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竟之一直眯眼盯着她，随即他目光落到她还尚不明显的小腹上，眼中光芒四射。
这女人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其实从阿宝说了后，他就从大夫那里打听到了消息，算一算约摸快两个月了吧，说不定是在外蒙时有的，又或者是在金城？总之这女人和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自己的，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大概也只有男人才能体会。
感觉到男人赤裸裸的视线，顾珍珠扭头瞪了他一眼，这才微红着脸端了水出去，霍竟之心中思量着，得抓紧时间早些把那些蛮子打跑，到时好带妻子回平城了，毕竟南中这边太贫苦了，无论是吃食还是大夫的水平都远比不上平城。
但是在伤好利索出征打南蛮之前，还有件事他要做，必须做，想到此，霍竟之的又目露出凶光，令人不寒而栗。
而那对母女却丝毫不知这辈子已经毁于一旦了，还在某处乐颠颠地等待着，不过在听说霍大人冲了进去，最后那女人没事时，母女俩顿时变了脸色，那妇人精得很，立马感觉到事出有变，接着就拉着女儿想要离开宁州，结果人刚随马车出了城就被早早埋伏的蒙面人拖下车绑得结结实实，蒙住脸像对待牲畜一样塞进了另一辆车内。
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劫道的，在宁州这个地方抢人无非是卖给人贩子换取银子，而女人的下场则是最惨的，为奴为婢任人宰割，一辈子翻不了身，她们不知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比她们想象的更加凄惨。
以霍竟之的狠辣，又怎么会简单地只让她们做奴婢罢了？自然是有着更“好的去处”，不过想到那女人身上到底流着与母亲一样的血，送去做军妓那也是间接侮辱母亲，所以霍竟之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反手将她们卖进西边更贫穷的深山里，那里的山民个个都是蛮横无理之人，女子的地位极其低，将这对母女还卖给其中名声最恶劣的一户人家，只要了三文钱，相当于是白送，唯一的条件是不得让她们逃脱。
那山中地势险峻，人家也不过几十户，且女人少男人多，因为穷困所以一家几个男人只娶一个媳妇来繁衍后代，那四兄弟之前娶的两个都已经支撑不住死掉了，这次白得了两个自然是高兴，用铁链锁了当天夜里就急不可耐地享用了。
四兄弟个个粗壮，还有一个爹还不过五十，也是精力旺盛，更别提还有一众叔叔伯伯，听说新得了女人，个个都眼冒金光，登门造访，在这里女人连牲口都不如。
那妇人虽有三四十多岁，身体富态，但毕竟出身不错，身子也不算老，而那个闺女比她娘好看点，自然是被扒了衣服里衣被几个男人轮流欺辱，满屋子充斥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低吼，一群男人见了纷纷猥琐的笑骂着难听的话，第二日还叫来亲戚围观，一双双眼睛和手看着摸着，简直是比妓子还不如。
无人时母女两人抱头痛哭，无比悔恨苦涩，想要死但又没有有死的勇气，只得一日一日忍受着一家老小男人的侮辱，不出几年两人就老态龙钟，形容凄惨，蓬头垢面与当日耀武扬威的姿态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而这一切顾珍珠自然是毫不知情的，那场火她也一直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也正是这一次的死里逃生让她之前被堵塞的心口豁然开朗，如今脸上再无郁闷之色，身体也随之好了很多，小腹也日渐隆起。
说句实在话，这霍竟之以前就对她不错，如今更是要好得没话说，是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更是有五六个妇人伺候着，再不用亲自下厨房，走到哪儿都有人陪同。
珍珠每日就只用吃吃睡睡，加上她身体一向养的好，上次的惊吓并没有动摇根本，大夫前两日把脉后说脉象平稳，胎儿稳固，就在昨日那男人还不知羞地询问大夫现在可否行夫妻之事，害得她闹了个大红脸，得到大夫肯定的回复后，当晚就要了她一回，怕她埋怨，一大早就躲了去了前营，顾珍珠哭笑不得，手里绣着婴儿的小衣，嘴角带笑。
她觉得以前自己是傻了才会有想要离开这男人的念头，为什么想离开呢，还真是发蠢了，要他偿还前世的债有很多种办法，离开是最差最坏的一种，现在的她灵光一现脑子开窍，恍然大悟了，她现在倒是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惩罚他最好的方法，余生她都要做个娇气包，让他想着挂着念着想着，甩不开丢不了，走到哪里都要顾着，让他一辈子操心自己来还债。
想着想着她不由笑出了声，感觉到腹下有些微微鼓动，低头爱怜地抚摸，看来这主意才是真的好，连孩子都在同意呢。
日子如流水匆匆而过，待到她肚子隆起明显之时，南边的蛮子也终于被打得俯首帖耳，霍竟之带着战功回到平城时，顾珍珠也已经，在看到平城的街道景象之时，闻到雨水冲刷街道的泥腥之气时，她展露笑容，因为她知道这样的雨天将会持续很久，而她早已备好的那一批香料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数不尽银钱收入囊中，荣华富贵路坦荡无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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