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几个将军喝酒喝的也的确是有些醉了,纷纷散去。
而宁书礼和他所带的部队,却是很是积极主动的加了一夜的班。
第二天一早,蒋云的亲随起得很早,来到了北城要地牡丹台。
昨天,这里还是倭军的坚固据点,然而现在,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幕真正的人间地狱。牡丹台以及其瓮城,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昨天还枪声炮声不断的地方,现在已经寂静无声。
他走入据点,看见了无数倒毙的尸体,手脚都缠绕在一起,却没有一具能够辨认,因为他们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蒋云的亲随随意数了一下,发现在狭窄的瓮城里,竟有四五百具日军尸首。
很明显,他们大多数是被烧死或活活熏死的。
当然,蒋云的这个亲随没有感叹战争残酷的觉悟,他只是兴高采烈地跑了回去,给蒋云汇报了这个事情。
事实上,蒋云的这个亲随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因为头天夜里,平壤城内火光冲天,大夏的军队在外面放火,倭军在里面鬼哭狼嚎,被烧死者不计其数,尸体的烤焦味道传遍全城。
不过不得不说,可能是这些倭军都生活在火山国家的原因,所以他们的耐高温能力还是不错的。
足足挺了一夜都没有出来投降。
当然,他们的火山神,也就能够保有他们一晚罢了。
被火烧、被炮轰、被抢打,别说武士道了,就是火山神道也都不好使了。
于是除了小西行长选择的风雨楼据点实在是坚固,还在坚守之外,剩下的倭军都已经全都溃逃了。
蒋云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找到了宁修,却发现宁修早已经起床了,正在那打太极拳呢。
“侯爷。”蒋云赶紧上前道:“倭寇逃了。”
“嗯,我知道。”宁修点了点头,来了一个白鹤亮翅,然后转头和蒋云说道:“我让的。”
“啊?”蒋云一愣,旋即拍了拍脑袋,哑然失笑道:“是了,我这个脑子,昨天实在是喝的太多了,要不然我们把东门空出去干什么。”m.ýáńbkj.ćőm
“是了。”宁修哈哈一笑,白鹤亮翅接了一个前蹚拗步,然后说道:“蒋将军,你把队伍集合起来,咱们得给那些倭寇们唱唱歌去。”
“我等打完这套拳,就和你们一起出发。”
“得嘞。”蒋云露出了一脸的坏笑,因为他知道宁修为什么要给东城空出去。
于是整军,列队,宁修更衣换马,来到了队伍前面,人倒也是也不多,蒋云带着本部的三千人,和宁修一路出发到了东门。
出了东门,迎面而见的,就是宁修为什么要给倭寇们留下东门的原因——一条大河。
那条大河,贼宽。
今天,按照大夏历法,是正月初六。
北风吹,那河水那个冷啊。
一群倭寇刚从城内逃出来,就被这又宽又阔的河水给拦住了,一个个都在河水边上徘徊着,不敢下去。
“看来这帮小鬼子,还不愿意下去。”蒋云看着眼前的场景说道。
“朝天放枪!”宁修微微一笑,下了命令。
于是三千神机营的士兵朝着天空放枪。
刚刚逃出来的倭寇们,全都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昨天晚上被打了一宿,他们真的不想再回忆了,于是有人尖叫着跳下了河水。
所有的倭寇都下了河水。
可是刚一下去,他们就后悔了。
因为真是太冷、太冷了。
高丽,和东北是一个维度的,快要过年时候的东北,那真是滴水成冰啊。
虽然说按照科学知识而言,冰水混合物的温度是零度。
可是实际上这个体感温度,那就实在是……
于是这些被火烤了一夜的鬼子们,很快又被这冰水给包裹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就要凝结了。
只是这个时候,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将军率领的这三千神机营铳骑,已经来到了河边,看见谁往回游,就给来上一枪。
如果说刚才在岸上,这些倭寇还算是有些反抗之力,可现在他们就是彻底的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就像是上了岸的鲶鱼一样。
于是只好带着悲痛和恐惧,以及懊恼自己刚才为啥不刚一下的心情,朝着对岸游去。
而就当他们本来心情就已经差到了极点的时候,宁修却高声地歌唱了起来:“一条大河,波浪宽……”
这首歌,简单、明了、最重要的是,学起来非常简单。
宁修唱了一遍之后,基本上周围的人就学会了,于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千铳骑一起唱起了这首在后世脍炙人口的歌曲。
这首在后世,给人以力量的歌曲。
在这里,却让这些小鬼子们,体会到了一种那以言语的感觉。
……你在寒冷的河水里,上面的人……穿着厚厚的棉甲,拿着枪,唱着歌……
他妈的……
无数小鬼子大喊,然后……冻死在了河里。
后世史书云——高丽外援中,平壤一战,大夏鸿武十六年正月初六,五千倭寇外逃东门而出,入寒河,无一生还。而我军,充分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即便是在如此仇恨之下,依旧保持了人道主义,为其高唱送行,超度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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