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只有一个,来了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不然,现在反悔回城去还来得及。
李二柱对他们三人倒挺客气,但吴永福却不太欢迎他们。
他认为,来了三个不太会干事的,但却多了三张很会吃饭的嘴。
确实如此,三人虽然高中毕业,身体长得差不多了,但还处于饭量大的那个年纪。
至于干农活,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他们,更是不会了……
被吴永福说了几句,李学文和高秀英倒是勤劳了不少,咬着牙坚持准时出工,不请假。
他们毕竟是年青人,又要强又好面子。
不过,在叶胜看来,三人当中肯定有人会打退堂鼓。
做事情如果光凭着热情和一口气,不可能坚持很久。
……
过了八月,天气依然很热,在烈日下劳动,那是对身心的极大考验。
好在叶胜坚持只出半天工,又加上从小劳动惯了,劳累程度跟李学文他们轻了一大截。
所以晚上的时候,他还有充足的精力进行另外的劳作……
这天晚上,晚饭后他和李舒曼两人先是看一会儿书,然后聊天讨论。
大概九点多吧,叶胜心痒难耐,凑到李舒曼耳边,跟她说了几句悄悄话。
没想到李舒曼反应激烈,一把揪住叶胜的耳朵:“大坏蛋!这么龌龊的想法也敢说!”
“怎么肮脏了,不都是一回事吗?”
“你还嘴硬。”李舒曼把叶胜的另一只耳朵也揪住了,“你再说一句,以后不让你亲了。”
“我不想了还不成?你把手放开!”
“便宜你了。”李舒曼努着嘴,放开叶胜。
叶胜揉了揉耳朵,苦着脸:“你身子不方便,我才有那种想法嘛。”
李舒曼拍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忍一忍,真想当牲口啊!”
“年轻人,热情高嘛,到了七老八十了,自然就淡了。”
李舒曼听了,本来轻松的神色,不知怎么的,却慢慢沉重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七老八十。”
“怎么不能,你一定能美到八十岁,然后儿孙满堂。”
“哼,美到八十岁,那不成老妖怪了吗?”
“依你现在的状态,一定能的……再说了,你才几岁,想那么远干么?”叶胜继续劝道。
“没想到你这张嘴,既能吐出下流主意,还能说好听的话。”李舒曼神色又轻松起来。
叶胜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是好听的话,肯定是事实,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我就姑且信你,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叶胜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在自责:原谅我舒曼,我给你画了一个饼……以后生活是会越来越好,但这一天到来的时间可能有点迟……
看着李舒曼娇艳我面庞,叶胜亲了她一下,然后告辞:“今晚我还是回学校住。”
“赶快走吧,你这么不老实的人,我可不敢跟你睡一张炕上。”
……
走出吴婶院子,叶胜发现自己没带手电筒。
不过,借着月光星光,也基本能认得路,而且,回学校的路又不远,他走了不知多少遍,熟得不能再熟,就没返回去取手电筒。
走到岔路口,他心头一动,往曹寡妇家那条路行去。
在转角处,他停了下来,伸头往曹寡妇家望去。
本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指望能看到或发现什么。
哪知他一眼望去,曹寡妇家的窗户亮着灯。
这还不是主要的,他隐约看见,窗户下竟然坐着一个人影!
既然有情况,就意味着有好戏看,叶胜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不是他八卦,而是这个年代的乡村生活实在太单调乏味,但凡有一点热闹,大家都像苍蝇一样凑过去看。
而且,看热闹是国人天性,几十年后也还是如此。
叶胜看过一个报道,一伙持呛匪徒被军警围在一个山洞里,周围的老百姓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现场看热闹。
结果,悲剧发生了,多人被匪徒反抗的流弹击中,付出了血的代价。
当然,这是题外话。
叶胜看见曹寡妇窗外那个黑影坐了几分钟,就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几分种后,从曹寡妇家出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叶胜凭身形甚至猜出他是谁了。
他出了曹寡妇家的门,走另外一个方向的路离开了。
这一片只有吴婶家、曹寡妇家和吴福安两兄弟四家,也算是僻静了,倒是偷情的好地方……
那人离开不久,先前躲起来的人就出现了。
只见他闪身进了曹寡妇家。
片刻后,里面就传来不大的争吵声,接着就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和纠缠声。
叶胜赶紧过去,贴在窗根下听。
里面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字一句地传来:ýáńbkj.ćőm
“吴福安,你放开我!”
“你答应不跟刚才那人来往,我就放开你。”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跟谁上炕睡觉,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男人还是我爹妈啊?”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又没偷汉子。”
“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吴永福有老婆?你跟他困觉就是不对!”
“跟你滚在一起就对了?我们照样没结婚。”
“我不一样,我没有老婆!”
“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还不如吴永福,他来一次还会给我一块钱,你只给我五毛。”
只听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大概吴福安打了曹寡妇一巴掌。
“你个没种的男人!你就只会对我耍横,有种你去对付吴永福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你敢你去,现在就去啊!”
“你不要逼我!”
“我就要逼你……你去啊,去把吴永福打得不敢来找我啊……不敢了吧,就因为他是队长而且是老吴家的族长?”
“你别说了!……是又怎么样!”
“哼,你不仅没种,而且没吊!”
“你还说!”伴随这句话的,还有啪啪的两声打脸声。
叶胜此时已经找到一根细木棍,他故伎重施,捅破窗纸,撩起窗帘,向里看去。
只见曹寡妇被吴福安绑在柱子上,身上不着片缕。
屋内凳椅倒了一地,幸好碗盆没有被打掉。
此时,曹寡妇已经被吴福安打得口角流血,但她还是哼哼地笑着。
她那披头散发、口流鲜血讥笑的样子,在煤油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点诡异瘆人。
“有种你打死我,不然我就要说你没吊不是男人!”曹寡妇狞笑道。
“你胡说!”气急败坏的吴福安掏出一块钱拍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往上蹭……
曹寡妇看了一眼桌子的钱,嘴巴动了动没喊出来。
不过,她那嘿嘿嘿的轻声嘲笑,比喊叫更让人觉得刺耳。
“你给我住嘴!”吴福安捂住曹寡妇的口低声吼道。
“看在以往的情意上,你不让我喊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笑啊?”当吴福安手放开后,曹寡妇哼了一声,说道。
吴福安又掏出一块钱拍在桌面上:“算我求你了,你别笑了。”
曹寡妇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你再加一块钱,你今天打我绑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吴福安犹豫一下,咬咬牙,又扔了一块钱在桌上。
然后,他又继续在那边蹭着……
折腾了老半天,都没有实质的进展……
他泄了气,抱着头蹲在地上:“怎么还是不行啊!吃中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副了……该死的野猪!”
看来,打野猪时被野猪拱伤,吴福安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他站了起来,盯着曹寡妇狠声道:“不行,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吴永福来往!”
“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曹寡妇不肯屈服。
“就凭这个!”吴福安将一张钢铁工人砸在桌子上。
曹寡妇眼睛放光地看了桌上一眼:“你如果每月给这个数,我可以不跟吴永福来往。”
吴福安心疼得嘴抽抽,不过,他还是咬着牙点点头:“行,一个月五块就五块!”
“那你还不把我解开!”
曹寡妇松绑后,边穿衣服边看了吴福安下面一眼:“你还是到京城大医院看看吧!”
“那得花多少钱啊!”
“哼!我这样说,是怕你觉得给我钱什么都没做很冤枉。你如果不在乎,当我没说……我可不是光想炕上事的那种水性扬花女人。”
“就凭你刚才做的那事,你还有脸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以为我爱跟你和吴永福在炕上扯不清。”
吴福安哼了一声:“你刚才叫得多欢,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骚。”
曹寡妇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是苦笑还是讥笑:“跟你说了也不打紧,很多时候,我那是演给你们看的。”
吴福安听了,信心再一次受到打击,更是垂头丧气。
“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孩子……他得了慢性病,不这样搞一点钱,我哪有钱买药?”曹寡妇嘴角的鲜血还没擦,倒先抹起泪来了。
“别哭了,刚才我一时冲动,对不起你……但你见我不给你钱,转身就跟吴永福搞上了,你也有错。”
……
叶胜见没有好戏看,就悄悄离开了。
在回学校的路上,他眼前一直晃动着曹寡妇诱人的身形,竟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块多钱……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叶胜李舒曼更新,第三十章 吴福安和曹寡妇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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