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哥急忙跟他干涉,云程让保安守好大门,出事他负责。
一辆汽车而已,得罪了顶多就是写检讨。
但要是放走了,万一真的有月颜的女儿在里面,麻烦可大了。
月如没想到临门一脚,竟然被拦了下来。
她下车跟云程干涉。
杰夫还在医院等她,他要伪造不在场证明,所以不能出面。
“我跟我先生可是外国人,凭什么不让我离开?”
云程看着这个华州长相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外国人,对她提不起丝毫好感。
“不好意思,例行公务。”
月如故意吓唬他:“我要见你们领导!”华州人最怕投诉,她要用这个威胁他。
云程最不怕投诉,反正他就是个新人,大不了就是转幕后,他还落得清闲。
无论月如怎样威逼利诱,云程丝毫不为所动。
月如心急如焚,她莫名感到心慌意乱,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好在她的救星来了。
外国使馆的人出来了,看到大门被封上,顿时不满。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云程的领导用眼神示意他什么情况?
这孩子平时表现不错,怎么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
“我怀疑这位女士是人贩子,车上藏了小孩。”
领导惊愕道:“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可是大使馆,人贩子是跑来自投罗网吗?
当前人多眼杂,他没办法详细解释,只能让领导派人搜车。
领导有些为难:“咱们这是大使馆,搜车不太好。”
“那就不能放行。”
领导口吻严厉:“云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还知道如果今天真的把他们放出去,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领导您慎重考虑。”
云程从来不说这种话,领导真的被他给吓到了。
难道在车上是谁家的孩子?
他只能跟人打马虎眼:“要不然让我们的人看一看?如果是误伤就让他给你们道歉,再罚他写万字检讨公开演讲。”
外国小哥急中生智,用外语说了一长串,实则暗号都在里面。
外国人拒绝查车。
“我们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检查我们的汽车!”
云程冷笑:“你们的汽车?车上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是你们谁的家属?”
几个外国人没人出来认领,但他们知道这次临时任务很重要,都已经是SS级别,肯定是大事。
车上的人就是答案,所以他们不能让人搜车,直觉告诉他们必须得立马离开,把人藏起来。
对方很会说话:“为了咱们的友谊,你们应该把大门打开,而不是冷眼对着我们。”
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打起来,那就是你们的人先找麻烦。
云程气极,好在他的领导脑子清醒。看到外国人这么着急,就猜到车上肯定有问题,一定不能放走。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外国小哥对司机使了个眼色,他们竟然想直接冲出去。
就在这时,周博衍的汽车终于到了。
他的汽车横停在门口,直接挡住了马路。
月颜连忙从车上跳下来,立马就有士兵想拦下她。
云程连忙大喊:“就是门口那辆车,不要拦着她,她是自己人!”
士兵听自己人的话,抱着武器继续站岗。
月颜看到车上的月如,恨不得用眼神活生生剜死她。
外国人看到月颜冲过来,连忙大声制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友好外交的吗!”
云程终于能回怼:“你们绑架人家闺女的时候可没见你们遵守友好条约!”
云程的领导看到月颜和周博衍先后出现,眉心跳了跳。
还好拦住了,幸好幸好。
月颜从车上抱出来二丫,二丫怎么都叫不醒。
她一把拽住月如的领口:“你给我女儿喂了什么!”
月如大喊大叫:“救命,她要杀人了啊!救命!”
外国人自顾不暇,没人管她。
丽丝从车座下爬起来:“奶奶给妹妹喂了安眠药,零食里都放了安眠药。”
周博衍从妻子怀里接过二丫。
“我来看看。”
月颜一巴掌甩在月如脸上,月如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她的脸高高肿起。
“你不配当人,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我要是你家里人为你的存在感到羞耻。你不配当我亲戚,从今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承认你跟我家有亲戚关系。”
月如嘴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说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带二丫出国,又不是把她的孩子卖掉。
可面对月颜的压迫,她紧张地脑子一片空白。
月颜最后发出灵感:“你跟你先生完蛋了,你们等着破产吧。”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刚刚那一巴掌脏了自己的手。
月如并不觉得害怕,月颜只在国内做生意,怎么会影响到外国?
找到孩子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但如果另一方也想着把孩子带走,那这个场面就很尴尬了。
刚刚拦着不让检查的外国人态度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心虚。
云程的领导语重心长道:“友好啊,可不是挂在嘴上的。”
这几位怕是要被遣返了。
做外交官能做到被遣返,简直是生涯奇耻大辱。
月颜向云程道了谢,云程让他们赶紧去医院检查孩子身体。
领导拍了拍云程肩膀:“虽然你今天冲动了,但是前途无量啊。”
差点他们就酿成大祸,尤其孩子要是在他这里丢了,他简直是天上掉黑锅。
这可是周院士和月颜的孩子,一旦被带出国,后果不堪设想。
这群外国人啊,竟然敢动人家的孩子,是真的不怕死。
俗话说,为母则刚,等着接受一位母亲的复仇吧。
周博衍在车上安慰她:“不用担心,只是少量安眠药,直接回家,不去医院。”
孩子刚丢的时候,月颜气到脑子发昏,心想等找到孩子一定要狠狠揍一顿。ýáńbkj.ćőm
真正看到孩子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哪还舍得打。
她压下眼底的泪意,抚摸着二丫的脑袋。
“气死我了,前两天才叮嘱了不要跟陌生人走,全都当耳旁风。”
“别跟孩子计较,她才多大。而且还是你亲戚,二丫又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月颜委屈极了:“行,你就宠着她吧。”
“教孩子要慢慢来,咱们不能急于求成。她这次吃亏,下次肯定就记住了。”
月颜不说话,她今天真是又生气又害怕,生怕二丫被带走。
好在周博衍赶得及时,还有个外交官朋友帮忙。
回到家,周乖乖松了口气。
“你们回来就好,大宝和小宝吃饭都没胃口,在房间写作业。”
周博衍把大宝和二宝带出来,看到爸爸他们找到了主心骨。
大宝眼巴巴瞅着他:“妈妈和妹妹呢?”
周博衍一边牵着一个:“妈妈在外面等你们,妹妹睡着了。”
大宝和小宝拍拍胸脯,还好妹妹找回来了。
大宝小声道:“妹妹是笨蛋。”
小宝深有同感。
二丫睡到半夜才醒来。她忘了发生什么事,就记得被自称老姑奶的人带走,给她吃了好多零食,眼前都冒星星了。
二丫抱着枕头找妈妈。
月颜吓了一跳被吓了一跳。
“妈妈,我怎么回家了?老姑奶去哪了?”
月颜轻拍她的屁股:“你还知道找妈妈,你今天差点就被老姑奶带去卖掉了。”
二丫不明所以:“老姑奶说带我找奶奶,我吃零食睡着了。”
月颜板着脸教育她:“以后除了爸爸妈妈,不论哪个亲戚接你回家都不能跟她们走,知道吗?”
二丫似懂非懂:“只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月颜不厌其烦:“对,就算是爷爷奶奶接你也不可以,你可以给妈妈打电话询问,你们的小手表都可以拨通妈妈和爸爸的电话。”
二丫缩在妈妈怀里:“妈妈,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是啊,你爸爸下午开车找你差点都被交警叔叔打款了。”
二丫牢记在心:“我以后一定不跟陌生人走,奶奶也不行。”
周博衍给二丫检查了身体,没有残留的安眠药才放心。
……
杰夫正在医院躺着,他不知道计划已经败露。
警察突然来到医院,给他铐上了银色手镯。
“杰夫先生,你涉嫌绑架,跟我们走一趟。”
杰夫大喊:“我是外国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你在我们华州境内策划了一起绑架案,得在我们华州接受法律的制裁。”
月如作为帮凶也被逮捕。
她的孙子孙女被遣返。
月怀德知道月如差点把他的宝贝孙女绑架,气得在家里骂骂咧咧,甚至给他爸打了电话,让断绝给月如的亲戚关系。
月老爷子沉默半晌,说一直都没跟月如交好过。
月怀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月如套了话,气得他缓了好一阵。
月如和杰夫一个策划了绑架,另一个实施了绑架。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都想推卸责任,然而正道的光不会偏袒任意一方,他俩纷纷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他们的儿子还想通过打官司给父母缓刑。可他在国外,父母却在外国车坏了绑架被抓,只能望洋兴叹。
更让他感到气愤的是,丽丝回国后不久就怀孕了。丽丝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听说有很多人。
而之所以发展成这样,是他的母亲月如在丽丝失踪后不去报警,才让丽丝不明不白怀了孩子。
他所在地地区不能流产,丽丝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这还没完,突然有一天他家的财产全被没收,理由是父亲杰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是有钱人的律师,再加上家里有钱生活过得不错,而现在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勉强度日。
杰夫和月如被判刑十年,月颜畅快淋漓。
她巴不得这俩无期徒刑,永远不会放出来。不过十年也很久了,说不定他们都活不了十年。
月如都已经60岁了,杰夫比月如还要大几岁,等他们坐牢出来,会发现他们的金钱和财产全都被充公,一毛不剩。
他们的孩子自顾不暇,不可能会为杰夫养老。
国外的流浪汉特别多。有些人并不是出生就成为流浪汉。更多的是中产阶级一朝破产,房产被收走,没有固定居所就不能工作,只能被迫流落街头。等待杰夫和月如的就是这样的命运。
……
安城监狱,有个男人站在监狱门口恍若隔世。
他是陆盛。
几年过去了,他终于出来了。
当年他在苏玉家的杂物间地底下埋了一箱金条,这是他为自己找好的退路。
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小姑娘哭声凄惨:“妈…妈,别打我了,我再也不偷钱了。”
苏玉恶狠狠用扫帚抽着孩子。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家里好不容易攒下十块钱,你全拿去给你自己买吃的喝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当白眼狼么!”
她早已不复纯洁无辜的模样,头发随意盘起来,身上穿着宽大的裙子遮不住走了形的身材,细嫩的双手早就结满了粗茧。
曹文凯喝完酒回来,看到的就是妻子打女儿的一幕。
“又出什么事了?”
苏玉冷着脸:“用不着你管,反正孩子的教育你从不插手。等她偷到警察局去,让警察把她枪毙了。”
曹文凯皱着眉头。
苏玉看着他脸上的褶子,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死死扒着他不放。
如果她没有要这个孩子,就不会被孩子气成这样;就不会因为生了个女儿被婆婆看不起;就不会因为生完孩子身材走形,再也不敢穿显身材的裙子。
当初她为什么非得跟王荷翠争一口气。王荷翠长得还没她好看,却运气好嫁给了有钱人,每天只需要躺着花钱。
苏玉恨不得咬碎牙齿。凭什么破坏她感情的人过得比她好。
她怨气这么大是有原因的。前两年曹文凯生意还在赚钱,两个人虽然面和心不和,起码他每个月都往家里拿钱,她只需要做全职太太在家带孩子。
可渐渐地生意走了下坡路,跟他合作的伙伴卷钱跑了。曹文凯手上一堆货出不去,资金周转不开,公司宣告破产,家里的东西全都贱卖才把欠下的钱还完。
好日子没过两年,就过上了这种生不如死的苦日子,还要自己洗衣做饭,苏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他做生意会失败,她当初宁愿选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像徐招娣那样出去念大学,回来后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可惜她的青春全被曹文凯给耽误了,她毕业后没上过一天班,如今让她去上班,她不愿意。
曹文凯冷笑:“偷东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你就把女儿教成这样?”
苏玉尖叫:“我不想跟你吵,你这话说出来真没良心。你除了给家里钱,你管过一点事儿吗?你只会跟你外面的红颜知己小粉小绿过夜,从来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我能把孩子带大就不错了。”
曹文凯受够了苏玉,他记忆里纯洁无瑕天真烂漫的苏玉已经死了。
他喜欢的是记忆里的人,不是只会问他要钱的黄脸婆。
曹文凯讽刺她:“那离婚啊!让你离婚死活不同意,每次把你妈我妈搬出来,是我求你的吗?”
苏玉气急败坏:“窝囊废,我第一次见有人做生意都能做失败,你就是窝囊废!”
“你连月颜都不如,人家一个女人把生意做到了华州最强,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啪。”
曹文凯的一巴掌打得苏玉晕头转向,鼻血喷涌而出。
苏玉对着他又打又踹:“你竟然打我!你是不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撒气,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
两个人打成一团,孩子被吓的后退,烧开水的水壶被撞倒在地,孩子发出凄惨的尖叫。
“孩子这块皮肤都会坏死,所幸都在腿上,只要穿裤子就能遮住。等未来技术成熟,再做个手术应该就能消除。”
苏玉失魂落魄,她的孩子刚刚撞倒了烧开水的水壶,从大腿到小腿被严重烫伤。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医生说这些皮肤都会坏死,以后会留下难以治愈的疤痕。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无异于是天大的打击。
曹文凯嘴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钱我会想办法,你在医院把孩子照顾好。”
苏玉想跟他吵,又忍住了。
如果不是曹文凯,她根本不会过这样的生活。
她跟他相看两厌,却又不得不为生存扒着他不放。一旦离婚,她就得自己出去找工作,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可现在孩子重伤,以后治病会花更多的钱。家里本就没多少钱,如果把钱都给孩子治病,生活只会越来越困难。
自己前两年还是富太太,家里有保姆,有佣人,出门有司机,现在买菜都得挑别人不要的。
她一定要改变现状。
苏玉在医院跟一个人撞上,对方刚从男科病房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苏玉的表情从错愕变得惊喜。
苏玉跑了。
曹文凯拿着搬了一天货挣的工资回家,家里静悄悄一个人没有。
他身上酒气很重,就是因为去诊所看病身上涂了药酒,不是他整天在外面喝酒。
为了男人的面子,苏玉不知道他在外面干最苦力的活。这个活来钱快还能工资日结,等他攒到钱,一定会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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