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手指绕上他的领带,把人用力往前一拉,眉眼弯弯道:“我是你的,那你呢?是谁的?”
傅州凝视着她氤氲的眸,唇角一点点扬起,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死死按住怀里,牙齿咬上她下唇,轻轻一扯,淡声说:“你的。”
林澜抬手摸向他的脸颊,摇摇头,“没听清。”
傅州低头凑到她耳畔,悠悠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男人的唇无意中碰触到她的耳垂,温润触感袭来,林澜忍不住轻颤一下,迎着傅州炙热的眼神,踮脚吻上他的唇。
“盖章。”林澜道,“你以后只能是我的。”
说着,缓缓放下脚。
“那我也要盖。”傅州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重新仰起头,女人水漾的眸子里流淌光。
光影里映出他的脸。
傅州毫不迟疑吻上了她的唇,搂着她郑重其事的说了声:“对不起。”
-
回程途中,傅州讲起了这些年的过往,把他生病的事和林夫人的事都摒除在外。
出到国外,他过的并不算太好,傅家能继承家业的并不是只有他,况且他是不受宠的那个,付出自然要比别人多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有的时候甚至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因为时间太紧了,他有开不完的会。
林澜蜷缩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颤着眼睫问他,“你就没想过我吗?”
想。
怎么可能不想。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发疯似地想她,想到夜不能寐,只能睁眼到天亮,他也曾悄悄回来过,默默跟在她身后,她去哪,他也跟着去哪。
只是每次见她后,再回去,他的病情总会加重,连医生都说,他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倘若连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见到心爱的人。
医生的话敲醒了他,是啊,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是个随时可能死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爱她,与其哪天他死了她伤心难过,不如趁此放她自由。
只要她开心,他便安好。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又熬了一年,那一年里,他摒弃了关于林澜的一切消息,不看电视不冲浪,娱乐圈的大小事情都不关注。
他彻底关闭了心门。
但这样做依旧没有减少他对她的爱,午夜梦回时,出现在梦里的那个身影都是她。
她高兴,她难过,她哭啼。
尤其是分别那日,她在雨夜里痛哭流涕的场景像是刻在了他脑海中,只要他睡着,便会出现那一幕。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问为什么?
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指责他绝情,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醒来后,他一身虚汗,心脏狂跳不止,身体指标再度不好,为此医生特意跟他谈了好久。
问他是想活命,还是想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
他当然想活命,他还想活着去见她。
“活命。”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随时做好手术的准备。”
颅内肿瘤切除手术,肾功能衰竭,他面临着多重考验,但因为心中的那份坚定,他挺了过来。
后续不间断做了一年多的康复训练,他这才完好。
傅州轻叹一声,紧了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那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林澜酒气下去了几分,说话也有条不紊。
怎么没找。
他找了,不管是做手术前,还是手术后,他都找她了。
偷偷的观望,确认她好不好。
“有些忙。”傅州说。
林澜心里隐隐失望,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理由,原来只是工作的事,手指相互搅着,噘嘴说:“那怎么又回来了?”
不能不回来,再不回来,他便再也寻不到她了。
她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没了她,那些年他的死里逃生又算什么。
“想你了。”傅州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贴上她的唇。
吻来的有些突然,林澜想问的话还没问完,便被他带着进了另一个陌生的领域,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车内挡板何时升起的都没太在意。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止林澜的住处,司机隔着老远看到有人站在那,降下挡板,说道:“傅总,有人。”
傅州侧眸看去,几米外站着一个女人,打扮的雍容华贵,是林夫人。
司机:“好像是林小姐的妈妈。”
傅州看了眼怀里沉睡的林澜,摸摸她的头,对司机说道:“靠边停车。”
林夫人刚到林澜这,打算进去,谁知后面有车灯照过来,她停在一旁,打算等车走了再敲门。
没多久,车子停下,后人从车上下来。
林夫人似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一眼后,又转头看过来,微眯的眸子大睁,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傅州徐徐走近,唤了声:“林姨。”
林夫人皱眉:“你怎么在这?”
傅州说:“我送澜澜回来。”
林夫人四下张望:“澜澜?澜澜在哪?”
傅州:“在我车上。”
“什么?”林夫人脸色变沉,“傅州,我说过,以后不要再和林澜见面,你为什么不听?”
“林姨,我爱她。”傅州恳求说,“我想和林澜在一起,求您同意。”
“同意?”林夫人摇头,“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
“为什么?”傅州反问。
“你说为什么?”林夫人质问道,“你的身体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你拿什么给林澜幸福。”
傅州把手里的文档递给林夫人,“这是我的身体报告,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林姨,我已经康复了。”ýáńbkj.ćőm
“康复?”林夫人皱眉,“谁知道又没有再犯病的一天。”
“傅州,林澜是我的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她健康快乐,可你看,她自从认识你后,有哪天是快乐的。”
“放过她吧,算我求你了。”
“林姨,我可以给她快乐。”傅州保证道,“求您让我们在一起。”
“不行。”林夫人斩钉截铁回,“我不同意。”
说着,林夫人越过傅州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强行把林澜拉了出来。
林澜醉意朦胧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声:“妈。”
林夫人扶住她,边走边说:“走,跟我回去。”
林夫人毕竟力气不够大,拖着林澜走时两人险些摔倒,傅州见状急忙走过去,“林姨,我来。”
林夫人顿了一下,松开手,把林澜交代傅州手上。
前方的司机忙打开车门,傅州把林澜放进了车里。
林夫人严肃道:“傅州,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不是最合适林澜的那个人,我希望你能认清这点,以后不要再找林澜。”
说话间,林澜嘟囔出声:“傅、傅州,你、你别走,别、别走……”
林夫人低头瞄了一眼,“我也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这种事身不由己,算是林姨求你,放过澜澜吧。”
傅州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再想说什么时,林夫人已经坐进了车里,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一缕白色烟雾。
傅州在那里站了好久,灯光兜头罩下,映出他暗沉的脸色,眼底似乎有水汽溢出。
司机静静站着,大气不敢出。
-
次日,林澜醒来,看着熟悉的四周,抬手抓了把头发,她怎么会老宅了??
傅州呢?
傅州在哪??
趿拉着拖鞋,她径直下了楼,楼下佣人在忙碌着,林夫人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对了,鲫鱼汤里面不要放香菜,澜澜不爱吃。”
佣人笑着说:“夫人您真是疼小姐。”
林夫人:“自己生的孩子哪有不疼的。”
谈笑间,林夫人走出,看到林澜,“怎么不多睡会?”
林澜扑到林夫人怀里,搂着她脖子撒娇,“妈,鲫鱼汤是给我准备的吗?”
佣人正好端着汤走出来,含笑道:“这可是夫人一大早亲自去买的鲫鱼,小姐,夫人对你是真的好。”
林澜在林夫人怀里蹭了蹭,“谢谢妈妈。”
林夫人轻拍她的背,“怎么样?就醒了吗?头痛不痛?”
“不痛。”林澜莞尔一笑。
“以后不许喝酒了。”林夫人一脸担忧道,“喝酒伤身。”
“知道了。”林澜举手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
林夫人捏了捏她的脸颊。
林澜想起什么,试探道:“妈,谁送我回来的?”
林夫人手指微颤,随后淡淡说:“司机老程把你接回来的。”
“程叔?”林澜诧异道,“程叔有说什么吗?他看没看到……”
“什么?”
“哦,没什么。”
林澜知道林夫人不喜欢傅州,故意没提他的名字,转移话题道:“我好像真的饿了,我去喝汤。”
去喝汤之前,她先上了趟楼,翻找出手机,想看看傅州有没有联系她。
很好。
一条都没有。
林澜给傅州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问:“你在哪?”
“家里。”傅州沙哑道,“你醒了?”
“你嗓子怎么了?”林澜问,“生病了?”
“嗯,有点感冒。”昨晚吹风时间太长,后来又淋了雨,可不得感冒。
“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去看你。”林澜说。
傅州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
怎么能不担心,林澜担心的不得了,心都要碎了,“反正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听到了吗?”
“好,我等着你。”傅州应下。
林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真乖。”
那端,傅州轻笑出声。
两人讲话太投入,也没注意到脚步声,林澜想起什么,问道:“昨晚程叔把我接回来的吗?你呢?你干嘛了?临时有工作要处理?”
不然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不亲自送她回来。
“嗯,有工作。”傅州淡淡说。
“什么工作这么要紧,连我都可以不顾。”林澜有些吃味。
“谈了好久的项目。”傅州随意找了个借口。
林澜酸溜溜道:“看出来了,你喜欢工作胜过喜欢我。”
话音落,有脚步声而至。
隔着听筒,傅州听到林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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