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林转头看向江月姚，抬手撩了下江月姚的发丝，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江月姚抿抿嘴，有些紧张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程希林笑笑，然后又说道：“短发的你，长发的你，都是你啊。”
“骗人。”江月姚撅撅嘴，说道：“魔都漂亮小妹妹很多的。”
程希林摇了摇头，认真道：“我这个人脸盲，根本分不清漂不漂亮。”
扑哧！
江月姚锤了程希林肩膀。
程希林拉着江月姚的手，眼神深情的看着江月姚，轻声道：“我看过你长发的样子，卷发的样子，短发的样子，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样子。”
说着，程希林神情有些落寞，“但我没见过高中之前的你。”
江月姚看着程希林，“以前也是这样啊，只不过头发没那么长嘛。”
程希林有些遗憾的说道：“对啊，就是没见过青葱岁月时的你啊，哎...那时候，青涩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以前的照片都在以前的手机里。”江月姚想了想，说道：“云州家里的相册也有。”
“是啊。”程希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以前的照片，都保留在老相册里，证件照上，手机更新换代太快了，以前的照片都保存不住。”
“对啊！证件照！”江月姚恍然大悟，低头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你看，这是我前几年照的身份证，那时候，我还没当老师，不认识你呢。”
程希林挑挑眉，拿过来仔细瞅瞅，啧啧的评价，“不得不说，老师你是从小美到大啊，青涩也有小苹果的味儿。”
“什么小苹果，烦人。”
江月姚白了眼程希林，抢回身份证。
程希林笑眯眯，拉起江月姚的手。
生日是3月11日啊。
“小林，我走了哦。”江月姚很不舍的说道。
程希林抱着江月姚，轻声道：“我知道了，不着急，我等着你，不会走，不会跑，我就在这里。”
江月姚双手捧着程希林的脸，揉了揉，皱了皱着鼻子，认认真真的看着程希林的脸。
啵！亲了下。
转身跑到路边一辆车上。
程希林站在原地，没有过去，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
这不是离别，而是去寻找更好的自己。
程希林没问江月姚为什么没跟队长他们一起走，为什么剪短发，为什么手粗糙了，为什么肩膀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江月姚也没说起。
即使心知肚明，也不会戳破对方的小坚强。
哎...
生活不易，老程叹气。
程希林去了余奇家里。
“战友都走了？”余奇捧着书，头也不抬的问道。
“走了。”程希林点点头，拎着袋子就去了厨房。
程希林来余奇家里，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叮叮当当的把买来的菜放好，然后又切了一盘子水果。
把水果放在茶几上。
谷雪华放下书，看着程希林，微微一笑，“你应该也想明白了，咱们都被吕成雄算计了。”
程希林顿了顿，然后点点头，没说什么。
谷雪华讲起了，酒馆内，他和吕成雄的对话，以及吕成雄的谋划。
程希林默默听着。
谷雪华讲完之后，叹道：“没想到他竟然算计的这么多。”
程希林咧咧嘴，不屑道：“师娘，愚蠢的人永远都不配算计别人。”
“怎么说？”谷雪华愣了下，余奇也看向程希林，等待着程希林解释话中的意思。
程希林笑笑，说道：“自从你们跟我说起‘种子’，我就想到了很多，并且将一切事情经过，以种子为出发点，全都写在了纸上。”
“有句话说得好，把问题写出来，就解决了一半。”
“之前我是当局者迷啊。”
程希林给余奇递了根烟，爷俩点燃之后，程希林继续解释道：“当我把所有的事情和谋划都在了纸上，包括吕成雄的应对和谋划，我也都想到了。”
余奇和谷雪华对视了眼，有些惊讶，互相预判？
“您二老知道上帝视角吗？”程希林问道。
余奇和谷雪华摇了摇头。
“哦，就是打游戏的....算了，不说这个了。”
程希林摇摇头，“咱们继续说吕成雄，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面前，我就像是站在上帝视角一样，俯瞰着全局。”
“我在想啊，他明知道我的背后有您二位，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啊，而且我也不相信，一个愚蠢的人能做到光明会的高层。”
程希林舔了舔嘴唇，说道：“直到您说，发现了光明会的两位长老来了魔都，分别去了不同的酒店。”
“当时，我就明白了，我们所有人都是他吕成雄的棋子。”
“但我还有个疑惑，那就是吕成雄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呢？”
谷雪华合上了书，说道：“家人，吕成雄很爱他的妻女，所以，你就调查了吕成雄的妻女。”
“没错。”
程希林吐了口烟，说道：“我找到吕成雄家的社区，查了吕可心的上学记录，竟然是空白，但我第一次见吕可心的时候，把书包上写着电话号码的牌子明明就是晴语幼儿园。”
说到这里，程希林笑笑，“师娘，您知道吗？我就好像一个私家侦探一样，走街串巷的寻找真相。”
“你这孩子。”谷雪华也笑了。
程希林叹了口气，“最终我集合所有零散的信息，我发现，高晗和吕可心竟然七年都没有变化，高晗我理解，保养、化妆，但吕可心可是个小孩子啊，怎么可能不长大？”
“我最初以为吕可心是得了某种染色体异变疾病，但这种病全世界也只有一例，而且智慧低下，不健全，很显然，吕可心不是。”
余奇问道：“所以，你从那时起，就知道了？”
程希林摇摇头，“不，我只是怀疑，其实，直到我从酒馆里出来，我还在想。”
“但我知道，吕成雄既然算计我，就一定有后手，所以，我让战友们都走了，只是我女朋友不愿意，非得跟我...”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余奇白了程希林一眼。
“嘿嘿...”程希林挠挠头，笑道：“吕成雄以为我在第一层，他在第二层，其实我在最顶层看着他呢。”
“吕可心的出现，直接证实了我的猜想，她的情况，跟种子有关。”
说到这里，程希林直嘬牙花子，有些蛋疼的说道：“但令我意外的是，吕成雄和吕可心这对疯子父女，竟然把半颗种子，种在了我的身体里。”
“而且我也没想到，种子的力量会这么大，他妈的，差点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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