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怎么了?”封绥立刻站了起来,语气有些焦急。
画屏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太子妃突然一直在吐,还说自己头疼,不久便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忠平公主歪着头,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这个太子妃,可不是个小白兔啊。”
封绥向各位坐着的人抱拳,表示歉意:“各位见谅,实在是太子妃生了病,我必须要过去看看。”
忠平公主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都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必了。”封绥看向忠平公主,一时不知道忠平公主怎么突然间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
忠平公主轻笑:“怎么?我们会吃了你的太子妃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太子府内院,不适合众多人进入。”封绥再次行礼,阻止忠平公主的意思很明确。
忠平公主迟迟不说话,画屏趴在地上求着封绥过去。
没过多久,一张面生的脸也冲到了厅上喊着:“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做主!”
封绥看着眼前一幕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婢女名叫荷花,是吴美人身边的贴身婢女。”荷花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害怕得后背冒着冷汗。
封绥冷冷的看着荷花问:“你说,要我做什么主?”
“求太子殿下严惩太子妃,利用巫蛊之术诅咒两位美人!”荷花声音不大,还带着颤抖,却让大厅一下陷入了安静之中。
随后,便是一阵窃窃私语,众人的眼神在封绥和两个婢女之间来回扫荡着。
“胡言乱语!”画屏从地上直起身来,擦着脸上的泪水。
画屏死死盯住荷花:“我们太子妃从前些日子就开始身体不适,一直对人避而不见,到了今天已经莫名陷入昏迷中,你说,我们太子妃如何有精神搞巫蛊之术?”
“你…”荷花被画屏要吃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按照吴双儿教给自己的话说着:“人人,人人都知道要行巫蛊之术是极为伤人的事情,你们,你们太子妃一定是行了巫蛊之术被反噬了!”
“你乱讲!”画屏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到荷花面前给了荷花狠狠地一巴掌:“我们太子妃已经危在旦夕,你还在这样搬弄是非,你们吴美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说着,画屏又冲着封绥跪了下来:“太子,奴婢刚来说太子妃不好了,那边院子里的人就马上派人过来混淆视听!”
荷花哪见过这种阵仗,只是按照吴双儿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说着,只好结结巴巴的应对:“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美人突然不适,我们才,才…”
“才什么?”背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转身望去看到一位穿着淡紫色裙琚的芊芊少女走来。
“臣女是云水台楼主,见过太子殿下。”来的人正是唐清雨。
封绥看到唐清雨也愣了一下,怎么连云水台的楼主都来了?
封绥想起最近夏玉柯总是往云水台去这件事突然就能理解,微微点头,示意唐清雨接着说。
唐清雨看着跪在地上的荷花,就想到刚刚夏玉柯死死攥住她的手说着:“你得帮我。”
看着夏玉柯为了装病,强迫自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唐清雨实在没办法才答应。
想到夏玉柯强迫自己到这一地步的原因,唐清雨就来气,自然对荷花语气不善:“我问你,你刚说了美人身体不适,你为什么还要在大厅上冲太子殿下状告太子妃?”
“这…”荷花终于遇到一个会答的题了,腰背都跟着挺直了:“是,是我们院的婢女看到了太子妃丢在院子里的巫蛊之物。”
“哦?”唐清雨看着荷花接着问:“世上每个人都对巫蛊之术避无可避,怎么你们院里随便一个婢女就认出了巫蛊之物?”
荷花一愣,语气不确定的说着:“这…她只是看着像…”
“看着像就可以随意在宴会上状告太子妃了吗?”唐清雨站在厅上,冷冷看着荷花。ýáńbkj.ćőm
荷花额头溢出滴滴的汗水,只能跪在地上冲着封绥说:“还请,太子殿下仔细盘问,我们美人定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画屏也一跪,眼泪也流了出来:“太子殿下,太子妃没有干这样的事,实在不知道为何美人院里要这样血口喷人,而且太子妃已经危在旦夕,太子殿下一看就知道了。”
封绥皱起眉,看到眼前这样的形式心里也明了几分,定是后院女人一多,纷争自然就也多了起来。
封绥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婢女:“先去看看太子妃。”
一边一直不做声的忠平公主说着:“那我们…”
“姑姑若是实在没事干,想跟着也行。”封绥不看忠平公主,毫不客气的留下这句话便走掉。
忠平公主被封绥当众甩了脸色,面上多半挂不住。唐清雨看到身边的墨儿对忠平公主说了什么,随后忠平公主脸上努力挂起笑容向自己走来。
“我竟不知道楼主也在这里。”忠平公主说着。
唐清雨向忠平公主行了礼,微微笑起来:“因为太子妃特地来了云水台找人为这次宴会表演,我也被太子妃一起邀请过来了。”
一句话,便把忠平公主的怀疑给打消了,忠平公主轻咳一声:“既然楼主与太子妃交好,那我们自然是要去关心一下的。”
“这是他们的家事。”唐清雨毫不客气的说着,看着忠平公主一笑:“我们都不方便插手,不如我们坐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吧。”忠平公主一连被两个人下了面子,脸色沉着找了地方坐下。
封绥进入夏玉柯的院子明显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进入房间,便看到夏玉柯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一样。
“太医呢?”封绥看着这样安静的夏玉柯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样,赶忙叫来太医为夏玉柯看病。
太医在夏玉柯腕上把了又把,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久久不言语。
封绥有些慌张的问着太医:“太子妃怎么了?”
“太子妃…太子妃看不出有什么事情啊…”太医为难的说着。
这个脉象怎么摸都是寻常的脉象,为什么太子妃神色这么不好,他是半点没有头绪。
画屏赶忙上前,看着封绥说着:“太子殿下,我们太子妃是突然这样的,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看着小殿下呢!”
封绥突然眼神转向默不作声的荷花问着:“你们美人也是突然这样的?”
封绥这样问,让躺在床上装病的夏玉柯心思一沉:如果封绥真的能为了袒护新人,那她这个局岂不是白做了?
荷花被封绥点名,一时有些茫然:“是…”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封绥步步紧逼。
荷花更加慌乱起来,只能随便编一个时间:“是…是午时…”
“那太子妃呢?”封绥话锋一转问着。
“我们太子妃是在申时晕过去的。”画屏腰背挺的直直的,瞪着一旁的荷花。
荷花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多说。
封绥看着荷花问:“你既然说你们美人是身体不适,走到太子妃这个院子里应该是可以的。”
“是…”荷花被封绥身上的威严吓得不敢多言。
封绥也不看荷花,只是说着:“让她过来!”
“是…”荷花听到吩咐后,便赶忙站了起来跑出去。
封绥顿了顿,对太医说:“麻烦太医下去开一下药吧。”
画屏一下就懂了封绥的意思,站了起来迎着太医出了门。
封绥站定,等了一会儿,见床上那个女人还在演戏,便冷嘲热讽起来:“我居然不知道,太子妃手下的婢女居然这么厉害。”
夏玉柯眼睛颤了颤,最后还是装不下去,起身坐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装的?”
“不然呢?”封绥看着夏玉柯:“我从小在宫里长大,这些事情随便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的目的是什么?”封绥看着夏玉柯,百思不得其解。
封绥如今的记忆仍被封印,但他还是能知道夏玉柯一向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也不是耍阴谋诡计的人。
而如今,怎么突然这样用招数对付别人了?
夏玉柯也不瞒着封绥,看着封绥淡淡说:“我的院子里确实有木头人。”
封绥心里一惊,巫蛊之术中最简单却也是最恶毒的招数就是扎木头人,上面写对方的名字。
而正是因为巫蛊之术中有简单易学的,所以皇宫十分封禁巫蛊之术的样式,只有像他们这样身份才会略知一二。
“你?”封绥看着夏玉柯,反问着。
夏玉柯回视着封绥,神色真挚,手却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似乎在紧张:“你相信我吗?”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太子妃拒绝争宠更新,第七十一章:巫蛊之术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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