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微风拂来,吹动着紫霄的乌发,散落的发丝随着微风飞舞飘逸。
过了许久,欧阳若枫踱步徘徊于紫霄与东方璿之间,期待着二人醒来。
清冷宁静的夜晚,万籁俱静,只有欧阳若枫来回踱步踩踏木屋地板所发出的“蹬蹬”声,回荡在空旷的茅屋内。
“‘九转回灵诀’成功了呀,都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未醒来?”
欧阳若枫原本已然落地的心,再次悬疑不安起来。
“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情况吧?”
欧阳若枫有些焦躁不安,自语咕哝着。
她先来到东方璿近前,伸出食指感知东方璿的呼吸是否正常。
“嗯,不错,气息平和。”
随后她又来到紫霄近前,伸手欲试探他的呼吸是否平稳。
欧阳若枫微微半蹲着身体,手指才放到紫霄人中之处,突然间,他“倏”地一下睁开双眸。
“啊!”欧阳若枫被紫霄吓了一跳,立刻将手撤了回来。
“你……你醒了啊!”惊喜之余望着才醒来的紫霄说。
“是!是的,前辈你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
紫霄睁开双眸的一瞬间,正好瞧见被惊到的欧阳若枫。
“我啊?不碍事,是为你醒来感到惊喜而已。”
见紫霄已平安醒来,欧阳若枫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前辈,怎么样了?轮转结束了吗?成功了吗?”
“那个东方她……她怎么样了?”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似梦境一般,紫霄不知道真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欧阳若枫求证。
“嗯,轮转结束了,也成功了。”
“璿儿她现如今身体已经恢复了到正常状态。”
“只不过,如今还在沉睡昏迷当中。”
欧阳若枫一改最初的冷漠,嫣然一笑,杏眼微微上扬将东方璿现今状态耐心讲与紫霄听。
“既是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有劳前辈您为我二人护法操劳了。”听了欧阳若枫的话,紫霄欣慰的点点头,低语回应道。ýáńbkj.ćőm
“诶,我有什么好操劳的,这次璿儿她可以平安无事,全是公子你一人之功啊!”
“不瞒公子说,在最回的轮转时刻,看着璿儿吸收你修为真元的速度太快。”
“我怕公子你遭遇不测,我深深地责怪自己,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让公子你涉险的。”
说话间,欧阳若枫一对明亮的双眸再次泛起晶莹的泪光。
“前辈您多虑了,莫说如今已然成功轮转,便是真的……”
“纵使真的轮转失败,亦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之举。”
“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东方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做是应该的,前辈您切勿自责。”
欧阳若枫点点头,轻拭泪痕,说道:“嗯,现在好了,公子你居然硬扛过来了。”
“前辈,我可以看看东方姑娘吗?”
“可以、当然可以,她也尚未醒来,还在昏睡当中。”
欧阳若枫踱步径直走到木床边上。
紫霄站起身来,将竹椅撤至一旁,踱步来至床边。
在离床边还有两步距离这时,紫霄突然驻足脚步,双颊瞬间红晕至双耳,马上转头背过身去。
“啊!前辈,东方她……”
原来东方璿的完美婀娜的身材虽被欧阳若枫以一蝉翼薄纱所遮,朦胧间,酥胸半隐,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不免春光外泄。
紫霄只觉耳根发热,双颊红润,一时间竟言语困难。
“前……前辈,东方……东方她……她还没穿衣服!”
紫霄羞赧不已,快步来到外屋。
此刻紫霄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说道:“前辈,您先为她穿上衣服吧。”
欧阳若枫听了紫霄的话,低头一看,可不是,东方璿的香肩、一双修长的玉腿裸露于外,那坚挺的酥胸虽被薄纱所遮,却也是朦胧可见。
“是我大意了,难怪公子被羞跑,怪我了。”欧阳若枫微笑自语道。
随后欧阳若枫开始在茅屋当中来回的寻找,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一件衣物,只在木床一旁的柜子当中找到一条稍厚一些的丝被。
“实在没有其它衣物了,先将就着吧!”欧阳若枫将找到的丝被盖在东方璿身上。
虽是未能将身体全部遮挡,却也只露双脚和颈部,不至于春光乍现了。
“可以了,公子现在你可以进来了。”
紫霄于外屋木床之上看见雪白的茧当中的云瑶,再次黯然神伤。
“都怪我,都是我学艺不精,我答应过你师娘要保你无恙的,现如今……”
紫霄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以至于欧阳若枫喊了他几遍都未曾听见。
见紫霄未回应,欧阳若枫起身踱步来到外屋,见紫霄正半蹲于床前哀怨自语,再次开口道:“公子,你可以进屋来了。”
“噢,前辈,我这就来。”紫霄低语应声道。
随后站起身来跟着欧阳若枫来到东方璿近前。
东方璿气息平稳,面色红润,只是还没有醒过来,似是熟睡一般。
紫霄伸手为东方璿查看脉像,随后又轻轻将其双手放于丝被之中,面带平和,说道:“东方姑娘她脉像平和,弹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
“想不到你还精通医术?”欧阳若枫有些意外地看着紫霄。
“不、不,精通不敢说,只是打小翻阅过几本古籍医典,略知一二。”
“只是晚辈有一事不太明白,为何东方姑娘她还未醒来,按理说她各项身体机能也都正常的很。”
“这个嘛,我想应该还是与她耗尽真元有关。”
“可是如今我不是已将修为轮转于她了吗?她也从一个婴儿恢复如初了呀?”
“没错,你确实是以修为传输让其体态恢复正常水平,只是她的神识耗费过多,想必还需要再休养些许时日。”
“原来如此。”紫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为璿儿也算历经大劫,想必也是神困体乏,去休息调整一下吧!”
“多谢前辈关心,我并无大碍,现在东方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调息即可。”
“我想要请教您,我那位茧中的同伴要如何医治,您可知晓吗?”
“哎”欧阳若枫叹了口气,稍稍思忖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那位姑娘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这从何说来?”
“您不是曾经亲眼所见她是自戕……”
听闻中毒二字,紫霄不解其中原由,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那……那可有解毒之法吗?”
沉思了片刻后继续问道。
“我的确曾见那位姑娘举钗自戕,不过那支玉钗并未伤到脏腑。”
“未伤到脏腑?那、那为何她……”紫霄迫不及待想知道那天所发生事。
“公子你且稍安勿躁,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日血狼王逼迫之下,无奈她只能举钗插入胸膛。”
“不知为何,就在玉钗接近脏腑之时,自姑娘体内出现一道淡青色的微光。”
“我当时正于侧面看的真切,只是一闪,随后又消失不见。”
“最初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直到后来血狼王率众妖撤退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正是那道突然闪现的微光抵挡了玉钗刺入脏腑。”
“最终那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当时鲜血倒是流了甚多,以至于血狼王都以为她真的自戕而陨。”
“想必是巧合的缘故吧,姑娘的鲜血正好触碰到了那人先前所施的毒虫。”
“噢,我明白了,前辈您的意思是说先前云瑶姑娘就被人投了毒虫,只是暂未发作而已。”
“机缘之下正是云瑶脏腑之血将还在蛰伏的毒虫复苏,所以化成了今日的白色虫茧。”
紫霄将自己推测情况一一说与欧阳若枫。
“不错,大致如你所说这般。”欧阳若枫点点头说。
“前辈,您可知这毒虫为何物?出自何门何派吗?”
欧阳若枫微微蹙眉,看着雪白茧中的云瑶,转过头来询问紫霄:“嗯,你们可曾与药神谷的传人有过仇怨过节?”
紫霄仔细想了想,说道:“嗯,的确是有过交集。”
“那日我们夜入一民屋投宿,为人暗算,当时那人所用之物‘化功散’便是药神谷之物。”
“啊!想来那被人拥簇着的年青男子定是药神谷的传人吧?”紫霄恍然大悟,大脑飞速回忆当晚发生之事。
“那日的确云瑶曾被那少年所挟持,想必就是在那时下的毒虫。”
“对,一定是这样,想不过此人如此阴险毒辣,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都不放过。”
说起那日的少年,紫霄眸子中充溢着愤怒之火,低语道:“若是让我遇到他,决不轻饶,定叫他血债血偿。”
紫霄暗暗自语,双手攥拳,骨骼“吱吱”作响。
“如此说来,那便是了,”欧阳若枫点头,继续补充道,“药神谷下毒之术天下无双,相距三五丈即可隔空施毒。”
“如此精湛之术居然用于旁门左道,真是太可惜了。”
紫霄不敢苟同药神谷之所为,摇头惋惜其门派之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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