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你刚才去哪里啦？”
厉致远好奇地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像只粘人的幼猫儿。
厉亦杰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把他抱起在怀。
却蓦地想起，其实小远之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厉亦杰不爱旁人的碰触，连厉老夫人都不例外。即便小远是他亲生儿子，他也并不是经常抱他。
所以，自从小远懂事之后，很少会找他求抱抱，同样不喜欢旁人抱自己……直到，卓紫琳出现。
那女人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让小远特别喜欢她，而她也经常抱住小远亲亲抱抱的，不知不觉中，竟然似的小远又变成了那个爱粘他，动不动就抱住他的小孩子。
厉亦杰薄唇微抿，却终究没有推开怀里的小团子。
“刚才你妈咪找我，说卓紫琳在害人，我去看了一下。”
“不可能！紫姨姨绝对没害人，肯定是妈咪污蔑她。”
厉致远瞬间杏眼圆瞪，像只炸毛的小猫。
厉亦杰剑眉微扬：“你这么相信卓紫琳的人品？”
厉致远轻哼一声，翻了个小白眼：“妈咪污蔑紫姨姨已经好多次啦，在我这里，她早就‘信用破产’啦。”
“呵，你究竟知不知道，‘破产’这个词什么意思？”
厉亦杰看着他表情丰富的小脸，不由浅浅一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我知道的。破产有广义和狭义的两种意思，分别是……”
厉致远嫩白的小脸蛋变得很认真，仔细地说出解释之后，才眼巴巴地问，“爸比，我没说错吧？”
“你没说错。”厉亦杰目露赞许。
小远所说的解释，不仅仅是书本上的原文，还掺杂了一些个人的理解，通俗易懂。但他从前虽然非常聪明，过目不忘，却也只是背出来，“知其然”，却不太爱深入理解“所以然”。
他不由淡笑着问：“谁教你的？”
厉致远骄傲地挺起胸口，像只得意洋洋的小公鸡：“那还有谁哦，当然是紫姨姨教我哒！”
竟然不是厉家聘请的家教，而是卓紫琳教的？
厉亦杰确实有些意外：“没骗我？”
“当然没有啦！”厉致远嘟着小嘴。
他虽然很想帮紫姨姨刷爸比的好感，让爸比能够改变主意，可他也不会傻得撒这种很容易被戳破的谎言呀！
“其实，是因为爸爸你布置的内容，我不太想学，紫姨姨心疼我，就陪着我一起看一起学。”
“我觉得，紫姨姨好聪明的，她讲解了一遍，我就能明白啦，比贾老师他们教得好多了。”
厉致远忍不住又探出小脑袋，眼巴巴地说，“爸爸，你真的不能娶紫姨姨，当我妈咪吗？”
厉亦杰剑眉微拧：“不早了，快睡吧。”
梦里什么都有！
他的拒绝，让厉致远瞬间耷拉着小脑袋：“爸比，你好冷酷好无情哦。这样下去，紫姨姨会被容叔叔追走哒。”
“亏我当初还把紫姨姨骗过来，跟你睡觉觉，谁知道你这么没用哒……”
听着他嘀嘀咕咕的埋怨，还重提旧事，厉亦杰俊眸瞬间一黑。
转身就往浴室里走去，懒得再听他嘟囔。
等到厉亦杰洗完澡出来后，却见厉致远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臭小子，虽然越来越狡猾了，但睡着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
眼底泛起笑意，厉亦杰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在他身旁睡下。
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小远把卓紫琳骗到病房的床上，他误把卓紫琳当成了小远，抱在怀里。
她身上没有抹香水，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甜美而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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