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袁氏为代表的世家势力,齐心协力凭借着廷尉案拿下了十常侍之一的段珪。
这是世家势力继五年前,诛杀前十常侍首领王甫之后,取得的最大战果!
世家一时声威大震!
张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利用失去价值的段珪吸引世家的火力,紧急把廷尉大赦名单定下,把卢植等宦官死敌拦在了牢狱之中。
而董卓凭借着两千万钱的钞能力,成功在大赦名单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搭上了出狱的末班车。
王垣打发傅燮去给皇甫嵩寻找美貌歌姬,准备拿来当皇甫嵩沉溺美色的工具人。
王垣自己没有那等兴趣,便邀上甄姜,准备去视察自己的酒庄,顺便给那千余义从运输过年的给养。
“王郎君,外面风寒,不如进马车来避避风?”甄姜掀起车帘,探头说道。
王垣本想拒绝,但恰巧一阵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王郎君,我有些事要跟你商议,你还是上车来吧!”甄姜略微蹙眉,有些担心王垣的身体。
王垣听到这话,也就不再拒绝,反正他已经把甄姜看成自己的女人了。
王垣把从马上一跃直接跳上马车,把马绳抛给典韦,转身钻进了马车。
一气呵成,当真是偷香窃玉的一把好手!
两人第一次独处马车狭窄空间内,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王垣担心甄姜脸皮薄,率先开口问道:“大娘子找我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
“郎君想把这酒庄置办多大?”甄姜倒是没忘了这事。
王垣略一思考,说道:“我初步想法,一开始一年能产两万石酒就差不多了,这酒价格颇高,怕是一时半会没人会买。还得想办法打开销路,不然甄氏的压力有点大。”
甄姜略微点点头,两万石不是好高骛远,世家宴会一次消耗个百十来石酒水都是正常事。
“那酒庄之中,郎君不用我甄氏奴仆,是想用那千余义从做事吗?郎君日后若是出征,这些义从跟随之后又该如何呢?”甄姜抛出了一个略微敏感的问题。
王垣为了封锁蒸馏的技术,甚至拒绝了甄氏派出奴仆帮忙,整个酒庄都是由自家义从一点一点平地建起来的。
利益始终是考验人性的一个难题,如果以后酒庄利益太大,甄氏难免有人会窥视酿酒技术,这些奴仆说不定就是隐藏的祸患。
王垣轻轻摇头,说道:“义从只负责酒庄的安全,酒庄里的事,我已经让程昱招募流民了。”
流民也未必安全,只是流民被发现之后,王垣可以随意处理,不需要和甄氏起冲突。
甄姜一时无话,其实她叫上王垣来,倒也不是关心酒庄之事。
酒庄建造由程昱徐晃组织,工匠由马钧教授酿酒技术,平日的供养都是甄姜一手操办的。
甄姜心里明白,王垣根本就是个甩手掌柜。
王垣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原本打算怎么销售?”
“我们打算把酒运到洛阳集市售卖,同时联系各地商人,按照郎君说的,按州郡分配卖给他们。”
此前王垣说过这种模式,甄姜就没把销售的事再拿出来说了,甄氏做生意还不需要别人手把手教。
王垣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思路不对,卖酒不一定要等酒酿好之后卖。”
“这酒没酿好,如何能卖?”甄姜脱口而出问道。
王垣看着甄姜呆呆的表情,笑着说道:“这样吧,等开春之后,你们把各地有实力的大商人都找过来,我卖给你看。”
甄姜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她没想到甄氏有一天还得被别人教怎么做生意。
王垣接着说道:“这提前卖,有很多好处。比如,我们可以提前收定金,这样甄氏的成本投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还有,我们可以根据订货量,去调整酒庄的酿酒产量,防止酿了太多卖不完,或者不够卖。”
甄姜轻轻点头,王垣说的很有道理,打破了以往交易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思维限制。
“他们真的会定吗?”甄姜好奇地问道,她没有喝过这种新酒,只知道兄长甄俨很是喜爱。
王垣神秘地一笑,说道:“别担心,我到时候再教你一招,保证他们求着我们卖!”
酒庄的事说完,两人间的谈话气氛也逐渐热烈,王垣也渐渐熟悉了这个甄氏长女。
都说长姐如母,甄氏在家主甄逸重病后,张夫人代替甄逸执掌外事,家中事宜便由甄姜亲手操持。
仅十三岁的年龄,甄姜就拥有了这个年龄不该有成熟,那种贤淑温柔的气质,深深地打动了王垣的心。
相谈甚欢,路途就会变得短暂。
仿佛只过去片刻,王垣等人就来到了洛阳城外数十里的酒庄。
“停下!”
前方有人拦下了王垣一行,王垣只好出马车看看情况。
“这位壮士,我是驸马都尉王垣,这次特地过来给你们送元日的补给。”王垣亲自上前交涉。
义从显然认得王垣,面色挣扎,说道:“主公稍待,我进去通报徐军侯,让他出来迎您。”
“不必迎接,让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王垣失笑,自己又不需要搞什么排场,干嘛要让徐晃出来迎接。
义从面露难色,说道:“徐军侯说,没有他的军令,谁也不能进酒庄,主公还是稍待。”
王垣轻轻点头,知道了义从的心思。
好一个徐晃,好整肃的军纪!
王垣一行,数十辆辎重车大张旗鼓地来。
酒庄外的军士,除了一开始戒备了一下,在认出王垣之后,马上回到原岗位,各司其职。
即便是年岁不高,初出茅庐,徐晃就有了曹魏五子良将的些许风范!
徐晃不紧不慢地赶到酒庄口,向守门军士下令放行,才带着王垣一行进了酒庄。
王垣感慨一声,说道:“公明治军严明啊,小小一个酒庄,便有太尉周亚夫军细柳的气象,着实不简单!”
一旁的程昱眼中精光一闪,这主公之前猜到他梦游泰山,双手托日,现在又说徐晃有周亚夫之风,这份雄心也不简单啊!
王垣听完徐晃等人的汇报,和马钧一同制定了酒庄的生产规划,最后用此次运来的物资,犒劳全军。
在这场盛宴中,流民认识了自己的家主,义从也知道带领他们叱咤战场的主公,时刻关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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