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要赖账吧?”
惠科:“.......”
这人脑子里是只有钱吗?没听出来他是在讽刺她?
“小本买卖,一旦售出概不退款!”凌妙语看惠科一脸便秘似的表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伸手紧紧的捂住口袋里的银子。
二十两银子而已,惠科本没放心在上。
可眼前这小贩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很难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人坑了。
“那若是方才你只是信口胡扯的,那我二十两银子岂不是白瞎了!”
凌妙语:呦呵,他有脑子!
她看惠科一副不把北钺国皇帝当人物的模样,还以为他把脑子奉献给国足踢球了。
“这样,若是七日内都没有出现在下占星出现的结果,在下亲手把您的钱奉还,如何?”
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
惠科料这区区小贩也不敢骗他,鼻子重重地哼出一口气来。
眼见就要打发走这个难缠的东赫国丞相。
可惠科临走前,却忽的步子一转,凝眉眯着眼凑上前来。
被他格外怪异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凌妙语抽着嘴角连连后退两步。
“你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我肯定在哪见过你!”
惠科的眼睛在东赫国可是出了名的毒辣,无论对方怎样乔装打扮,都不可能逃出他的火眼金睛。
凌妙语心下一紧,立刻不自然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在下每日都在街市上摆摊,兴许真的见过。”
惠科眼神和缓了几分,总觉得自己这次的猜测未免过于荒谬了。
婢女怎么会和占星师扯上干系!
那人不过是华府的一个小婢女,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再转眼时,惠科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
“是我看错了!”他粗犷的甩甩手,大步向街道另一侧走去。
总算走了。
凌妙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旋即赶紧抓上自己的东西拔腿就跑。
看见这惠科保准没什么好事!
将自己的伪装卸下准备回府之时,她却又忽的想起娘这几日总是嘟囔喝的药太苦。
凌妙语接着方向一转,转头就去糖铺买上了一口袋糖,准备拿回去给娘解苦。
可就当她从糖铺出来时,却出乎意料的碰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欠她一个招牌的白胡子老头。
令她尤其不爽的是,自己的摊子足足两个时辰也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可那老头的摊子前却是满满登登的挤满了人。
这叫什么?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一时失意,凌妙语竟也将讨要檀木招牌一事抛在了脑后。
虽然自己心里也清楚,出门做生意肯定会有起伏。
可临走时,她还是心有不甘的回头看了好几眼。
今天时间比较充裕,凌妙语先回了趟厢房。
通过将近一周的治疗,娘的病明显有所好转,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几分。
她推门进去时,娘正双手捧着碗喝药。
“娘。”她清凌凌的叫了声。
见是女儿来了,凌母因苦味而皱起的脸,霎时绽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妙语,你怎么得空来了?”
凌妙语在床褥上坐下,自然地接过娘手中的药。
“今日忙完还有些时间,便来检查一下娘有没有在乖乖喝药。”
凌妙语手握住勺子在碗中搅了搅,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个恬静的笑。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也就只有和娘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安心。
“妙语,这药一天比一天苦,娘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凌母蹙眉瘪起嘴说。
闻言,凌妙语不禁失笑,调笑又更似嗔怒道。
“娘,你都多大了,竟怎还像个孩子一般嫌药苦!”
说完便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三两下解开包装纸来塞到凌母嘴中。
“娘含着糖喝药,自是没有苦味了吧?”
凌母含下糖,旋即就着自己的手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烂漫的女儿,凌母心里浮上一层欣慰。
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将死时的错觉,可眼下看来,女儿从到华府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比以前更爱笑,更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儿家了。
为了女儿的幸福,哪怕以后的生活就这样维持下去,她也心满意足了。
......
前厅。
前厅外,厚重方正的红漆木金锁大箱子,密密麻麻的摆了两道。
方才从宫内回来,面色阴沉的华晟弘看到眼前这一幕,周身顿时散发出阵阵寒意。
眼前的箱子,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管家!”
卢毅察觉出大人情绪不对,迅速高声喝来管家。
“这些东西是谁、什么时间送来的!”
管家被这位黑脸官爷的脸色吓得腿直抖,哆嗦着嘴皮子道,“那人刚走不久......还留下话说,他家大人为了答谢华大人昨夜的款待,特送来黄金万两,望华大人笑纳。”
果然是惠科!ýáńbkj.ćőm
华晟弘呼吸倏地急促了几分。
方才在宫中设宴为惠科接风,可那惠科却是摆出一副高傲蛮横的模样,全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席间皇上忍怒谈起两国边境处的晶石矿一事,惠科更是直接狮子大开口。
指定索要边境的三座城池,作为晶石矿的探路费用。
简直可笑之至!
要知道北钺以铁器盛名于四国。而惠科指定索要的三座城池,正是北钺国著名的盛产铁器之地。
此话一出,皇上当即龙颜大怒,喝斥东赫国狼子野心,口气那么大竟也不怕闪了腰。
哪知这边宴会刚结束,惠科后脚便给他府上送来了黄金万两。
故意大张旗鼓的送礼,为的便是把他华晟弘往风口浪尖上推!
“卢毅!领两队人带上地上这些东西,给我原封不动的扔到惠科居住的院子里!”华晟弘一面说着,一面面无表情的往后院走去,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这事要是办不好,你也不用回来了!”
此时守在华晟弘房间门前带薪摸鱼的凌妙语,不经意瞥见华晟弘正带着一身冷肃的杀意大步朝她走来。
她旋即迅速收回眼神乖乖垂下头去,假装自己只是站在门口的石狮子。
直到听到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凌妙语才缓缓抬起头来。
看样子是前几日占星占到的官场不顺应验了。
想到这儿,凌妙语又重新回想了一下华晟弘的星盘。
凌妙语记性极好,一般只要是在她脑中过过一遍的星盘她都很难忘掉。
更何况是华晟弘那么百年一遇的好盘。
细细推算了几步,凌妙语不禁又是抓着头皮,捶胸顿足地感叹一遭——天运不公!
华晟弘命里就像是自带趋利避害buff一样,但凡是不好的事都能很快化解掉。
这次的小风波不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转机。
难怪她看惠科的盘能推算出他最近很可能会降职,缘由竟是在华晟弘身上。
这么想着想着,凌妙语思绪不知不觉间就飞得老远,出神到甚至连房间内传来的华晟弘叫喊声都没有听到。
“来人!”声音中染着丝丝愠怒。
像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凌妙语单薄的身子打了个冷战,耳朵一动,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有人在叫自己。
“奴婢在!”她赶紧推开身侧木门快步走进去,动作慌张的对着主位上的男人屈身行礼。
男人静默了半晌,可凌妙语却能感受到他犀利的眼光从头到尾一直没从自己身上挪开半分。
就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妙语,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煎熬的像是凌迟。
“若是不想在竹溟院里做事,和卢毅招呼一声便是,是谁教的你怠慢主子!”
他终于开口道。
凌妙语知道,若是此时不认错,肯定会被华晟弘毫不留情的从这里赶出去。
就像赶走宣宁一样。
但竹溟院的活既轻松又自由,不知道比后院的重活轻松了多少倍。一句话:她打死都不可能走!
“大少爷赎罪!都怪奴婢一时失神才会犯下大罪,在此奴婢斗胆恳请大少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她当即沉下身下身子来恭顺地认罪道。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凌妙语以为下一秒华晟弘就要让自己滚出去的时候,男人才漠声开口问道。
“你听说过星座吗?”
被华晟弘如此近距离的质问起星座的问题,凌妙语瞳孔一震,心又陡然悬空吊了起来。
“奴婢曾听路人谈起过。”
给不少路过的人算过星座运势。
华晟弘拧眉,心头的疑惑如有实质,“莫非有很多人谈论吗?”
“算不上多,却也不少。”
最开始人太多差点把自己的摊位给踏破了。
闻言,华晟弘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白皙的指节重重地按在眉心。
他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对占卜也是不屑一顾。
可几日前,那个抓着他张口便说“你近期运势不好”,像极了江湖骗子的人为他推算的运势,竟是全部应验了!
“你相信星座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凭自身。”凌妙语淡淡道。
闻言,华晟弘却是一挑眉,笑了。
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星座主播秀翻整个皇城更新,第十章:你有点眼熟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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