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十分难得的，愤愤地骂了一声。
以王华的脾气，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这样破口大骂。
“好了好了，别骂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下次注意啊.......”
陈羽凡拍了拍王华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之后这种事情，应该还会遇到不少，我下次遇到了再给你送过来，你就等着吧。”
王华摇摇头。
虽然他很不满意，但这个结果只能这样了。
“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陈羽凡邀请道。
“行。”
若是放在平时，王华估计不会答应，但这会儿心情郁闷着呢。
两个人勾肩搭背，在一群科研员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两人缓缓地走出了实验室大门。
陈总，什么时候跟人能这么亲切了？
毕竟是陈羽凡作东，去王华的店铺不太好，所以并没有去千岁餐饮，而是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馆。
服务员递过来热毛巾，两个人同样都擦了擦手掌，开始点菜。
“两份日式和牛吧。”
“请问几分熟？”服务员问道。
“七分。”两个人同时说道，而后会心一笑。
“你们这的特色披萨，叫什么来着？”
“至尊披萨。”
“嗯，来两份，超大尺寸的那种，多加芝士。”陈羽凡嘱咐了一声。
之后又点了一些香酥鸡，烤翅，薯条等等的小零食。
两个人其实都算得上是年轻人，对于那种新潮的西方的食物，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不像那些稍微老一些的人，就觉得西方的食物很怪。
“最近你媳妇怎么样了？”王华笑着问道，随意地聊着家常。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啊，依旧是母老虎.......”
陈羽凡的双手抱在脑袋上，有些无奈地说道。
纵然自己在外界，在社会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但是在家中的位置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哈哈哈哈！！”
“你老陈，真的是快笑死我了。”
王华毫不掩饰眼神里面的讥讽之色。
当然，这就是调侃一下而已，倒不是真那么觉得。
“哎呀，我就是一个俗人，哪能跟你这风流情圣比呢？”
王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陈羽凡的脸上露出窃窃的笑容。
两个人相互调侃着，就像是老朋友一样，聊着家常。
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在科学界和商界跺跺脚，整个领域就要抖一抖的男人，在这里相互谈论着感情，聊着普通人才会做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都是人们把那些明星，天才，商业大佬想的复杂了，或者说，想的太完美了。
他们也是人，他们也需要休息，他们也需要时间，像是普通人一样，将自己的想法沉淀下来。
只不过，他们会复盘，会形成一套自洽的逻辑，来不断地推进自己向前走，会在一次次的尝试中，修正自己的成果。
手腕一番，王华从背后掏出来一瓶切尔夫红酒。
“00年的，年份不是很长，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王华淡淡一笑。
“这可是好东西啊。”
陈羽凡吞咽了一口口水。
事实上，那种什么82年拉菲，听着很高大上，但并不好喝。
也就是说出来唬人的，糊弄那些并不懂行的人。
82年是葡萄生长的最不好的一年，因此产量少，也因此，成为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ýáńbkj.ćőm
同时，那么限量的酒，你觉得还能留到今天？
做梦呢吧。
王华十分娴熟地起开，给自己和陈羽凡分别倒了两杯。
红润的酒水轻轻的灌满了红酒杯，看起来晶莹剔透，里面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到了极点。
“哇！”
陈羽凡饮了一口，顿时感觉浑身舒畅。
酒气从嗓子眼开始，一直涌入到腹部里面，最终流向全身的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太棒了。
“好酒！”
陈羽凡赞叹了一声，王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着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王华就很想笑。
“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
“你王总赏的酒，即便是二锅头，我也得这样演。”陈羽凡十分自然地说道，语气中甚至掺杂着理所应当。
“哈哈哈哈！！”
王华忍不住大笑了一声。
两个人就像是两位老友，随意地闲聊着。
“你说，未来的方向在哪里呢？”陈羽凡的疑问中，带着些许的思索。
“你说指的什么，你，还是我，或者是，人类？”
“人类吧。”陈羽凡的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
也只有在王华这里，能够感受到那种契合，感受到那种感同身受与强烈的共鸣感。
“也许，我是说也许，数字生命就不错。”王华淡淡一笑。
“不不不，那是在思维上面的，但是实体的东西，应该有吧？”
“无非是星际战舰，冬眠仓，太空电梯，这种玩意吧。”这是王华沉吟片刻的回答。
“我怀疑，你看科幻小说看多了。”陈羽凡的眼神中毫不掩饰那种不相信。
王华淡淡一笑。
“小说高于生活，又来源于生活，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他的物理引擎，可以做到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即便是推演一下科技发展的成果与方向，攀登科技树走错分支的路口，那也是可以的。
“好吧，你这么说也没错，我就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比起那些烂大街的玩意，更有新意的东西。”
“得，你就直说，你在我这里找灵感。”王华无语得说道。
“嘿嘿嘿～～！”
“我现在倒是真想起来一个，模拟宇宙，模拟人生运行的轨迹，模拟科技树点错之后的文明现状。”
王华认真地说道。
“这......有点疯狂啊。”
陈羽凡光是听了一下，就觉得不简单。
“肯定啊，运行这种东西，没有几台量子计算机，根本做不到。”
“可问题是，我们‘虚拟’也仅仅只有一台啊。”陈羽凡苦笑着说道。
那一台，还是阴差阳错间，利用王华给出的那个人工智能软件孵化出来的。
如果没有量子计算机，是绝不可能诞生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的，无论他的最初始元件有多少，从本质上来说，都是确定性随机数。
看起来是随机的，但无法做到真正的随机，事实上有对应的规律图谱，可以从中找到相对的发展规律。
“量子计算机啊......这玩意分很多品种的啊，不过说实话，哪一种都不好做就是了。”王华故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不过这个东西，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此话当真？”陈羽凡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他早就等这句话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否则搞的自己没见过世面一样，很不好看。
“当真。”
王华笑了笑。
他其实早就想做宇宙模拟那一块的东西了，人究竟是不是数字生命，人类的一生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这个哲学问题，其实是可以通过实验来探索的。
如果人类利用计算机，真的创造出了一个虚拟的人类世界，那么.......
反过来推导，其实人类也很可能是由更为高等的生命，所创造的生命。
这是一个证明，人类的真实性的实验。
很危险，但是意义很大。
如果说宇宙间真的只有这么一个文明，那么就该好好想想，是为什么了。
而如果宇宙间有别的文明，那么为什么还没有现身呢？
人类，在这苍茫的宇宙中，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角度和位置？
所看到的蓝天，真的是蓝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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