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凡直接点头。
以程老的军方身份，想要调查他的背景并不难，所以很干脆地承认了。
“果然！”
程老眼中流露出一丝激动。
随即。
他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林凡皱眉。
程老道：“你若是能治好我的腿，我便推荐你参加本届的江南武道会，怎么样？”
林凡闻言一愣。
江南武道会？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会？
程老见他一脸不解，便娓娓道来。
原来。
江南武道会是江南省内各大顶尖家族、门派、地下武道势力的盛会，每两年举办一届。
武道会的内容除了武学探讨之外，便是最为重要的武术比赛。
比赛参与者有两个要求：
其一，年龄在四十岁以下。
其二，参与者实力仅限于先天境之内。
比赛的获胜者除了武学、丹药等实物奖励之外，接下来的两年还会得到武道会的倾力栽培。
可以说，十分地吸引人。
盛会的初衷是对华夏武道的一种弘扬，但更是各大家族、势力比拼实力的一种方式。
而程家便是杭城市的代表。
而本届武道会便在三个月之后。
“怎么样？要不要与我交易？”程老说完后又问道。
在他预料之中，林凡肯定会很心动，立刻就答应。
然而并没有。
林凡听了面无表情，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么重要的盛会，让你孙女去岂不更好？”
程菲若不是寒毒爆发，实力不弱于他。
而且。
听程老言语之间，也透露出对武道会的重视，肯定第一时间考虑让自己家人参加。
无疑，程菲是最佳人选。
就算拿林凡帮他治腿做交易，这个理由也不太够。
毕竟。
这场武道会可是事关参与者的前途。
却听程老道：“菲菲是至阴之体，越是动武越容易引发寒毒，所以在她20岁之前，我不打算让她参加了。
其二，就是我跟你说的，你会玄门神针，或许可以让我重新站起来。”
说着，他轻锤了两下腿。
看得出来，他还是不甘心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轮椅，很希望能重新站起来。
林凡沉默了。
他的武道修炼来源于先祖传承，功法、武学都是自成体系的，轻易不能更改。
而他自己也会炼丹。
因此，武道会的所谓武学、丹药奖励，对他而言诱惑并不大。
程老见状，也是暗暗吃惊。
武道会可是江南武道界的盛会，一些小家族的武者巴不得获得参加名额呢！
林凡居然还不心动？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点我忘了说了。
若是你获得第一名，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江南省所有武道家族的的先天境强者，都将由你任意支配。
只要你不触犯国法，任何人、任何势力想要动你，都要掂量掂量！”
闻言，林凡心中一震！
获得武道会第一名还有这种好处？
他现在最担忧的就是身份暴露后，京城那几大家族来找他和妹妹林梦语。
刀疤的出现便是证明。
要是他们派宗师级别的高手前来，就算他舅舅秦晚风也保护不了他。
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梦语了。
而若是能支配江南省所有武道家族的先天境强者，那对方即便是宗师境，也定会有所忌惮。
到那时，至少一年时间内，他就不用担忧妹妹的安全了。
想到这点，他正准备答应。
却听程老道：“据我所知，这次盛会有先天境高级，甚至巅峰期强者参加。
你要是想争夺第一，现在的实力还有点差距。”
他说的很委婉了。
林凡跟程菲打了半小时，却是直到程菲寒毒爆发才结束，而程菲身上又没有其他伤。
这让他立刻猜到了林凡的实力。
先天境中期而已。
这样的实力放在杭城年轻一辈中算是顶尖的，但在偌大的江南省却并不出彩。
所以。
他才提醒林凡，以林凡现在的实力想夺第一。
不够！
林凡自然也听出来了。
但他还是果断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既然您给了我机会，我便会把握住。”
程老闻言，也是面露喜色。
武道会还有三个月才开始，林凡能拿到什么名次，现在来说都太早了。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他的腿伤有救了。
事情定下后，林凡便立刻着手给程老治疗。
由于受伤时间太久，加上程老年龄偏大，他右腿的运动神经已经彻底萎缩。
这便是现代医学无法治疗的重要原因。
就像很多运动员，一旦伤及神经便没有彻底治愈的可能，基本都只能选择退役。
但林凡却可以。
他使用玄门神针配合真气，可以最大程度上刺激程老腿部神经细胞再生。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好受。
当林凡开始催动真气刺激神经时，程老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
就像有一根铁丝在他腿里钻，而且是贴着神经。
这种感觉是无比真切的。
没办法。
时间过得太久，原本长着神经的地方，都已经被其他血肉占据、挤压。
想要让神经重新接起来，就必须重新打开这些通道。
痛便是难免的。
“程老，忍得住吗？”林凡有些担忧。
程老毕竟上了年纪，身子骨远不如年轻人，让他有些担心程老挺不住。
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可以！”
程老这时道，“老夫当年跟南越猴子打仗，腿被子弹打穿都没吭一声，你尽管治就是！”
林凡闻言一惊。
什么叫硬汉？
这就叫硬汉啊！
程老是在枪林弹雨中战斗过的人，意志力确实够强，比现在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强多了。
“好，我尽管让你的神经街上。”
林凡说着，立刻全神贯注地治疗。
很快便是半小时过去。
训练场外。
程向东不停地来回踱步，整个人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之前看着刘倩三人出来，被程菲亲自带人送走，还明确地跟他说婚约取消了。
气得他差点暴走。
但程菲他打不过，又不敢拦住刘倩三人，只得回来想找程老问个说法。
结果。
程老又迟迟不出来。
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暗道：“我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就算冒失冲进去，爷爷也不会怪我。”
这样一想，他立刻推门进去。
“爷爷，你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他声音很大，又很突然。
顿时吓了程老一跳。
彼时。
程老刚刚感觉到了右腿的存在，被程向东这么一吓，右腿猛跳了一下。
咔！
他腿部传来一声细微的脆响。
“糟糕！”
林凡面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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