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羽箭之上附带的劲力锋锐无比。
郭靖这上天梯的功夫,和杨清源的登天阶不同,乃是全真教的绝学,乃是丹阳子马钰传给郭靖的武学,只不过郭靖将这武学练得更胜马钰而已。
但本质上依旧是脱胎于全真教的金雁功。
杨清源的登天阶融合了武当梯云纵,昆仑的云龙九现等轻功,可以做到凌空变向,虚空接引。
这“上天梯”的功夫全凭提一口气跃上,只消中间略有打岔,令他一口气松了,第三步便不能再行窜上。
隐藏在暗中的神箭手乃是后金神箭,郭虾蟆。
他见郭靖如此神功也是吃了一惊,但习武之人都知道,高手过招,不擅轻功身法者最忌长时间凌空。
半空之中无处借力,一旦遇袭便会难以逃脱。
郭虾蟆这一想法,误打误撞之下,正中上天梯的死穴。
郭靖听得背后羽箭破空之声,暗道一声不好。
身形转动之间,反手一掌挥出,浩然掌力磅礴而出,或跃在渊。
这偷袭的羽箭,连同精铁所铸的箭头在内,竟然被郭靖的掌力震得粉碎。
城墙之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喝彩不断。
如此神威,晋阳城自当稳如泰山。
在就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郭靖上天梯的势头已然被打断,身子已微微向下一沉,距城头虽只数尺,却再也窜不上去了。
就在城墙之上众人发愣之际,项守成忍着中箭之痛,将一根麻绳抛向了郭靖。
郭靖身子已然要下落,看见有绳索飞来,当即真元一摄接住了绳子。
就在众人以为郭靖能登城之时,黑暗之中,第二支箭再度射来。
一旁的项守城立时意识到,此刻城墙上的火把,会暴露郭靖的目标,让他成为活靶子。
“熄灭火把,火箭抛射!压制敌军!”
郭虾蟆的第二箭,于黑暗之中射断了郭靖手中的绳索。
但是没有能造成他意想之中的效果,在绳索断裂的瞬间,郭靖足尖在城墙之上借力一点,身子便再度上升。
远处的郭虾蟆见状,又是一箭射来。
郭靖洞玄境的灵觉已然感受到百步之外的羽箭。
左足一踏上城头,真元一摄,从守军手中抢过一张强弓,猿臂伸屈,弯弓满月,听声辨位,一箭射出。
在这漫天的箭雨之中,郭靖射出的一箭,与郭虾蟆射出的暗箭,在空中相撞。
郭靖之箭竟然直直地将郭蛤蟆的箭直着一分为二。
这一箭去势不止,虽然因为剖开郭虾蟆之箭影响了其原有轨迹,但是依旧一连贯穿了四名身披铁甲的骑兵。
就在郭虾蟆反应过来,意欲还击之时,突然疾风劲急,铮的一响,手中宝雕神弓已然被断折。
郭靖是洞玄境高手,在武功之上就远胜郭虾蟆,而且幼年之时,又受大乾第一神箭手哲别的教导。
哲别虽然号称是大乾第一,但是元蒙人原本就精于骑射,即便是古之神箭手养由基、黄忠之辈,也未必能胜过他。
称一句箭术当世第一,也不过分,有这样的人教导,少年郭靖武功未成之时,便可一箭双雕,更遑论如今已臻洞玄的郭大侠。
即便是大理寺第一箭术好手,张慕青的箭术在郭靖面前也不够看!
郭靖不仅仅是一个洞玄境的武者,更是一个洞玄境的箭手。
刚刚他连珠三箭,第一箭劈箭杀敌,第二箭断弓立威,第三箭却对准了黑暗之中的靺鞨军旗。
在偷袭失利,转为强攻之时,靺鞨大军便已然亮出了中军大纛旗,打算趁着周军城门故障之时,强攻北靖门。
但是这大纛旗却被郭靖一箭于八百步开外,一箭而断其旗索,使得大纛旗掉落于地面。
城墙之下,靺鞨骑军噤若寒蝉,城墙之上,周军高声喝彩。
大军主帅见郭靖如此威武,且己方军士气已沮,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当即传令退军。
周军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靺鞨军,高声齐喝道,“威武!威武!威武!”
一场破城大祸,在几人的联手之下,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这一场大战,周军战死不过二百人,被靺鞨的箭雨射伤了百人。
而靺鞨一方也不过阵亡六百余人。
但今晚这一场战斗确实这连日的大战之中周军最惊险的一战,也是靺鞨大军最有希望破城的一战。
错过了今夜,靺鞨军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够靠内应来破城。
于延益经过这次的事情,定然会加强城内守备,玄武的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定位会彻查城中将校,内奸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战斗结束,亲眼看着靺鞨骑军退去,城墙之上的周军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项守成此刻一直绷紧的弦也松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一直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此刻已然为国捐躯。
项明燃尽了最后的气血,用生命重新点燃元化境的战力,拼死护住了晋阳城的防线,最后与一位靺鞨的元化境武将同归于尽。
项明和陈安两人一正一反,正是两个极端。
一个为了自己的前途富贵,可以出卖大周,出卖一城将士。
另一个则为了护住着大周北境的最后一道防线,舍生忘死。
郭靖看着地上溘然长逝的项明和暗自神伤的项守成,轻叹一声,走到了项守成身边。
“项校尉,郭某拙于言辞,不知该说什么,但是令尊为国战死,最终长笑而逝,多半心中是宽怀的。”
项守成想到了父亲在击杀靺鞨大将徒单猎明之后,大笑而逝。
相比于一直在京城,整日宴饮的父亲,现在战死时候的他更加开怀。
“多谢郭大侠宽慰,在下知道了!”
亲眼目睹了父亲战死的项守成,在短短的时间内,似乎便成长蜕变了,褪去了青涩浮躁,变得稳重了起来。
项守成起身之后,来到了父亲遗骸的正前方,再次跪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
随后起身,握住了静静躺在项明身旁的方天画戟,这是仿制当年项王的天龙破城戟所制的画戟,也是项氏一族的传家兵刃。
接过这方天戟,项氏一族的承担,便落在了项守成的身上。
“爹!你的在天之灵且看好吧!孩儿会用这画戟,重拾我项氏一族的威名的!”
项守成的眼中,似乎跳动有烈焰之光,人的蜕变成长,有时只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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靺鞨军大营,中军大帐。
“奴才计划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吴千秋跪在了庆亲王努尔哈齿的身前,口称奴才。
但出乎吴千秋的意料,努尔哈齿并没有怪罪他。
“吴都督这是哪里的话!你乃是投效本王的大功臣,若不是吴都督弃暗投明,本王哪有如此轻易地拿下冀州诸郡?!”
“而且,今日虽然没能攻下晋阳城,但还是在周人的心里,特别是于延益的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今日陈安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大周,引敌入城,那么他日旁人也有可能为了更多的筹码背主投敌。
努尔哈齿洋洋得意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很难清除了,于延益必然会为了此事在晋阳城内大动干戈,你我皆是领兵之人,自然知道,一旦将领不受主帅信任,就是关张在世,樊灌重生,也是打不了胜仗的!而这一切,全赖吴都督之功啊!”
在努尔哈齿看来,这是一道阳谋。
若是能一战攻克晋阳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可以祸乱晋阳军心,使得其战力大减。
得意之下,努尔哈齿亲自走下主座,做礼贤下士状,将吴千秋扶起。
“本王在此承诺,铸丹书铁券以赠吴都督,无论其后,吴都督因何获罪,皆可免九次不死!如违此誓,我努尔哈齿合族天诛地灭!”
刚被扶起的吴千秋,吃了一惊,努尔哈齿这个誓言不可谓不重,虽然丹书铁券被太祖搞得失去了公信力,但是努尔哈齿不是太祖,又发下如此重誓,立时让吴千秋相信了七分。
而且从刚才努尔哈齿的话里,吴千秋也听出了努尔哈齿话里的意思。
丹书铁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赐下的,这等免死铁券在后金只有一个人有权力发放——那便是后金的国主。
即便此刻努尔哈齿以亲王之身摄后金之政,也是没有资格发放的。
后金律法,详参周律,王子犯法依旧要问罪。
免死的丹书铁券其实是凌驾于后金律法之上的产物,而在法理之上,能够凌驾律法的只有后金国主。
刚刚努尔哈齿对吴千秋承诺之时,用的虽是“赠”字,但是却没有丝毫请示后金国主的意思,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本王托大,就喊你一声千秋吧!”
吴千秋做出大喜之状,“奴才多谢王爷。”
“千秋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入我八旗啊?”努尔哈齿试探性地询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吴千秋不是很明白努尔哈齿的意思。
“本王打算在这靺鞨八旗之中,再增设周军八旗,专门为你这样的投诚忠义之士准备,入我靺鞨八旗,就不是周人啊!而是本王的心腹了!”
此刻因为努尔哈齿掌握了后金大权,所以归附努尔哈齿的靺鞨人日益壮大,原本的八旗已经不能满足努尔哈齿的需要了。
而且这征战之下,还有吴千秋这样的周人将领带着周人归降,努尔哈齿自然也是希望能将他们纳入自己的私人武装之中。
在之前的政治交锋之中,为了获取摄政之权,努尔哈齿承诺只掌握八旗兵权和现有的靺鞨兵权,绝不继续夺权。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可信,但是现在他的声望还没有达到可以镇压后金国内一切反对声音的地步,也需要一块遮羞布来挡住自己明目张胆地夺权。
若是这些周人不能入旗,那便不能名正言顺地作为自己的私人力量了,也是一桩麻烦事。
所以努尔哈齿才想出了这周军八旗的办法,来设立八旗分部。
若是设立八旗分支,那这些周人便理所当然地属于他的私人势力了。
看着努尔哈齿笑意盈盈的眼神,吴千秋知道,这是要自己表态了!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能回头了,若是努尔哈齿真的夺了天下,那他就是周人从龙第一功。
“奴才愿为王爷效死!”
“好!好!好!”努尔哈齿连声叫好道,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千秋果然是忠心于本王的!本王今日便封你为周军八旗,镶黄和正黄两旗之主,待到日后本王取得天下,裂土封王,不在话下!”
努尔哈齿对着吴千秋说道,“自明日起,你就带着麾下的兵马剃发易服,换成我靺鞨的打扮!”
吴千秋看了一眼努尔哈齿的发型,但是在荣华富贵面前,丑算什么?!
一咬牙说道,“奴才今晚回去,便督促大军,剃发易服!”
“哈哈哈,好!千秋果然是忠心耿耿啊!”随即话锋一转。
为人主这在施恩的同时也要立威,现在努尔哈齿以为自己恩已经施了,是该继续立威了。
“不过千秋啊!你这个名字不好!”
“还请王爷明示!”吴千秋一脸恭顺。
“千秋,千秋万代,这是帝王之名啊!普通人怎么能千秋万代呢?!若是让国主以为你有了谋逆之心那可就不妙了!”
听着努尔哈齿的解释,吴千秋心中吐槽道,这谋逆之心最大的不就是你吗?!
但是面上,吴千秋还是保持谦卑和恭顺。
“奴才斗胆,请王爷赐名!”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吴千秋对于努尔哈齿的文化水平完全不抱希望,但愿别太难听就好了!
努尔哈齿思考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
“虽然本王不能保你千秋万代,但是三代以内,无论你和后人有何过错,本王都保你们不失荣华富贵,那你就叫三贵吧!”
吴千秋,闻言,心中表示,果然,不该对努尔哈齿的文化水平抱什么希望,不过这三代富贵的寓意却是不错。
而且三贵这名字,读起来也挺顺口的,当即下跪道,“多谢王爷赐名,从此刻起,奴才就改名叫吴三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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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帅府之中。
于延益听完了北靖门之战的全过程,特别是在听闻项明,独挡千骑,杀身报国,不由长叹一声。
“项彭城虽然在漕运之事上犯下大错,但不愧是彭城伯项冲之子,血勇刚直之气,实肖乃父,本督要奏请朝廷,恢复项氏一族之爵,以慰项彭城在天之灵!”
这句话,于延益不仅仅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说给周围的将领听的。
项明这样的戴罪之身,削去爵位的人,都可以因为战功恢复爵位,那你们若是为朝廷用命,这功勋战果朝廷自然会一一赏赐。
“而这个陈安,便是我大周的将校的耻辱了,竟然勾结外敌,妄图打开城门,置我晋阳城中十万将士,百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实在是罪大恶极!此人现在何处?!”
今夜主导北靖门防务,郭靖开口道,“叛将陈安,已经被项明将军之子,项守成校尉擒下,听候发落!”
“不错,将门虎子,项彭城后继有人啊!”
于延益赞叹了一句,继续说道,“传本督令,明日午时将这私通外敌的恶贼,斩首示众,以子孙后人五代以内不得考举。”
“另外,郭靖守城有功,升晋阳军副总兵,执掌北靖门,北定门防务!项明之子项守成,擒贼杀敌,战功赫赫,晋龙武军中郎将!玄澄大师……”
于延益刚说到玄澄之时,就被大和尚打断了。
“督师,和尚是个方外之人,对于这些官爵是没有什么想法的,退敌之后,和尚还要回寺里念经呢?!”
说道念经之时,众人都神色莫名地看了玄澄一眼。
念经,你认真的吗?
“若是督师要赏大和尚,就赏些银钱酒肉吧!还有就是和尚见方丈的袈裟华丽,和尚也羡慕得紧,若是可以,再送和尚一套威风的袈裟吧!”大和尚很实在,虽然不戒荤腥,喜好华服,但是敢于直接说出了,比部分口中不屑,心中渴求之辈,不知强上几何!
此刻帅府之中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皆是忍俊不禁。
这才符合这玄澄大和尚的画风。
一旁的楚王见状,知道这是交好玄澄的机会,“即是如此,那也无需于大人军令,本王代表朝廷,赠大和尚白银万两,宫中御酒百坛,再送大和尚一身锦斓袈裟,保管比你们少林寺的方丈袈裟华丽!”
玄澄和尚闻言大喜道,“那洒家在这里就多谢殿下了!”
在赏罚之后,便进入了正题了。
如今的晋阳城中,北境的旧将不少,该如何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呢?!
这一点,昨夜于延益和玄武商议,定下了一套临时的方案。
以锦衣卫入军中督战监察。
玄武带领的锦衣卫,包括于延益身边负责保护他的锦衣卫都是京中来的嫡系,是可以信任之人,由这些人进入军中都察,可以在短时间内防止投敌背叛的行为。
其实便是在军队之中设立了一个具有监军职能的职位。
监军之职,自古有之,从后汉始,军中便有代表天子的监军,多为宦官出任,在协助天子掌控在外的大军,同时限制主将的权力。
至前隋,以御史监军,前唐亦然,时有其职,非常官也。
前隋和前唐,以御史作为监军,但是这种职务是临时的,只有大军驻外之时才会设立,并不是常任的。
到了前唐后期,宦官弄权,监军又从御史变成了宦官。
至,本朝,太祖明训,禁止宦官干政,这监军之权又从宦官回到了御史手中。
虽然在江湖话本之中,监军向来是以反面的形象出现的,但是这个职位是不可或缺的。
原本于延益领兵也该有监军的,但是于延益乃是武英殿大学士,又是临危受命,不该设立监军来掣肘于他,也没几个人能真正的监督到他,总不能再派一个大学士来当监军吧!
而今,于延益此举就相当于在晋阳的各门各路兵马之中设立了一个小监军。
在锦衣卫的监察之下,即便有人有异心,也不会像陈安这般简单地实施。
当然这只是应急之法,不能长远,一旦长远使用,就相当于将锦衣卫的手伸入了军队之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当下事急从权。
且若是平日,锦衣卫进驻绝对会招来将校不满,但是昨夜之事后,忠于大周的将校皆是心有余悸,若是真的让陈安得逞了,那在座的众人此时多半是尸骨了,故而对于此举也没有抵触。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反而让于延益在短时间内对大军的控制力更强了。
“今日,锦衣卫将进驻大军监察叛国不法之辈,望诸位将军戮力同心,合力抗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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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
杨清源才攻下雁门之后,便逐步取道绕行冀州,逐步攻取了冀州的郡县,在靺鞨军的后方,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同时,杨清源麾下的兵马也兵分两路。
一路由杨清源自己带领,一路由朱剑秋和秦颐岩带领。
为南北双方向着靺鞨大军推进。
在靺鞨的无意识配合和杨清源的有意识的布局之下,形成了一个“后退决战”的战略布局。
靺鞨军在攻下冀州和并州大部分之后,便集中兵力强攻晋阳。
而北部的天策军被大乾牵制,难以支援,所以他们留守的兵力不多,再加上靺鞨军中多肉干,牛羊奶,后勤压力也不大,导致他们在没有消化冀州、幽州的情况下,大军便全线前压,后方略显空虚。
但是现在靺鞨军被于延益牢牢挡在了晋阳城前,那大军的后勤压力就显现出来了。
靺鞨多骑兵,人固然可以吃肉干,和牛羊奶拌熟麦粉,可马不行。
靺鞨的骑兵部队,注定了他们需要大量的草料,这些骑兵在攻城之中没有太大的作用,反而加剧了靺鞨军的后勤压力。
可现在的努尔哈齿眼里只有晋阳,根本看不到这些。
全军压上,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帮助杨清源完成了诱敌深入,后退决战的布局。
在子任先生的《论持久战》中就曾经说道,“我们历来主张'诱敌深入',就是因为这是战略防御中弱军对强军作战的最有效的军事政策。”
诱敌深入不是消极退守,也不是败退,而是带着未受挫折的仍有锐气的军队在进攻者面前主动地退却,以创造条件,更有把握地获得胜利。
现在这个条件已然创造完成了,杨清源要借助这个战略布局,一举击溃靺鞨的主力,一战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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