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顿时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控诉道：“小姐，你没人性。”
黎千夜不以为然，一边走一边满不在乎的回答，“你家主子就有人性？”
在他的眼里，就是培养多年的手下，都可以随意惩处，没有情面，没有感情。
这样他又有什么人性可言？
她至今还记得在森林他无情踹开白三的情景。
那时候，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温度，宛若漆黑一片的深渊，没有渊底，没有光亮，只有无尽的冰冷，压抑的杀意，一点点淹没了她所有的勇气。
白九不由地停了下来，看着黎千夜的背影，回味着小姐刚才的话。
她总感觉小姐刚才似乎话里有话一样，并不是单纯的抱怨。
可小姐不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想的应该没那么多吧！
白九回神，发现自己落后很多了，急忙赶上去，又开始叨叨的，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
“小姐，你和主子接触的也不算多，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人性呢？要知道主子对你……”
黎千夜站在门口，等着白三的马车，听着白九巴拉巴拉说一堆，着实心烦。
但也不想打断，她懒得和白九争论，你说一句，她会弄出十几句话来反驳你。
那时候更加心烦。
“综上所述，主子对你小姐可谓是万般的好。”白九说的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但总归是说完了。
黎千夜全部屏蔽，没听进去几个字，十分随意的点点头，“哦，所以呢？”
白九被问的愣住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想过自己那么唠叨会被小姐打断，会被小姐心烦，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小姐会那么冷漠。
一股没有来的寒意袭向心头。
“踏踏”
这时，白三也终于驾车过来了，这才拉回白九的思绪。
眼睁睁看着黎千夜若无其事的登上马车。
“小姐”
就在黎千夜拉开帘子准备进去的时候，白九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
黎千夜闻言，停下回头看向她，“还想说什么？”
“我……”白九本想回到自己找小姐原本想说的事情，可是对上黎千夜的眸子时，她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阳光之下，小孩子明亮黝黑的眸子更加澄澈干净，没有杂质，没有多余的色彩，就像一望无际的荒漠一样，除了单调的沙，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没、没什么，白九不该拿不重要的事情打扰小姐，小姐恕罪。”白九吞吞吐吐改口，眼神闪躲，低下了头。
黎千夜看了她一会儿，白九还是低着头，不打算说话，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便什么都没有问，走进了马车。
白三一个旁观者的视线来回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不明真相。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白九低着头，闷闷走到白三身边，白三看着自己妹子那么失落，不免有些心疼。
“你刚才想说主子那边的麻烦吧！怎么不说了？不闷得慌了？”
白九苦笑，“没有意义的事，说了有什么作用。哥，快走吧！别让耽误的小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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