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来不及了,再说林澜也没打算躲,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不如大方面对。
她对傅州说:“咱们先回病房。”
傅州点头,扶着她回了病房。
记者到的很快,几乎林澜刚简单梳洗完他们已经到了,病房里还算宽敞,傅州把他们都请了进来。
没给人喘息的机会,记者举着话筒问:“林小姐请问你和这位男士什么关系?”
另一人问:“网上说你是因为怀孕才住院的,是这个样子吗?”
第三人:“这个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吗?”
第四人:“还是说你孩子父亲另有其人?”
“……”
问题太多,林澜一个一个回答。
“这位先生是我的男朋友,我住院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和怀孕没关系,你们也看到了我住的病区是消化科。”
“那为什么网上会有你的孕检单子?”
“这个问题你要问发帖子的楼主了。”林澜始终含笑应对。
有人还要问什么,护士推门进来,开始赶人,“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林澜礼貌道:“谢谢大家专程来看我,我助理在下面等着你们,下午茶我请。”
吃不吃东西一点都不重要,重要是拿到一手资料。
当天下午关于林澜与圈外男人恋爱的消息冲上热搜。
有祝福的,也有诋毁的。
澜粉们口径很统一,恭喜澜澜找到男朋友,祝你们幸福。
诋毁的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大致是这种。
一个女星谈个恋爱还上热搜,至于吗。
我看啊,这女的长得一点都不行。
这年头啊,什么都晒。
她恋不恋爱我没兴趣,不过她演的电视剧可真不怎么样。
……
马刁看着网上的评论差点心梗,埋怨道:“林澜你这次草率了,你应该等咱们商量好对策后再公布,你看网上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屁话。”
林澜笑笑:“你都说是屁话了,理会那些干什么。”
马刁不能不理会啊,一个艺人的风评是真重要的,他得提前掌控风险。
林澜安抚:“我相信我的粉丝们,不管我单身还是和谁在一起,她们都会一如既往支持我。”
这点说的倒不假,澜粉们几乎没脱粉,不但没回踩,还把她之前代言的那些产品又购买了一次。
送亲朋的送亲朋。
送同事的送同事。
自己想存储的自己存储。
总之,卖到断货才停止。
货卖断最开心的莫属金主爸爸们了,有人趁现在势头正好,主动给林澜发出橄榄枝。
马刁最初的心神不宁发展到后面笑得合不拢嘴,张开闭口都是,“我们澜澜真厉害,其他艺人公布恋情多数会脱粉,没想到咱们还涨粉了。不但涨粉了,资源也好的没话说。”
马刁哈哈笑两声,拿着新收到的剧本凑到林澜跟前,“来,你看看这些。”
有资源是好事,但资源太多有的时候也累,林澜蹙眉:“刁哥昨天的我还没看完呢。”
马刁振振有词道:“反正也没看完,一起看吧。”
林澜刚要接过剧本,傅州突然出现接过了剧本,男人脸色不太好,说话时语气很冷。
“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简答来说就是:正生着病呢,不看。
马刁不发憷自己艺人,但发憷艺人的男朋友,看到傅州出现时,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等傅州说完,他忙说:“我开玩笑呢,澜澜刚出院我怎么可能来烦她,是吧,澜澜?”
他对着林澜连眨几下眼,示意她救场。
林澜接收到他的求救眼神,轻笑一声:“对,就是让我随便看看,没什么的。”
边说边伸手去拿剧本。
傅州的手覆到她手背上,慢慢摇了摇头,林澜立马变成了小绵羊,乖乖收手。
傅州满意点点头。
马刁这个心呐,哇凉哇凉的,行吧,不看就不看吧,明天再看也行。他趁傅州不注意把剧本放到了茶几上,挥挥手,“林澜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林澜说:“好。”
傅州头也没回地说:“等等。”
马刁站住,挑眉问:“傅总,有事吗?”
傅州放下手里的刀子和苹果,徐徐走过来,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剧本,再次走到马刁面前,重重一砸,“东西忘带走了。”
马刁的如意算盘落空,只能抱着剧本离开。
林澜偏头看傅州,只见男人洗净手后,再次拿起小刀和苹果,低下头,慢条斯理削起来。
他手上动作很快,没多长时间苹果皮脱落,最让人惊讶的是,苹果皮都没断,很绵长。
林澜为了逗他开心,拍手叫好:“厉害厉害。”
傅州把苹果削成小块在热水里泡了泡,随后放她嘴里。
林澜嘴被堵住,拍马屁是不行了,她开始撒娇,脚趾沿着傅州的腿游走,这挠一下,那挠一下。
边挠边对着他眨眼,放电。
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的住女朋友这样撩,傅州喉结微微滚动,下一瞬,把她从床上抱到了自己腿上。
林澜咽下嘴里的苹果,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嘟嘴卖萌,“想了我没?”
算算时间,他们有六个小时没见了。
问话的时候也不好好问,脚和手指同时作妖。脚在他腿上游走,手指落到他胸口,轻轻戳了戳。
再次问:“想我了没?”
傅州满脑子都是她,怎么可能不想,拉下她作妖的手反剪到她身后,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吻得不算温柔,林澜轻溢出声。
“嗯~”
傅州唇角淡淡挑起,随即加重了力道,两人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直到挨上。
他紧紧拥抱着她,似乎要她揉进身体里。
林澜哪受到了他这样折腾,没多久,眼圈都红了,“疼。”
她说的是嘴唇,刚被他撕咬了好几次,唇角火辣辣疼。
傅州退开少许,眸光从她唇上落到她敞开的衣领上,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诱人风景一览无遗。
他眸色突变,眼底似乎翻滚着什么。
再林澜还要说什么时,起身,把她放到了床上。
傅州居高临下睨着她,用最大的理智问:“可以吗?”
林澜出院没几天,身体还在恢复阶段,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折腾,但有的时候理论遇到实践,总会产生偏差。
傅州绅士询问完,手搭在了她的腰肢上,停下,没再进一步行动。
窗外下起雨,风雨飘摇间,傅州听到林澜轻嗯了一声。
话落,傅州勾唇凑近,须臾,屋内一片氤氲的景象,比雨景还撩人。
林澜指尖在傅州背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她想:她真的要不行了。
-
林澜自从和傅州公布恋情后,好几次同框被狗仔拍到,甜度指数超标,惹得粉丝嗷嗷叫。
某恋爱综艺节目也从网上看到了他们的消息,私下里联系马刁想邀请他们参加节目录制。
若搁平时马刁早一口应下了,但事关傅州,这事他没敢私自做主,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
林澜倒是不排斥参加综艺节目,晚上两人做完某项利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后,她依偎在他怀里,把玩着他手指讲了这件事。
傅州听后微顿,没接话。
林澜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节目,没事,明天让马刁拒了就行。”
傅州下巴抵上她的头,淡淡问:“你呢?你是不是很想参加?”
说实话林澜确实是想,毕竟这样的节目能提高曝光率,也能吸粉。她抿抿唇,“还好。”
傅州对林澜有多么熟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瞧着她吱吱唔唔的小表情他立马明白过来,捏捏她耳垂,“参加吧。”
“嗯?”林澜扬起下巴看他,“你说什么?”
她仰头的样子特别可爱,傅州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笑笑,“参加吧。”
“你真的同意参加?”林澜还是有些不信。
“傅太太想参加傅先生当然要陪着了。”傅州道。
傅太太?
几秒后林澜反应过来,戳着他胳膊说:“谁是傅太太?”
傅州嘴角噙笑,“你呀。”
林澜羞红了脸,嘟嘴说:“都没有求婚,不算。”
“现在求?”说着傅州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拎过睡衣穿身上,然后在林澜征愣中,单膝屈地跪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林澜都懵了,忽闪着长睫道:“你这是干什么?”
傅州认真说:“求婚。”
这和想象中的求婚一点都不一样,林澜嘟囔道:“哪有这样求婚的?”
一点都不浪漫,也不感人。
接着又说:“连个戒指也没有。”
话音方落,傅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只蓝色绒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钻石戒指。
“……”林澜彻底呆愣住。
傅州取出戒指,举到林澜眼前,“嫁给我可以吗?”
氤氲的灯光映的男人脸色略显暗沉,但他的眼眸却很晶亮,像夜空中挂着的繁星。
一眨一眨,特别迷人。
林澜看着他,视线一点一点变模糊,其实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多么隆重的求婚,刚才抱怨也只是顺口说说,在她心里,只要嫁的人是他,什么都没有也可以。
傅州最怕她哭,见她红了眼圈,柔声问:“澜澜,嫁给我好吗?”
林澜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掉到她手背上,落到他心上。
久久后,她重重点点头,“好。”
这下轮到傅州感动了,男人眼圈微红,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神情,是激动是感恩是庆幸是高兴是若干年的等待终于实现的喜悦是跨越岁岁年年不负青春的等待是心底深处最诚挚的梦想是他终于在若干年后的今天迎来了他的女孩。
傅州给林澜戴戒指时手都是抖得,好几次都没戴进去。
林澜比他还激动,眼泪已经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那些曾经孤寂的日子因这一刻的到来而变得温暖。
她……
终于等来了她的男孩。
朝朝暮暮,年年岁岁,她盼了经年等了经年,这一天总算到来了。
-
订婚宴没有大肆操办,只请了亲朋,连媒体记者都没有通知,网上传出她订婚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按照步骤订婚宴结婚后便是两家商量结婚事宜了,傅家比林家还着急,这么多年不见傅州带回一个女孩子,傅家长辈还以为他有什么问题,懊恼了许多年,在即将放弃时,迎来了喜人的消息。
怎么能不急。
必须急。
生怕晚一天,傅州便会反悔。
结婚日期订在三个月之后,也就是年底,腊月十六。这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林家除了觉得时间有些赶以外,别的倒还好。
林夫人对傅州说:“就怕时间太短东西,东西备不齐。”
傅州礼貌回:“不用准备。”
林夫人摇头:“那怎么行,林澜是我们林家的宝贝,她结婚可不能含糊,嫁妆是一定要有的,不但有,还要多。”
傅州悄悄见林夫人就是为了嫁妆的事,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林夫人面前,淡声说:“里面有我的身体检查报告,还有我名下的房产股份,现在已经都过户到林澜名下了,这些都是林澜的嫁妆。”
林夫人吃惊看着他,满脸不可意思的表情。
“你怎么会?”
“这些是一早准备好的,当时想着如果不能跟林澜结婚,这些东西也是要给她的。”傅州语气淡淡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她幸福。”
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外谁最爱林澜,那只能是傅州了。
他在不确定能和林澜在一起的情况下,把名下财产都过户到了她的身上,还有公司股票,名下基金,但凡他的东西,都已经是林澜的。
他曾经最坏的打算是,万一哪天他走了,至少林澜可以衣食无忧。
说不感动是假,林夫人抖着唇说:“傅州,谢谢你。”
傅州摇摇头,“我爱林澜,这些都是我自愿给我的。”
他为林澜做的这些从来都不是为了要感谢,他是真的想为林澜做些什么。
林夫人把文件袋子推回去,哽噎道:“这是你的东西,林澜不能要,至于嫁妆我们会准备最好的。”
关于林澜嫁妆,其实林夫人也早准备了一份,房产股票基金应有尽有,她刚才用准备嫁妆做借口说时间紧,主要是舍不得林澜,觉得时间太快了。
傅州执意送,但最后林夫人还是没收。
-
林澜并不知道傅州和老妈的谈话,每天沉浸在快乐中,偶尔和宋媛一起出去买买东西,不过也只能是偶尔,两人太忙,很少碰到一起。
不知不觉,日期越来越近,林澜开始紧张起来,梦也跟着多起来,好几次都被惊醒。
傅州问她怎能了?
林澜摇摇头,“没事。”
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身子,闭眼时再次现出吓人的一幕。
雨夜里,傅州挥开她的手,对她说:“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林澜倒在雨里,紧紧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走。
傅州毫不客气踢开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林澜再次抱上他的腿,用尽全力的抱着,傅州甩不开,干脆拿起一旁的棍子打在她背上。
痛感袭来,她趴在地上,雨水溅了一脸,嘴磕到地上,咬破了舌尖,流了许多的血,饶是这样,傅州还会走了。
背影很决绝。
她醒来后一身虚汗,再看傅州时,眼底流淌着说不出的神情。
林澜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梦境,许是和白天看的剧本有关系,不想就没事,谁知不是这样的。
一连三天她都做同一个梦,梦里傅州不仅对她拳脚相加,还把她抛下。
林澜每次醒来额头上都是汗,后来她把这事讲给姜玉盈听,姜玉盈宽慰她,应该是最近太累的原因,这样,明天咱们去泡温泉,减减压。
林澜揉着发酸的脖子也觉得该去泡泡温泉了。
次日两人一起泡的温泉,后来林澜睡着了,再次做了同样的梦境,吓得惊醒。
姜玉盈见状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是婚前恐惧症,需要放松心情才行。
放松心情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林澜白天赶通告,晚上忙着准备婚礼的东西,哪能真的放松。
就这样一复一日,在焦虑中等来了结婚日期。
就像医生说的,越临近那天,心情越紧张,晚上做梦惊醒的次数越发多,傅州看着她惨白的脸,隐隐担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这个样子有一段时间了,他早提议要带她去医院,是她一直不同意,但看现在的情况,必须去了。
在傅州的坚持下,林澜再次去了医院,诊断结果和上次一样,婚前恐惧症,症状比最初严重了些,需要心理干预。
林澜有些怕,不想做这些,傅州也没太勉强,哄着她上了车,刚要走,突然想起手机落医生办公室了,他又折回去。
十几分钟后再次走出医生办公室。
进入电梯间,医生的话回荡在脑海中,宋小姐过度焦虑的原因可能和傅先生你有关系,建议你想想,有没有做什么让她担心的事。
或者说,有没有和她有过什么难忘的痛苦的经历。
傅州蹙眉,他和林澜经历的事情太多,若说痛苦的那莫过于几年前他不告而别的事,难道是因为这个……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些,林澜做梦的时候还伴着呓语声,细听下是在叫他的名字,边哭边叫,说不要走,不要走。
傅州心里一片动容,都是他的原因才害得林澜这样,他把林澜揽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嘴里哼着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儿歌。
不知是他的怀抱暖人还是歌声好听,林澜折腾了一会儿后慢慢安静下来,嘴角漾出浅浅的笑。
之后的几天里傅州都是用的这个办法,只要林澜哭闹他都会把她搂怀里给她唱歌听。
一天一天,效果越来越好,林澜已经很少做恶梦了。
晚上不做恶梦,白天的心情也会好,林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经常和林夫人在各个商场穿梭,买了一件又一件东西。
……
时间过得很快,好像秋雨刚过,便迎来了冬雨,南城一年一度的灯光秀再次开始。
林澜和傅州的结婚日期也到了。
-
结婚这天高朋满座,人山人海,傅家林家联姻轰动整个南城,加上林澜艺人身份,到场的不只南城上流圈里的人,还有很多明星。
参加婚礼,俨然成了走红毯,一个比一个靓丽。
婚礼这天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林澜化完妆后,发现戒指不见了,结婚丢戒指怎么说也不太好,没敢声张,林夫人带着几个人每个房间找起来。
也是巧了,一间一间找完愣是没找到,这个时候离新娘入场不到半个小时,林澜急得脸色都白了。
姜玉盈安抚她,别担心一定能找到。
说不担心,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林澜点点头,“嗯,一定能找到。”
把二楼找完都没找到,开始找三楼,卧室里没有,客厅没有,书房没有,接着是四楼,刚走出电梯,有只萨摩翘着尾巴走来,它嘴里叼着一只蓝色的盒子。
姜玉盈对着萨摩伸出手,萨摩张开嘴,盒子掉到了地上。
姜玉盈急忙捡起,打开,里面正是林澜和傅州的结婚戒指。
新娘入场音乐响起,姜玉盈急匆匆跑下来,最关键时刻把戒指送了过去。
最后环节,新郎亲吻新娘,在亲朋的见证下,傅州吻上了林澜的唇,掌声响起,林夫人喜极而涕。
林父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无人注意时,他悄悄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林爱爱见他们在哭,拉拉他们的手,“爷爷奶奶,小姑结婚了,你们要高兴才对。”
林夫人点点头,“对,要高兴。”
婚礼结束后是婚宴,婚宴少不了要喝酒,傅州做过手术不宜饮酒,喝酒的事落在了宋海他们几个身上。
亲朋太多,几个伴郎根本招架不住,婚宴还没结束已经喝醉,傅州本打算顶上,谁知林澜走过来,取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含笑说:“我喝。”
林澜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有人敬酒她都喝了,一杯接一杯,最后是被傅州抱着回的房间。
原本婚宴结束后他们要去度蜜月的,但林澜醉成这样根本没法去,只能推迟。
酒醉中的林澜不知道,她人生中仅有的一次蜜月旅行就这么被她耽误了,回到卧室后也不消停,一会儿从床上跳到地上,一会儿又蹦到沙发上,一会儿又跳到地毯上。
总之,傅州接个水的功夫,她已经跳了好几个地方了。
傅州端着水杯进来,找了好久没找到人,正要出去时,听到阳台上出来砰砰的声音,他放下杯子急忙走过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林澜。
林澜腥红着眸子说:“跳跳床好硬呀,一点都不好玩。”
傅州无可奈何摇摇头,弯腰抱起她。
林澜揪着他衣服问:“咱们去哪?”
傅州说:“带你去玩跳跳床。”
林澜笑出声:“好诶,去玩挑跳跳床了。”
跳跳床没玩上,倒是先洗了一个热水澡,傅州亲自给林澜洗的,洗澡的时候她也不老实,好几次把水撩到他身上,直到他也全身湿透她才满意。
傅州捧起她脸轻哄:“在闹他可不客气了?”
林澜嘿嘿一笑,“你要怎么不客气啊。”
醉意朦胧的眸子里翻滚着星光,眼睫一颤一颤的很是迷人。
傅州凝视着她,渐渐迷失在她的眼神中,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弄哭了。
林澜说他坏。
傅州没吭声。
林澜哽噎,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傅州安抚,以后我让你玩。
林澜不依不饶,张嘴咬上他的脸。
傅州动也没动,只说,小心别磕坏了牙齿。
林澜咬着咬着碰到了自己的舌尖,哭着退开。
傅州凑过去,托起她的脸,对着她舌尖一阵吹。
林澜吵着说灯晃眼。
傅州轻拍两下手,把灯关暗。
氤氲的浴室内他们互相注视着,水温渐渐升高。
傅州问:“可以吗?”
林澜不知道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只记得他刚才弄疼了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傅州吃痛,轻嘶出声,林澜大受鼓动,咬的更来劲。
傅州倒抽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把人暗在里浴缸里。
水溢出,流了一点,连同地上的衣服一起打湿。
-
次日,林澜醒来,揉着太阳穴坐起,看着婚房装扮的四周才想起昨天她和傅州结婚了。
身侧已经没了人,她掀开被子下床,从厨房里找到了傅州,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贴上他的后背,轻声说:“在干嘛?”
傅州说:“熬汤。”
林澜偏头看过来,炉灶上正熬着黑乎乎的东西,“什么汤?”
傅州:“醒酒汤。”
说到醒酒汤,林澜问:“我昨晚喝了多少?有没有闹出什么笑话?”
她酒品不太行,喝完容易脱缰,做过什么第二天一概不记得。
傅州转身把她抱坐到另一侧琉璃台上,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盯着她看。
林澜摸摸脸,“这么看我干吗?”
傅州没说话继续看。
林澜又摸摸脸,“是不是很脏?”
说着她伸手去擦。
傅州挑眉:“真的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
林澜想了想,摇头:“不记得,我做什么了?”
她昨晚做的可太多了,从浴室里出来后,死活要唱歌,不给唱还哭,没办法,傅州只好由着她唱,没成想,唱完还哭。
说歌太感人了。
事实上她唱的是小苹果。
唱完小苹果拉着他手和他一起跳舞,还嫌弃他舞步不对,好不容易跳完舞,她又闹着要吃的东西。
苹果削皮都不吃,非要吃不削皮的。
芒果块大了不吃,块小了也不吃。
草莓只吃尖尖,剩下的要他吃,他不吃,她开始哭。没办法,他只能吃了。
歌也唱了,舞也跳了,水果也吃了,这下该睡觉了吧,傅州抱她进卧室睡觉,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抱膝说要打牌。
天知道他有多累了,轻哄:“明天再玩好不好?”
她嘿嘿一笑,“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傅州:“……”
最后的最后,两人盘腿坐到床上打起了扑克牌,别人的新婚夜什么样傅州不知道,反正他的是真累人。
打牌的时候,他只能输不能赢。
有次不小心赢了,她不依不饶了好久。
哄不好,只能亲了,傅州堵着她唇一直亲,亲到她脸红,他才退开。
刚亲完,她又凑过来,不行,还要亲亲。
就这样,两个人玩了多半宿的亲亲游戏,只限亲亲,别的不行。
……
傅州提醒:“你平时喜欢唱什么歌?”
林澜说:“深情的歌。”
傅州抖了下眼睫。
林澜:“怎么了?”
傅州:“小苹果会唱吗?”
林澜摇头:“我从来不唱这样的歌。”
从来不唱的人,昨晚至少唱了二十遍。
傅州:“玩牌呢?”
林澜觉得他今天有点怪,但还是很配合回答了,“不玩,不喜欢。”
“跳舞呢?”傅州又问。
“不太精通。”林澜老实回答。
鉴于她喝醉了一副面孔,清醒一副面孔,傅州真没什么好问的了。
林澜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扯扯他胳膊,“我昨晚做什么出格的了吗?”
傅州摇头,“没有,你昨晚很乖。”
林澜不疑有他,傅州说她乖,那她肯定很乖,后来她无意中看到了监控,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还是她吗?
假的吧。
……
蜜月旅行是在第二天开始的,上了飞机后酒醉后遗症还没消除,林澜头有些晕。
傅州把她揽怀里,让她靠着他睡觉。
这次林澜没再做恐怖的梦,而是做的美梦,梦里,她穿着漂亮的婚纱走向了她最心爱的男人,他们互相说着新婚誓词,在亲朋的见证下交换戒指,傅州掀起白色头纱,吻上她的唇。
掌声响起,她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
扔捧花环节,捧花恰巧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那个女人名字叫苏卿,也是公司的艺人。
是姜玉盈带她来的。
捧花落到手里那刹,苏卿眼睛看向了前方某处,那里,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
林澜这个梦做得时间有些长,她还梦到她怀孕了,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傅州很爱女儿,她为此经常吃醋,没人的时候,质问他,到底是喜欢她多一些还是喜欢女儿多一些。
傅州吻着她说,一样。
她不满意这个答案,非要他说出到底谁多。
傅州还没回答,卧室门打开,有个稚嫩的小身影走进来,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奶声奶气道:“爸爸,你还是喜欢妈妈多一些吧。”
傅州问:“为什么?”
她回:“因为妈妈太辛苦了。”
林澜感动的稀里哗啦。
梦醒。
他们到达目的地,巴黎。
……
为期十天的蜜月旅行,林澜过的很开心,她和傅州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
除了巴黎外,他们还去了日本,泰国,最后一站,是傅州带她去的。
一座寺庙。
山路不好行走,傅州拉着她一路上去,到达山顶端时,林澜看到了一座寺庙,不大,但香客不少,人来人往。
傅州牵着她的手进了最里面,边走边说:“还记得上次烧香许愿的事吗?
林澜怎么会忘记,那次她许下的愿望是,希望能和傅州在一起。
傅州问她:“愿望实现了吗?”
林澜点头。
傅州说:“那咱们来还愿。”
林澜跟着他跪在佛像前,虔诚叩谢。
还愿之际,她又悄悄许下愿望。
愿——
傅州身体健康。
-
林澜总觉得和傅州在一起像是做梦一样,那些曾经失望伤心难捱的过往就这么被填平。
午夜梦回时,她曾因为寻不到他,自己一个人路边哭啼。也曾因为看到一个背影像他的人疯狂追逐。奇书屋
走在路上,好像所有人都像他,又好像一个都不像,她把他丢了,丢在那个雨夜里。
她曾不止一次询问自己,要等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等。
有希望等。
没希望也等。
入娱乐圈有段时间她疯狂接戏,还专门接那种暗恋的戏,无非就是想借戏发泄感情。
剧中人物都得到了所爱,唯有她,依旧在苦苦寻着。
她不知未来如何。
不知归处在哪。
支撑她的,始终是那个最坚定的梦。
她要等他。
果然。
她等来了他。
他出现在她遇到危险那刹,她傻了,呆了,懵了。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或者是她幻想出来的他。小心翼翼碰触,他有体温,他是活的。
不是长得像,他是真的傅州。
她寻寻觅觅多年要找的人。
傅州出现了,她的快乐来了,她的喜悦来了,她也重新活了过来。
——这辈子她再无遗憾。
-
飞机降落,林澜看着熟睡中的男人,缓缓神出手,其他人都在往外走,唯有她,在细细描绘他的五官。
每一处都不放过。
他睁开眼,眼底都是她的影子。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满脸堆笑的人。
傅州扣住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唇,柔声说:“傅太太,我爱你。”
是呀,她是傅太太了。
林澜学着他的样子也亲了他一下,勾唇浅笑,“傅先生,请多多关照。”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假婚更新,第 111 章 第111章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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