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命出去,很快就捧回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双手交给了莫凡。莫凡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银锭,手感颇重,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朱老爷看着那袋银子心在滴血,都是钱啊,但不管怎样还是命重要。
“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三位在府上将就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看犬子的病。”
莫凡看看喜乐,她点了点头,累了一天她也困了,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好看病。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出诊。
“好吧,那你给我们准备厢房休息吧。”
朱老爷向管家使了个眼色,朱管家点了点头便把喜乐他们送了出去。
那张灵医一直黑着脸站在旁,等到喜乐他们都出去了便转身对着朱老爷沉声说道:“朱老爷你想好了,真的让他们来给你儿子看病?你这是不相信我?”语气里隐含不虞。
“不,不,张灵医你别误会。只是那丫头看着似乎是有点本领,多些人看看,说不定能相互参考参考嘛。”朱老爷赔笑安抚道。
“哼!不过雕虫小技。你身上的病我是一时情急没看出来,假如让我静心好好研究,必然找到应对之策。”张灵医一脸高傲,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是被喜乐质问是什么样子的。
一旁的朱夫人低低地嗤笑了声,一脸不以为然。在她眼里,喜乐可比这个什么灵医厉害多了,这张灵医就只会嘴上说得好听,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使出什么真本事。
看着张灵医的脸色越来越黑,朱老爷连忙掐了掐朱夫人胳膊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笑着对张灵医道:“别跟这些妇道人家一般见识,灵医您也累了,先去歇息。明日一早还得麻烦您呢。”
张灵医甩了下衣袖转身出门,丝毫不跟朱老爷客气。
“老爷,你怎么对他那么客气。刚刚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一点法子都没有,还灵医呢!”朱夫人嗔道。
“唉,他是秦家的人,我们能得罪的吗?我可是写了不少信给堂妹夫,才派了这么个人来,这秦家的灵医怎么也不会差吧?”朱老爷自己说着说着也没了底气,想到刚刚要不是有喜乐及时救了他,说不定他还真的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我觉得那喜乐医师比他更靠谱!”
“行啦行啦,我们也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看看庆儿。”
朱夫人依言扶着朱老爷躺下休息,这一夜弄得人仰马翻的,大家都累了皆是早早睡下。唯有那张灵医在床上辗转难眠。
话说这朱家在镇上的口碑很是一般,朱老爷是出了名的吝啬之人,而这朱少爷朱庆也是众所周知的好色之徒,被他调戏过的良家妇女不知凡几,想要上门讨公道的人都被那些魁梧家丁给挡了回去。
虽然朱家对外宣称说朱庆是得了急病,具体原因不清楚,但府里的下人们私底下早就议论开,说是少爷某天在街上溜达又看中了某个姑娘,想着跟往常一般去调戏人家结果踢到铁板,给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其实之前已经来过不少大夫看过,其中不乏一些名气大的老神医,都是冲着朱家这丰厚的赏银来的。但是他们看过之后都摇头,根本查不出朱少爷是什么问题,只是说可能病源在腿上,可能下半辈子都得瘫痪在床。朱家可是只有朱庆这个独子啊,他平日里风流惯了却还没正式娶妻生子,朱家还等着他开枝散叶呢!
朱老爷无奈,想到大夫们没法子,兴许那些灵医能有办法。可是在这偏僻小镇哪里能找到灵医,情急之下朱老爷想起了秦家。朱老爷有个堂妹嫁给了秦家一个主管丹药生意的掌柜,在堂妹的引荐下他们朱家也跟秦家有些生意往来,正是靠着秦家这颗大树他们才能成为镇上首富。
朱老爷给他那个堂妹夫写信,求他介绍个灵医过来,并允诺只要能治好朱庆的病,必定会给予重酬。秦家的生意遍布炎武大陆,自然也会收揽不少灵医,这张灵医就是秦家派过来的人。
其实说是灵医不过是他自己说的,他本名张贵,一直跟着师傅修习医术,他的师傅才是秦家真正供养的灵医。这张贵跟在师傅身边当助手多年,或多或少也学了些医术,勉强修到灵士八阶。朱老爷的堂妹夫收到信后的确是来求过张贵的师傅,不过灵医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而且受惯了秦家的供养对朱家自然瞧不上眼,只是拗不过那掌柜的多番请求不好拂他面子,索性就把派了自己徒弟张贵过来。
这张贵平常习惯阿谀奉承,甚得他师傅喜爱,但为人贪慕虚荣在医术修习上经常偷奸学滑并没有多少实际本领,不过是仗着秦家的名头在外获取好处。这次来朱家,他一心想着那百两黄金,没想到中途杀出喜乐这个程咬金来。今夜喜乐露的这一手可见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想到明天正式给朱少爷看诊,张贵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朱管家就来请喜乐去少爷房。等喜乐他们走进朱庆房间时,朱老爷朱夫人,还有张贵早已经在那。
朱夫人一看到喜乐就走过来激动地挽着她的手说:“医师你来了,快,快来看看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
虽然喜乐不太喜欢朱老爷,但对朱夫人倒没什么厌恶,知道她是爱子心切所以也没推托由着她带自己走到了床前。
那张贵之前一直就站在朱庆的床前,正聚精会神看着,没曾想这朱夫人一来就用胖胖的身子把他挤到一边去。
张贵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朱夫人嘴里嚷着:“让让,让让,都看了老半天的,难道还能看出朵花来!”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张贵不由涨红了脸,却又没法抗辩些什么,他的确已经看了不少时间,始终不敢轻易下定论。
这朱庆伤的位置有点尴尬,靠近大腿根部。把脉的时候,张贵发现有一股灵力被封存在朱庆的体内四处乱窜,然后淤堵在下体处无法外泄,导致整个腿部肿胀。普通大夫根本没法去除这些灵力,即便是张贵他自己也不敢轻易下手。稍有不慎,这些灵力就会冲击五脏六腑甚至有可能爆体而亡。
现在张贵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直接把朱庆的双腿给截掉,让淤堵在下体的灵力发散出来。可是这样的医治方案,别说朱夫人朱老爷也未必肯答应。是以他一直没说话。如今喜乐来了,不如就让这丫头看看。他就不相信,喜乐还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如果她也束手无策,那等自己再说出唯一的解决方案,说不定朱家就能接受了。
喜乐仔细查看了朱庆的身体,略一思索便知道其中的关键。她用余光扫了张贵一眼,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看自己笑话。云天凑了过来附耳轻声问道:“怎样了?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嗯,我知道该怎么治了。”喜乐微微一笑,眸子清亮。
“医师,你想到办法了吗?”朱夫人满含期待地看着喜乐,就看她点了点头:“夫人你先去坐下休息一会,等我给朱少爷施针。”
只见喜乐拿出她随身携带的针线包,里面一排细长的金针,这些金针长短不一,一应俱全。一旁的张贵看到这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医术,不就是金针术。不过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针啊,奇奇怪怪的,可别一针下去把人给弄没了!”
张贵一开始听到喜乐说有办法的时候,心里着实惊了下,待看到她手上的针后就忍不住出言嘲讽。炎武大陆上的灵医们所修习的金针术,固定使用五根长约两寸的金针,可这喜乐手上的金针五花八门,短的不过寸于,长的甚至超过三寸。他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金针术需要用到这么长的针,下意识里就觉得喜乐这不过是在滥竽充数哗众取宠。
朱老爷听罢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时候就被朱夫人扯住,她可是十分地相信喜乐。
喜乐轻笑没有理会,淡定自若地抽出其中几根较长的银针,然后吩咐云天扶起朱庆的上半身,脱下他的外衣方便她下针。
“我就说你这丫头是取巧骗人!他明明是淤堵在腿上,你居然要在上半身下针,实在是无知可笑!”张贵再次嘲笑,而这一次,朱老爷再也忍不住上前拦住喜乐:“喜乐姑娘,你可不能随便拿我儿子开玩笑!”
“朱老爷难道不信我?我的针灸术朱老爷你昨天可是领教过的。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接二连三地被打断,喜乐的脾气也上来了,原本清脆娇俏的声音带着一份疏离冰冷,隐隐透着股摄人的气势,顿时吓了朱老爷一跳。
“哼,什么针灸术?我听都没听过!昨天也许只是你一时凑巧而已。朱少爷的病可不能随便乱来,我是秦家的灵医,朱老爷不信我难道信你?!”张贵高傲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刻意强调“秦家”两个字。
“秦家?”云天眼眸半眯,心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剑灵阁你知道吧?秦家就是剑灵阁的最大合作者!”张贵洋洋得意,眼里是难掩的傲色。
以往只要他抛出“秦家”的名号,别人就争着上前巴结,没想到云天听到后毫无反应,张贵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想这几个乡野之人只怕并不清楚秦家的名声到底有多厉害。但很快他就被彻底打脸。
“你说你是秦家的灵医,那可有木牌为证?”云天淡淡说道。
“什么木牌?”张贵愕然。
“比如……”云天在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牌,“这个。”他拿着木牌上下抛掷,瞬间吸取了众人的注意力,自然也清晰地看到木牌上大大的“秦”字。
“这……这……”张贵的脸色瞬间僵硬,难看至极。他虽然不是正式的灵医,但也的确是在秦家效力,秦二爷的牌子怎么可能认不出。这块木牌可是秦二爷独有的,所有秦家的伙计只要见到牌子都必须听命于木牌的主人。“你们认识秦二爷?!”
这下朱老爷也看明白了,喜乐他们的身份比起张贵还要尊贵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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