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英毅从灵戒中拿出醒神丸,自己吞下一颗后,给花飞雪服下一颗。
花飞雪见可以吃东西,便从灵戒中拿出小点心,小饼干,给巩英毅递过去。
巩英毅忙道:“快收起来。”
花飞雪眼珠一转,赶紧一把将小点心,小饼干全塞进嘴里,也不管噎着不噎着,两个腮瞬间鼓起。
巩英毅叹息一声,没有理他,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花了好一会儿工夫,花飞雪才将嘴里的食物吞下,不管是点心还是饼干都是干性食物,没有什么水份,花飞雪觉得胸口闷得慌,喘不动气。
他慌忙捧了几口雪吞下,才缓了胸口的不适感。
第二天,金阳宗门口依然有不少访客。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访客终于渐渐少了下去,但回家探亲的弟子多了起来,他们正在返回金阳宗。
猜出眼前这个小孩是花飞雪,羡慕他的天分的,幸灾乐祸的,摇头叹息的,不一而足。
他们可不是访客,自然没有什么拘谨,也不怕守卫。肆无忌惮地对着花飞雪评头论足,嘲笑,漠视,好奇,怜悯,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花飞雪心中的怨气达到了顶点,巩英毅拼命不停地给他传音,花飞雪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但整个人是气鼓鼓的。
深夜。
巩英毅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大过年的,今年我亲戚的门都没去串。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我像往常一样,拜过金阳宗后,舒服地过节,走走亲戚,接接客人,喝喝茶,打打牌,好不惬意。”
花飞雪心中有愧,说道:“掌门,对不起。”
巩英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拍了拍花飞雪肩膀:“我不应该朝你发牢骚的,你毕竟年纪还小,一腔热血。是我失职了,没有很好地教给你门派规矩,也没有很好地给你讲明各门派之间的关系,以及与圣地的复杂关系。”
花飞雪摇了摇头,深知就算他肯讲,自己未必肯听。
天空下起了雪,这一刻,花飞雪想给掌门挡雪,却又不敢,他心中很明白掌门这次放下尊严,卑微地跪在地上是为了自己。
他已不敢造次。
心想,与其天天怨天怨地,不如磨磨心性,当下闭下双眼,潜心悟道。
第六天,金阳宗门前跪着的是两个雪人,一动不动。
第七天。
第八天。
……
第十五天。
领班守卫,走了过来,笑道:“巩掌门,五长老有请。”
说完去扶巩英毅,巩英毅抖了抖身上的雪,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腿太麻。
花飞雪虽然双腿已然没了知觉,但还是强撑着站起来,然后去扶巩英毅。
巩英毅勉强站了起来,说道:“谢谢大人。”
那领班忙回道:“不敢不敢。”
巩英毅偏过头,拍了拍花飞雪身上的雪,笑道:“飞雪,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花飞雪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冤有头债有主,我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金阳宗处理问题的方式,为什么要让我给别人添麻烦。
对于这一点,花飞雪心里很是不爽。
不过看着巩英毅一脸慈祥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雪,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回拍着巩英毅身上的雪。
温馨的画面,在不知情地人看来,可能会误以为两人是父子。
这一刻,花飞雪感受到了亲情,心想,这样也挺好,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这一刻能永恒定格。
这是多么古怪的想法。
但如果了解到花飞雪从小没有见过父母,或许多少能理解一些花飞雪此刻的心情。
两个人双腿恢复知觉便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体向金阳宗大门内走去。
金阳宗主峰巍峨,站在台阶往上看去,一眼望不到头。
见巩英毅没有用法术飞行,花飞雪识趣地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登完主台阶,来到金阳宗主广场,已气喘吁吁。
巩英毅叮嘱道:“一会儿见了五长老,你在一旁站着就是,无论他说什么,你听着就好,千万不要多嘴,否则不是在这里多留几天的问题,什么时候能捞着回去都难说。”
“只有他问你问题,我示意你回话,你才能回话。”
“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花飞雪听后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个引路人走了过来,朝两个人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又在山峰中的台阶上转来转去。
两三刻钟后,来到五长老金安合居住的山峰。
院子里比前些天明显清静不少,只有几名访客站着和仆人们聊着天。
虽然不认识,但巩英毅还是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来到五长老的书房,进门前整理了自己的衣冠,而后给花飞雪整了整。
刚进屋,便感受到五长老金安合身上散发着慑人的威压,管家站在一旁。
金安合怒目圆瞪,大力拍了下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呵道:“好你个巩英毅,排位战拿了冠军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为什么要去插手飞木殿的事?是不是下一步,要接管我们金阳宗?”
巩英毅慌忙跪下道:“巩某不敢。”
经巩英毅拉了一把,花飞雪跟着跪了下去。
外面的访客听到里面的训斥声,知道此时不宜久留,便告退离去。
金安合冷笑一声:“不敢?杀飞木殿四个灵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敢?你知道失去四个灵宗对我们金阳宗意味着什么吗?”
“其他七大圣地背后不知道已如何嘲笑我们的无能,圣主前些天去仙门拜访,遭到其他圣主明言暗语的讥讽,回来后饭都气得吃不下。”
“你可知道圣主若因此抱恙,你该当何罪?”
巩英毅惶恐道:“巩某该死。”
说着使劲扇起自己耳光。
扇了五十多个耳光,金安合都没有叫停地意思,此时的花飞雪呼吸已经越来越沉重,每一呼吸声音都变得大了一分,金安合死死地盯着他,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发作,越看越气,甚至期待花飞雪发作,只要他一发作,就一巴掌拍死他。
吓得巩英毅一边自扇耳光,一边不停地给花飞雪传音,千万不要乱来,不然自己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最重要的是能活着回去。
花飞雪最后长叹一声,默默流泪,此时他引以为傲的三彩巅峰灵气师修为让他厌恶,他痛恨自己的弱小,也痛恨金阳宗,明明不关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当然最悔恨的是给巩英毅惹了麻烦。
他不怕惹事,但后果要由别人来承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心中十分愤慨,道貌岸然的圣地,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过错怪罪的掌门身上,况且,他做的事甚至都不能称为过错。
直到扇了两百多个耳光,金安合才说道:“行了,别演戏了。详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必须原原本本地讲,不得隐瞒一丝一毫。”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一把匕首闯天下更新,第189章“父与子”?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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