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哆嗦了下,想说什么。
但想到现在可不兴提这种东西,只能把怀疑死死按在心里。
“比起我的嫌疑,你的嫌疑更大。”他咬着牙提醒。
这件事虽然是他们策划的,药也是他们弄来的。
但肯定有这个死贱人的手笔在里面,不然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到时候她同样跑不掉。
可苏宜佳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调查就调查呗,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她插手了又怎么样?
谁有证据?
他们买的药,他们自己喝下去的。
她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能撇个干干净净。
到时候无论怎么查,都只能是他们害人不成,药效上头后就内部消化了。
“好了,赶紧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送派出所的送派出所。”
刚刚那个发脾气的领导,又再次不耐烦的开口催促。
再让他们吵下去,怕是吵个两天两夜都不能结束。
周围的邻居赶忙把三人从地上揪起来,就往外推。
他们死死抱着身体,痛哭流涕的哀求:“拜托!拜托先让我们穿下衣服,求求你们了。”
“呸,这种事都做了,还要穿什么衣服!就应该让所有人看看,你们到底有多不要脸!”
那些人怒骂着,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给他们留,继续往外推拽。
苏宜佳看着白花花的三人,发现身边好像真的没人打算开口劝劝,震惊的瞳孔放大了两圈。
不是吧?!
真这么狠的吗?!
最后还是秦铭晨拿着衣服追了上来,拦住了那些人。
“求求你们!就让他们穿件衣服吧!就这么拖出去,我们巷子也要被别人议论笑话。”他红着眼眶,绝望的看着那些人。
虽然大家都不会同情犯这种事的,但到底是不想跟着一起丢脸。
只能松开了手,让他们把衣服穿好。
看着那三人手忙脚乱的抢过衣服,苏宜佳只觉得好戏被毁了,有些不太开心的撇撇嘴。
“夏叔叔,你说这次查完,发现药是他们弄的,也是他们自己喝的,再做出这种事,他们会判多久呀?”她突然状似随意的问了句。
“处决。”夏卫国压着怒意,温声又干脆的道。
这秦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东西,竟然敢这样毁了佳佳和小泽的婚礼。
不往最重了的判,他这口气怎么能散。
那三人闻言,穿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们想要尖叫着反驳质问,但又怕多说多错。
还是苏宜佳一脸震惊的道:“流氓罪判这么重吗?”
早知道可以这样,那当初她是不是就该,直接让夏叔叔把秦铭晨和苏心月他们的认罪书,交到派出所?
直接捂嘴抓人,然后不对外公布,那秦凯泽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现在这样做还来得及吗?
苏宜佳把视线落到了秦铭晨的身上。
虽然是揶揄的意味,但秦铭晨却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她是想让他们死。
这样的认知让他仿佛兜头倒了桶冰水。
刺骨的寒意直窜脊椎,浑身细胞都像被冻住了。
“他们不是普通的流氓罪,这次的性质极其恶劣。下药、害人、他们的关系,人数,而且还是在喜宴上。这里不光人多,而且还有这么多领导在。外加上小泽刚刚不还要求了,要严惩嘛。”夏卫国解释。
流氓罪是判的重,但也不是每一件都能达到这种地步。
他们干的事完全就颠覆了所有人,对这项罪名的认知。
真要公布出来,那都是能震惊全国的特例。
所以才会直接到处决这种地步。
苏宜佳听明白了夏卫国的意思,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唉,看来那两个狗东西还真是命好,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秦母和那两个男人把衣服穿好,边上的人就抓着他们,想要继续往外拽。
可秦母却一把抱住了门框,撕心裂肺的哭嚎,“我不去派出所!我不要去派出所!老秦,你快救我!你快救救我啊!”
可要是能救的话,秦父早就救了,哪还用等到她开口来求。
刚刚他说了那么多,把自己都给坑进去了,这死婆娘是没有听到吗?!m.ýáńbkj.ćőm
秦父一脸阴翳的低垂着脑袋。
只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如芒刺似的直往他身上扎。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早知道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年他说什么也不会跟这个蠢婆娘在一起。
可他这一直不肯吭气的模样,却像是压倒了秦母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宗耀!你必须要救我!你若是不管我,那我们两个就一起死!”她双目猛的睁到极致,眼角撕裂带血的死死盯着秦父。
“你闭嘴!”
秦父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整理不出半点脱困的头绪,只能暴声怒吼。
可都到了这种地步,秦母怎么可能被他吼一嗓子,就给吓住。
若是没有苏建设和林翠芬这两个前车之鉴,她或许还不会相信,自己会被处诀。
但眼下她哪还敢有半分侥幸。
在她看来,只要进了派出所,那她这罪名和判决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被拉去关起来。
“秦宗耀,你给我听着!若是我今天被带去派出所了,我就把你干的事全给抖出来,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了。”秦母疯狂咆哮着威胁。
苏宜佳那个死贱人,之所以能那么狂,还不是有秦凯泽在背后撑腰。
但秦凯泽再怎么说都是秦宗耀的亲儿子。
还有敢不听老子话的儿子?!
所以只要秦宗耀有心,救她就是几句话的事。
“你给我闭嘴!你是想我们一家都出事?你就算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你就不想想铭晨?”秦父急急的威胁。
苏宜佳猜到他们会狗咬狗,但没猜到他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咬。
所以他们是疯了吗?
后面还站着这么多领导,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都不知道?
不过这卫淑芬口中说的事,是指二十多年前,和她亲婆婆有关的事。
还是说这次喜宴的事,其实策划人是秦父呢?
苏宜佳对这个答案还是很好奇的。
只不过秦母被威胁了下,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这让想要看戏听八卦的众人,顿时就没了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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