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郁臻艰难的睁开眼,热的她烦躁极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抹肥影咕噜一下滚到了她腿间,没了重物压着,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她把铁牛抱起来,放到一旁,烦躁的搔着头发:“热死我了。”
“你那算什么热,爷才热呢。”铁牛窝在枕头上,一动都不想动,实在是热的厉害。
郁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热汗,从平板格子里拿出曙光男科的小扇子,对着自己的脸狂扇了几十下这才觉得稍微凉快了一些,她穿着人字拖下了床,扯着嗓子喊:“明月,彩蝶,在吗?”
嘎吱一声,门开了。
两个女婢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君主,您醒了。”
明月和彩蝶是陈車送过来伺候郁臻的女婢,昨日的时候便已经被郁臻烧掉了奴籍,现在相当于郁臻的专人保姆。
郁臻嗯了一声,一边洗脸一边道:“天太热了,瞧你们穿的那些别再捂出痱子来了,等我今天搞两套夏装给你们穿穿。”
明月害羞的问:“是和君主一样的衣服吗?”
穿那么少,也太羞人了。
郁臻道:“不太一样,我这是背心,给你们准备的是短袖,但你们要是喜欢背心也行。”
她擦干净脸蛋,拿过首饰匣子里的玉簪将头发挽起来:“聿怀一身毛热得很,你们给他扇扇扇子,或是带他去池塘的里游泳降暑。”
彩蝶,明月:“是。”
郁臻戴上腕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九点了,她今天要好好勘查一下地盘的物资,为之后做打算。
她刚跨门出去,就看见陆丰和急匆匆的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主公。”
“咋了这是?火烧屁股了走这么过快。”郁臻叼着烟,在紫藤花长廊下狠狠地伸着懒腰:“这天是越来越热了,该是搞冰了。”
陆丰和皱眉道:“主公,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不管我如何说都不肯走。”
“什么人?”
陆丰和气道:“当然就是那群自以为是的读书人了,将您说的可难听了。”
郁臻无所谓的道:“不用管,他们愿意在门口待着就在门口待着吧,热不死他们。”
她跟着陆丰和往会议室里走:“你郁哥呢?”
陆丰和:“去军营了。”
郁臻哦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天这么热,军营的兵士们也不好过,降暑的绿豆汤要安排上,还有夏装,现在也不打仗,不用穿盔甲,别再捂出痱子中暑了。”
“这事儿我来办,你主要就忙活寻找人才,教师培训,你自己在培养两个徒弟,让手底下的人干,不然这么多事儿总不能全都压到你身上。”
陆丰和:“好。”
郁臻挠着乱糟糟的头发,长叹一口气,真的有多事情都等着她来做,根本做不完。
陆丰和走后,厨娘端着早餐一碗白粥一叠咸菜上来:“君主,该吃早餐了。”
“放着吧。”郁臻捏着钢笔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将之后的战略方针记录下来,一点一点的干。
现在天热,兵士们穿的全是长袖长裤,加上高强度的训练很容易中暑,她首先要先购置一批夏装,接着要将降暑的冰镇绿豆汤安排上,一日两次,防止兵士中暑。
加上现在的五百名银杀卫,一共是两千五百件夏装迷彩服加冰袖,总共花了五万积分。
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积分了。
硝石制冰,郁臻吩咐银杀卫将城里所有的硝石买了回来制冰,随即又买了二百斤绿豆扛着去了厨房,让厨娘熬上几锅绿豆汤,放凉后加入冰块倒入木桶中由银甲卫运送至军营。
军营。
烈日当空,气温随着日头的上空而逐渐上升,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痛,两千五百名兵士穿着厚重的军衣站姿笔直。
和五百部曲一样,要先训练服从性,会不会打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服从性。
酷暑难耐,兵士们满脑门的汗跟被雨淋过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淌,打湿了衣襟,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可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没有一个人想要退出。
只因为军中的福利太好,他们实在舍不得退出,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正想着呢。
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车轱辘声,想扭头看看是咋回事儿却又不敢。
十几个银杀卫慢悠悠的赶着十几架牛车过来,牛车上放着数个大木桶,盖着盖子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而后面的牛车上则是堆放着迷彩服和木碗,层层叠叠,随着牛车摇晃。
“将军!”赶牛的银杀卫从牛车上跳下来,背脊挺直,目不斜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君主说天气炎热,让我们送兵士的夏衣和降暑的冰镇绿豆汤过来。”
张宝眼睛一亮,大马金刀的阔步走到牛车旁,一掀开木桶盖子,顿时一股凉气儿扑面而来,果然见木桶里是满满的加冰绿豆汤,大笑道:“还是主公会心疼人。”
郁柳虽然没吭声,但脸上却浮起丝丝骄傲的神色,似乎将背脊挺得更直了。
似乎再告诉众人:也不瞧瞧是谁老婆?
他总会这般得意,这般的炫耀。
张宝先给郁柳舀了一碗,随后扯着嗓子吼道:“休息一个小时,排好队上前领绿豆汤。”
从六点半开始练到现在终于可惜休息片刻,兵士们喜不自禁却又不敢过度散漫,只是稍稍驼下双肩放松,跟随着百夫长排队领取绿豆汤。
演兵台。
“这一天可真是热死人了。”张宝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喝了一大口的冰镇绿豆汤,凉的他一个激灵,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直立。
他把碗放下,拿过一旁的三套夏装中的其中一套,料子轻薄,滑溜溜的,想必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这衣服穿上若是藏在草丛中恐怕很难被人发现,用来偷袭最最好。”薛桥山很喜欢这种迷彩服。
张宝将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裳脱下来,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健壮的肌肉,这样好的身材自然是多亏了郁臻和郁柳的魔鬼训练,他将衣裳套上,冰冰凉凉的,稀奇道:“这衣服穿上也凉快的很。”
他又拿过冰袖,白色的两条直筒冰袖,看的张宝不知所云,往对上比划了两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噗嗤噗嗤的笑了出来:“这是裤子?穿上两条腿,吊都挡不住。”
“是冰袖。”郁柳淡淡的解释道:“穿在胳膊上能防晒。”
张宝闻言将冰袖套到胳膊上,满脸的新奇:“可真是新奇的玩意儿,这样穿了短袖也不怕晒蜕皮了,以前在山中倒是用不着。”
之后只会比现在更热,他们作为训练兵士的将官自然要与兵士们一同训练,酷暑难捱,总站在太阳底下定然会把裸露在外的皮肤晒破皮,火辣辣的疼呢。
……
另一边,郁臻收到了银杀卫抄掉十二家赌场后带回来的钱财,花瓶摆件等一系列值钱的东西,总共二十万贯钱加上十万两雪花白银,立刻将国库充盈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满满一箱的欠条,郁臻按照后世银行的利息让银杀卫挨个去要了,赌场有错,赌徒就没错吗?
但她做的总归是没有赌场那般过分,收印子钱,如是实在还不上的就记上名单,之后等开工厂了,让他们进去做工还债。
郁臻让银杀卫将装钱的箱子全部搬入后院的仓库严加看管。
之后她便继续查看平板中的国土。
现在她搬到了骏阳府城,自然要把这里设定为主要据点,而虎威山则成为了分支国土据点,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她在派人回虎威山上接人,愿意来骏阳府城的就接过来,不愿意来的就继续待在虎威山,汉达带领的屯垦兵必然是不能离开的,毕竟是铁矿这样重要的战略物资,她必须得牢牢把握在手里,之后她还会在派二百名银杀卫过去驻守。
两地运送物资就要交给郁柳。
她才放心。
骏阳府城下的六个县都不太好过,起义军四起,流民无处可归,但县城又没办法吃下那么多的流民,不管不顾,导致流民想要活命就只能加入起义军,如果不解决流民堆积的问题,这六个县恐怕很快就会和之前的县城一样被失去理智的流民聚集起来攻陷。
恶性循环。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容流民,同时还要解决就业问题。
种种问题压在郁臻肩头重似千金。
可又不得不解决。
骏阳府城八公里外有一座石灰山倒是可以解决一部分流民就业,接下来就是开设工厂。
郁臻在府城称帝建制,为了苟住发育,她令银杀卫将府城控制起来,只能进不能出防止有人通风报信,工厂生产的东西光靠内部消化是不够的,想要赚的更多,她就必须要和别的城市互通商路,前期只能是安排人手出去卖货寻找合作伙伴,至于后期等她彻底兵强马壮之后自然就不怕世家们通风报信。
或者……
拿到这群世家们的把柄,让他们不得隐藏她,和她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等郁臻写完计划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厨娘上午端来的白粥此时早已经凉透,她端起碗,稀里呼噜的几口将白粥喝干净,又夹了两片咸菜给嘴巴里添添味儿。
她站起身,懒懒的伸着腰,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腰肢,脖颈,胳膊,手腕,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接下来的事儿。
妈的。
谁家度蜜月这么度啊?
“君主。”明月从外面走进来:“有客人找您,他说他姓李,是金玉楼的掌柜,说只要跟您一提,您就知道了。”
“嗯,让他进来吧。”
金玉楼的掌柜的就是郁臻第一次来骏阳府城卖水果香烟的那位,后期也一直再合作,从他手里捞了不少钱充盈国库。
老朋友要求见,自然是要见的。
她从新坐回主位,没一会儿便见李掌柜笑的好似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儿,一进会议室就准备跪拜,郁臻摆摆手,淡淡的道:“李掌柜,不必跪朕,有什么事你且坐下说吧。”
这两府城里风声鹤唳,被郁臻闹了个天翻地覆,天天有人在街上宣读国律,他作为掌柜的每日待在店里自然也是听了的,还记得国律里有一条便是以后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要求另一个人跪下。
可郁臻不同啊。
她是君主,可不敢不跪呢,他主动跪拜,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李掌柜堆着笑脸,拉开椅子坐下,也不敢坐的太近,怕冒犯了君主,只敢隔着好几个座位坐着,笑的跟个烂柿子似的:“君主,小的今日来,是请您前去金玉楼一聚,我已备好了酒席还请君主赏脸。”
他千想万想都没能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会起兵造反,并且以雷霆之势瞬间就将府城控制在了手中,明明几月前他们还在谈笑风生聊合作的事情,结果眨眼间,对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君主。
即使她的国土面积只有府城这么大,也足够骇人了。
郁臻浅笑:“李掌柜不必这般拘谨,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酒席就不必吃了,你有什么事情与朕说就是了,只要合理,朕自然会同意。”奇书屋
李掌柜连忙道:“君主,我家东家想和您见一面,希望您能赏脸与他见上一面。”
“行。”郁臻没有拒绝,她站起身揉着肚皮:“正好有点饿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把我们家聿怀带上。”
李掌柜见她答应的干脆心中大喜:“您请您请,不着急的。”
彼时铁牛正趴在长廊下纳凉,身下垫着一张冰垫,是郁臻特意给他买的,只有他才有。
彩蝶跪坐在他身旁,手中拿着蒲扇扇着冰盆,凉气儿便顺着风扑向铁牛,这也是这个时代的解暑办法。
“聿怀。”郁臻赤着脚走在长廊上,穿过紫藤花来到黑猫的面前,瞧他那享受的模样,还真是个老爷了。
铁牛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儿,翻开毛茸茸的肚皮收缩着四只爪爪,那懒样儿实在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李掌柜请我去吃饭,我进去换件衣服,等会儿我带着你一起去。”
“喵~”
郁臻走进屋,脱掉背心和短裤,从空间格子中找到一件黑色的冰丝长袖欧式衣衫,下身一条到脚踝的半开叉鱼尾裙,脚踩黑色高跟凉鞋,衬得她身姿婀娜,腿也更加修长白皙。
她鲜少穿的这般正式,褪去了平日里懒洋洋又或杀气腾腾的气息,此刻的她宛如一朵绽放的优雅又锋利的黑玫瑰。
铁牛蹲在地上望着她,绿色的猫眼儿里亮晶晶的,也从不吝啬他的夸奖,喵喵的叫着:“郁司令,你今天很漂亮。”
郁臻弯身将他抱到怀里,浅笑:“只有今天很漂亮吗?”
小猫咪道:“每一天都很漂亮。”
“小嘴巴这么甜,奖励姐姐的亲亲一下。”郁臻低下头,狠狠地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又忍不住的蹭了几下,直到将他头顶的毛全部蹭乱才停止。
来到会议室,李掌柜正在坐在位子上巴巴的等着郁臻,听到脚步声,他慌忙站起身扭过头看去,见她一身穿着,只觉得很是新奇,是他从未见过的,有一种别样的美。
李掌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会因为漂亮的脸蛋晃了心神,脸上依旧挂着谦卑的笑,微微颔首:“君主,马车在门口候着呢。”
“走吧。”郁臻抱着铁牛,一边在前面往外走,一边问他:“你刚进来时,可看见门口还有人否?”
李掌柜道:“多着呢,都在门口,看模样像是读书人。”
郁臻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李掌柜也跟着没有再开口了,他这次的任务只是把郁臻请过去与东家一见,别的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太守府的门口有银杀卫看守,外面那群读书人进不来,只能站在门口,云啊曰的,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阴阳怪气了一上午,愣是没人搭理他们,本来都快被烈日烤干了,也没多少劲儿在骂郁臻了,可一见郁臻出来,那群读书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骂了起来。
无非不就是那么几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郁臻笑着道:“诸位先不要云,朕现在要出门吃饭,你们在这云了朕也听不着,且歇一歇,等朕回来了,你们在接着曰。”
说完又对身旁看门的银杀卫道:“小五,瞧见那边那个凉茶摊了没?把摊子包了,买桶凉茶给诸位发下去,也省的口干舌燥没力气云了。”
小五立刻点头:“是,主公,我这就去买。”
你云归你云,你曰归你曰,郁臻但凡听进去半个字儿,改革若是因此耽搁半分,她也不用做这君主帝王了。
读书人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气得鼻子都快冒烟儿了。
谁人不想要个好名声?
越是高位者越是想要一个好名声,毕竟死了之后,也就只有那些名声可在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历来拿这些世家书生没得办法,能够忍让的便都是忍让了,就怕落下个不贤的名声。
可偏的眼前的女人不吃这一套。
将这名声贬为猪狗,也不见得她能皱下眉头。
郁臻心情好好的抱着铁牛上了马车,这马车宽大,小桌上摆着香炉和点心茶水,马车稳得极了,半点茶水也不曾洒出来。
太守府离金玉楼不出千米,没一会儿便到了。
李掌柜将脚蹬拿出来摆好,站在一旁堆着笑脸:“君主,请吧。”
下了马车,郁臻跟随着李掌柜进入酒楼二楼,在一间门牌上刻着一朵莲花的雅间。
推开门。
见一穿着素雅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那男子身形清瘦,脸无血色,眼神阴郁,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
“东家,君主来了。”李掌柜上前一拱手,恭敬的道。
“你先下去吧。”
“是。”
待李掌柜离开关上门,雅间中便只剩下男子与郁臻二人,他转着轮椅来到郁臻面前,面露丝丝歉意,声音微微沙哑的道:“小人纳兰玄序,见过君主,请恕小人身子不便无法亲自上门,劳烦君主过来一趟。”
“无碍。”郁臻抱着铁牛走到桌前坐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抚摸着铁牛柔顺的毛发,目光淡淡的问:“玄序找朕有何事?”
纳兰玄序目光郁郁,一副随时都要断气儿了得模样:“君主以女子之躯骑兵反靖国王土,小人深感佩服,小人愿献出万贯家财助君主一统天下。”
“哦?”郁臻如深潭般的眼眸终于溅起波澜,来了点兴趣:“你要什么?”
都特么拿出全身家当来了,总不可能是为了做慈善吧?
要知道她现在也算是个反贼,一旦失势,这群跟着她的人是要被诛九族的,若非是为了点什么,谁会跟她这么玩儿?
纳兰玄序一笑:“小人要的不多,只想再君主一统天下时,将靖国尚书夫人的项上人头交于我便可。”
助其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若郁臻成了,他也算是有从龙之功,想要一人的脑袋还不是轻而易举?若是不成,他的仇人也会因为谋反而被靖帝所诛。
无论如此,他都会成功。
郁臻问:“为何?”
纳兰玄序垂下眼眸,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复,过了半响,他才沉沉的开口道:“她是我的杀母仇人。”
“我母本是京城名妓,后与我父被赎出青楼养在了外面成了尚书的外室,后来被主母发现后,命人将我母亲杖毙,彼时我方才七岁,不得认祖归宗只能随我母亲姓,主母怕我长大后入仕,将我双腿打断,自此我便成了残废断了仕途,被人耻笑,被人欺凌,我父亲冷眼旁观,竟只用两处铺面换了我一双腿和我母亲的命,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经商,赚了大把雪花银,却又不得不上交主家,君主若能做小人靠山,不让我这金银白白交给京城那群豺狼虎豹便已是求之不得了。”
他双腿被废,仕途被毁,又远在骏阳,当真是无力反抗。
郁臻问:“你现在有多少钱?”
纳兰玄序愣怔,显然是没想到郁臻会问这个问题,呐呐的道:“主家半年要一回账本,前段日子刚带回去,现如今我私产不过五万贯。”
五万贯也行。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再说了,之后只会比现在更多,纳兰玄序是生意人,店铺开满天下,他若成了自己人,届时也可以帮她销货,带动起经济发展。
妙啊!
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她笑道:“你这生意,朕做了,你既然准备跟着朕,朕允你只要朕能一统天下必奉上毒妇的项上人头。”
纳兰玄序脸上浮起一丝喜色,双手抱拳,一拱手:“多谢君主成全。”
谁能拒绝一只钱袋子呢?
反正郁臻是不行。
纳兰玄序将他的私产账簿呈上来,郁臻看了两眼便觉得脑袋发晕,待回去拿给陆丰和瞧一瞧,吃完饭,临走前郁臻让纳兰玄序搬去太守府居住,主打的就是一个工作高效率。
“啊,小,小人搬过去跟君主一起住?”纳兰玄序郁色的眸子中破开一丝惊讶。
郁臻点头:“自然,你收拾收拾快点搬过去,今晚上还有会要开呢。”
她顿了顿,又道:“我的臣子称呼朕为主公,你便随着他们也这般叫吧。”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回到太守府的时候也才刚刚下午两点,太阳最是毒辣的时候,因着她不在,那群读书人倒是走了一大半,只有少部分人还在坚守岗位。
她下了轿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太守府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朝那几个读书人挥手:“兄弟们辛苦了,以后凉茶的费用朕包了,且多喝些,甭给朕省钱,加油哦。”
把那几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那里是皇帝,哪里是君主,这脸皮简直是比城墙还厚无懈可击!
下午这段时间内郁臻一直在看书,学习如何提取精油,如何制造肥皂等物,她想来想去还觉得先做这两样东西最靠谱,这里地处南方,是种橄榄的好地方,正好可以用来做橄榄皂,里面再加些香油便又可以成为另一种香皂了。
下午四点左右,纳兰玄序搬进了太守府,郁臻给他挑了一处僻静,阳光充足的院落,他身形清瘦郁郁寡欢,还是要多晒晒太阳才好。
晚上六点左右,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众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脸上皆带着几分疲色,前期建设的工作量实在是大,一天基本没有个空闲的时间。
见到脸生的纳兰玄序也未曾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随口问候了两句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寻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诸位都辛苦了,朕能得尔等贤卿是朕三生有幸啊!”郁臻见全员到齐后,先是肯定夸奖了一番,随后又将纳兰玄序介绍给众人:“纳兰玄序大家也都见过了,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要好好相处,努力为咱们虎威国增砖添瓦,实现建设美好的社会主义。”
郁臻笑着道:“朕今天做了两个计划方针,第一件事,创建工厂,提供工作岗位,第二件事,收容大量难民,以府城下六个县城优先。”
“骏阳府城不远有一处石灰石山可以让人去挖石灰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至于工厂,朕是准备前期先制作肥皂,精油,由玄序向外售卖,当然这个还要先做出来看看再说之后售卖的问题。”
陈車问:“请问君主,石灰石是何物?”
“石灰石拌入清水可做水泥,然后用来盖房,加固城墙都有大用处。”
现在的城墙都是用石头垒出来的,没有水泥那么结实,水泥结实耐用,是非常好的军事用品。
事情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郁臻只能先把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做了,至于剩下的再慢慢来。
收容难民这件事情她交给了银杀卫中的韩峥,韩琪兄弟俩去办,而她自己则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要将香皂和精油做出来,顺便设计几款虎威国流通货币。
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轮轴转,不仅忙得要命,还得天天挨骂,那群失业的夫子和无处上学的学生就跟郁臻杠上了一样,每天往门口一站拐着弯儿阴阳怪气一骂就是一整天,郁臻还得倒贴茶水钱。
忙忙碌碌一个周,郁臻总算做出几种精油和香皂,外观漂亮,清洁能力强,香味儿持久,连见多识广,店铺开满天下的纳兰玄序也忍不住为之称赞。
而同时虎威国流通货币的样式也决定了下来,纸币正面是一只虎头,反面是万族两个字,为了防止有人假冒货币,郁臻是用商城中定制的塑料纸币,分为五十元,十元,五块,一块,五毛,一毛。
又重新制定了市场价格,稳定了纸币的购买力度。
发行货币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郁臻也不惯着他们,实行强制执行,你可以不将所有的钱财换算成纸币,但如果想要在府城买东西,就必须要使用纸币从而保证纸币的流通。
大批流民进入府城,身强力壮的男子或是女子只要通过标准即可入伍,而剩下得男女老幼则是被招工进入工厂或是前往石灰山里挖石灰。
总之是能利用起来的全都利用起来,每个人都不闲着。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穷神和大佬的见鬼直播日常更新,第622章 番外16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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