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史雨之的爱好,马汉山虽然嘴上极力表示是同好但心里却不屑的,所以真要和他一起玩,当然是不愿意的,起码今晚他不想再应酬这厮了。朋友间也是需要平衡的,刚才对史雨之等人如此的客气,义兄孟良珙已甚为不高兴了,如果再与史雨之去丽春院,肯定会让孟良珙怨言。
所以,他找了理由拒绝。
“史兄,还有各位,今晚小弟真的约了人,所以…过两天,过两天我组局请众兄玩个尽兴的。”马汉山掏出一沓银票说,“多的话兄弟不知怎样说,这样吧,就让孔方兄给众兄带个嫌意吧。”
马汉山给史雨之等人每人派了二百两银票,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恶毒骂,你大爷的,拿去嫖吧,祝你们染上花毒。
虽然史雨之等人家里都有钱,但每月的使用却是家里有规定的,不是想花多少就花多少的,要多花,就自己想办法。当然,凭他们家里的权势,平时想弄点银子花也不难,甚至吃霸王餐也没人敢怎样。
不过,当街有人主动给他们塞银票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们得了马汉山的银票,个个都笑得像弥勒一样,比娶新娘子还要开心。他们忽然间觉得,这个马兄弟真不错,比老子还要好比亲兄弟还要亲。
“兄弟,你今晚真约了人那我们不勉强,明晚,明晚我请兄弟去丽春院,让最红的姑娘…哈哈…兄弟…约定了哈……。”史雨之等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史雨之等人走了,马汉山和孟良珙等人转战如意楼夜总会的娱乐楼,其实就是花楼,史雨之说这里的姑娘只能远观不能近玩那是错的,只要有钱,又长的不吓人,这里的姑娘是可以“买钟”的。m.ýáńbkj.ćőm
这个买钟的概念当然是马汉山“传授”给沈五万的,没想到这货居然完全照搬了。
马汉山没想到沈五万还真是个天才,娱乐楼的设计竟然十分“现代”一楼大厅中央是表演台子,姑娘们在台上操琴唱曲或跳舞,四周是一排排的喝酒谈天的座位,而所谓的二楼,其实就是吊在半空的阁楼,一向是没有墙的,做了栅栏和帘子,不想让别人看到或不想看楼下的表演,放下帘子便是了。
胖三亲自将马汉山他们带到位置最好,最宽大的一个“阁楼”里。
“马少爷,三楼是单独的表演间,如果想让哪个乐师单独表演,可以到三楼…当然,马少爷若是想让她们演一些‘特别’节目,可以直接带到其他地方‘表演’。”胖三掩上“阁楼”的门后谄媚的对马汉山说。
“胖掌柜,你们是区别对待啊,我经常来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服务。”胖三的谄媚孟良珙看不下去了。
“呵呵,有的,都有的,孟公子下次来就有了。”胖三笑说。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马汉山摆了摆手说,“对了,你东家回来了吗?”
“还没,怕是和府伊大人去别的地方了……。”胖三眨眨眼,给马汉山一个你懂的眼神。
“好吧,你下去吧。”马汉山有点奇怪,沈五万和府伊大人有什么事呢,难道不想赚银子了?马大寨主来了都这么怠慢。
胖三下去了,有小厮和小卑送上酒水和小点果品。
“孟哥,你不是说有两朋友要来的吗?怎么还没到?”马汉山点了烟斗说。
“呵呵,我不知道姓史的什么时候才走,刚才已让人去通知他们不用来了,以后再约吧。”说起史雨之孟良珙有些生气,他不明白马汉山为什么要对史雨之如此的“卑躬屈膝”。
“孟哥好像有点生气哦,因为我请史雨之他们?”马汉山笑了笑说。
“兄弟,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卑躬屈膝。”孟良珙愤愤的说道。
“我有吗?我有卑躬屈膝吗?齐先生,我有这样吗?”马汉山转头看向齐南岳。
“少爷,你确实对他们太过热情了,他们都奸臣之后。”齐南岳很严肃的说道。
“哦,奸臣之后…那你们告诉我,现在朝廷上最大权力的是哪些人?”马汉山笑了笑说。
“哼,奸臣当道,否则,我大颂何至于如此。”孟良珙很生气的说。
“怎样在奸臣当道的环境下实现自己的目标?还是奸臣当道就不做事了?哲学选择,也是生活选择。宁折不弯是英雄,但是这样的英雄不需要多,偶有一个半个就行了。不然,什么事都做不了,不仅国家不会更稳定,甚至会更乱。政治是妥协的艺术这句话,你是一定没听说过的。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可以极度讨厌和反对这些奸臣,甚至,等有机会了不介意给他们的一刀。”马汉山吐着烟圈淡淡的说道。
“但是,在没有机会对他们一刀的时候,难道我们就为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做?如此一来,大颂岂不是更糟糕?适当的妥协,换得时间和空间去做一些事,去积攒力量,去发展社会,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奸臣只顾弄权,我们又不屑于与之妥协换一些空间时间去做一些必须做的事,那样,国家就真的没救了。”
“我明白告诉你吧,这次我来京,就是来找保护的,正义的,主战的一派我要结识,奸邪的投降派我也要结识。否则,只和你们这些正义的主战派来往,当权的投降派想弄死我,只需说两句话行了。”马汉山觉得,这跟混江湖一样样的,你可以极度仇视某一帮派,但在你没有能力把他铲除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妥协、退让争取自己发展的空间和时间。
韬光养晦运用得当,威力比横冲直撞要强大得多。
没能力改变环境的时候就要适应环境,这是马汉山的生存总结,他才不会那么傻跟别人硬碰硬,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用任何方法,和奸臣一派的人来往,根本就不是事儿。
“唉,兄弟,你不能一脚踏两船的。”孟良珙知道自己无法左右马汉山,只能叹气了。
“孟哥,你又错了,我没有一脚踏两船,我的观点和主张并没有变的,刚才说过了,若有机会,我一点都不介意给他们来几刀。但现在,我必须有限度对他们示好,为的就是让他们那一派对我放一马。”马汉山笑了笑说,“实话说,我也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史利远的儿子的,和这货搞好了关系,其他奸臣就算想对老子伸手,也会三思。”
“这么说,贤弟你还要继续和他们几个来往了。”孟良珙觉得很受伤,马汉山怎么可以这样呢。
“当然,我不仅会继续和他们来往,还会想办法给他们家里送好处…唉,孟哥,都是同朝为官,太过对立,只会一事无成。这话…我不仅对你说,还会对孟将军说。”马汉山顿了一下又说,“孟哥,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皇帝老儿突然就放将军离京任职么?你看过地图了么?忠正军驻地是什么位置?我告诉你,皇帝老儿让将军去那地方是有深意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快沿线其他节度使或统制都会有调动。”
孟良珙陷入沉思中,他一直不得意,真的没留意这些事。但他是个聪明人,马汉山这样提示,马汉山想到一些可能。
“贤弟,你是说,皇上有北伐之意?”孟良珙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软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硬了。
“即使没北伐之意,也有示强之意,一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或哪个邦国发生了大事。哎呀,他妈的,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马汉山转身齐南岳道,“马上去问问胖三,今晚鸿胪寺请的是哪国的使者,还有,让他们打探一下,朝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仔细,特别留意那些别人以为不重要的事。有时候,不重要的就是最重要的。”
齐南岳应了一声是,匆匆离去找胖三和吩咐侦察连临安的联络站了。
马汉山是一个善于找寻和抓住机遇的人,他觉得,如果朝中有变或边事有变,那是一个机会。
“孟哥,你为什么不走仕途?”马汉山重新装了一斗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问正在低头喝闷酒的孟良珙。
孟良珙真的很郁闷,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的,但现在才知道,马汉山比他聪明得多。他有点黯然伤怀,唉,弟弟比自己有智慧,真的难受啊。
“唉,为兄文不成,武也不成,走什么仕途?怎么走仕途。”孟良珙叹了一口气说。
“呵呵,大颂的文武百官如果真的量材以用,那就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再说,在细佬看来,孟哥要比很多手握权柄的人好太多了。”马汉山顿了一下非常认真的说道,“说真的,孟哥,如果你志不在其他,还是走仕途吧,现在绝对是一个好时机,或许,很快就有机会建功立业。”
“那…兄弟你认为为兄去当武官还是当文官?”孟良珙想了一下说。
“当然是文官了,当文官,走武路。现在不是每一个军的一把手都是文官吗?走走关系,要一个文官,然后想办法调到军中。文官的外皮,是为了更好的升迁,调到军中,是为了掌握国之重器。”马汉山点拨道。
“那我想办法跟父亲帐下吧。”孟良珙想了一下说。
“不好,想办法去襄樊或者广陵……。”马汉山提醒说。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七国驸马更新,第105章:选择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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