞白。
傅奚亭夹着烟半抱着臂弯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人,心里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有人求之不得,有人得之不惜。
何必呢?
若是江意有孕在身,让他跪在佛前祈求三天三夜也行。
可司柏————不说也罢。
一个男人,明明自己家庭不幸,他不引以为戒却还拉着一个无辜的女人如深坑,如就算了,还搭上孩子的姓名。
该有多惨啊。
同情司柏?他从不同情这种人,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梦瑶跟着司总这些年,家里人都相继去世,我若是没记错,加上这个孩子,应该是七条人命了吧?”
关青惊住了。
七条人命?
司柏这是克妻啊!
不不不、克女人,这注定是孤独终老的命。
“麻烦你帮我找到她,”司柏良久的沉默结束之后是你这么一番话,仍旧是不忘恳求傅奚亭。
后者呢?
没有拒绝,只道了一句会留意。
他用小指勾过茶几上的烟灰缸,在上面点了点烟灰。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ýáńbkj.ćőm
“司总,人生浮沉本就不易,你又何必在搭上无辜人的生命呢?”
“这不是我能做选择的,傅董没必要在我跟前冷嘲热讽。”司柏现在没心情跟傅奚亭聊什么恩怨情长。
他满脑子都是找到梦瑶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内心希望这只是一场闹剧。
不是他能选择的?
梦瑶跟了他八年,必然是有感情的。
八年青春都付出了,连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想留,这不像是梦瑶的风格,
普通人交往恋爱到了怀孕的地步了,都想快点结婚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司柏跟梦瑶这里,选的却是另外一条路。
结束无辜者的生命。
“你不能选择梦瑶的选择,但你能选择如何对待二人关系,司柏、首都人人都在津津乐道三件事,一是我与江意离婚,二是你与张副市之女好事将近,三是张副市是如何收拾梦瑶的。”
司柏刚刚高涨的气焰瞬间安静下去一半。
傅奚亭替梦瑶感到惋惜。
一种尽心尽力付出但是不被认可的惋惜。
他前几日应酬,还听人笑聊此事。
有言张副市的女儿没上位都开始收拾梦瑶了,这要是上了位,还得了?
第一个要解决的不就是梦瑶?
…….
“走了?”关青听见电梯的声响悄摸摸地将脑袋伸进来,小心翼翼询问。
傅奚亭将烟头恰在烟灰缸里:“走了。”
关青站直了身子走进去,将茶几上的茶杯收到托盘里:“我刚刚说错话了?”
傅奚亭拿出手机,并未急着回应关青的问题,而是拿出手机发了通短信过去:“没有。”
“那司柏————。”
傅奚亭将手机揣进兜里:“烂泥扶不上墙。”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抄起沙发上的外套。
“下班吧!不用收拾了。”
关青:……..不压着她们加班了?
今天这么急着回家,有情况?
另一方。
梦瑶拉着江意出门。
后者坐在副驾驶一脸疑惑:“你带我去哪儿?”
“我买了套房子,想带你去看看。”
“现在?”江意疑惑。
“恩。”
“你大晚上的带我去参观房子,乌漆嘛黑地看什么?”
江意觉得梦瑶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大白天地带着她去蹦迪,不走常人路。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梦瑶按开密码。
示意江意心先进去。
她嘟囔着进屋子,乍一抬眼,就看见傅奚亭穿着一身睡袍端着红酒靠在沙发背上吊儿郎当地望着她。
江意:……….
她回眸想找梦瑶,可这空荡荡的走廊哪儿还有梦瑶的影子?
“见到我,江小姐很失望?”
江意:……….
这酸溜溜阴阳怪气的话可真是傅董能说得出口的。
“诧异而已,”江意一边说着,一边带上门,且说这话时,语调万般温柔。
她这辈子的温柔都在这几天对待傅奚亭时用尽了。
“你跟梦瑶串通好了?”
傅奚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语调平稳:“这不重要。”
“那什么————唔。”
江意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就被大步流星而来的傅奚亭一把挑起下巴直接将她摁到门板上,封住了唇。
男人的体温和气息席卷而来,迷得江意晕乎乎的:“先做才重要。”
江意觉得,此时此刻用沉沦二字来形容二人的状态实在是太含蓄了。
让她想想,如狼似虎,野火燎原,一遇而发,久旱逢甘霖、如此词汇才能彰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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