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小时，南嘉鱼还没翻面，然后就趴在桌上画圈圈，试图摆烂，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南嘉鱼把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是程湛发的语音消息。
“叫哥哥？”程湛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引人沉迷。
南嘉鱼觉得，他一定是个妖精，为什么直播的时候冷冰冰的，线下却一直想撩拨她。
她打字回道：“我可没答应你好吧。”
然后南嘉鱼就继续坐在桌前准备看试卷，刚拿起笔写了一个字，微信电话就响起，南嘉鱼一看是程湛就没接，男人只会影响她上进的心。
“？”抠了个问号过去，他们很熟吗？什么时候到随意可以打电话的阶段了。
然后程湛没有回她，又是打过来，南嘉鱼只好接了电话，“大主播，我们很熟吗？”
“我们不熟吗？”耳畔是他的声音，南嘉鱼耳朵好像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很痒。
“一点都不熟。”南嘉鱼拉长语调，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地回应。
“那你想怎么熟？”
“我……我不需要和你熟好吧，我只不过是花钱买开心而已。”南嘉鱼卡顿了一下，该死的男妖精。
“真是一条蠢鱼。”程湛笑了。
听着对方的笑声，“笑够了没，大主播，笑够了我就要挂电话，继续和数学斗智斗勇了。”
“数学？一只鱼，你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
“我当然是高中生，你见过我这样随手藏宝图的初中生吗？”南嘉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谁家初中生给他刷好几个w。
“听你声音，我确实觉得你挺像小孩子的。”程湛记得最开始听她声音的时候，有怀疑过她是初中生，幸好，幸好是高中生，差的不是很远，没有犯罪的感觉。
“呵呵，你要是以为我是初中生，你怎么好意思撩拨我的啊。”
“我怎么撩拔你了？嗯？”
南嘉鱼噎住了，这她怎么说得出口，他心里没点数吗？“你直播的时候干嘛那样？你就不怕失去女粉吗？”
“我直播不过是为了单纯的打游戏，喜欢我的就留下，不喜欢我的大可以切出去换个人看。”程湛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一个直播会束缚住他，开始是兴趣，那么有一天结束自然是因为不感兴趣了。
南嘉鱼也没想到他的回答会是这样，一直以来主播给她的印象就是戴着面具的人，直播戴上面具，下播卸掉伪装，你看见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见的。
见南嘉鱼没有说话，程湛继续说道，“一只鱼，要不要我教教你数学？”
“啊？你行吗你？”南嘉鱼愣了一下，他教她数学？没搞错吧，他教她？
“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
“受不了了，你真的很油你知道吗？”南嘉鱼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不是小说里霸道总裁的经典发言吗？
“你把题目拍给我看看。”对方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程湛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南嘉鱼倒是没拍，直接把摄像头打开，程湛还没看清楚，南嘉鱼就调成了后置摄像头，但那虚晃的一瞬间，他还是看见了一片白，白的刺眼，白的想让人留下痕迹。
“你看吧。”南嘉鱼把手机对着试卷，她也没指望对方还真能做出来，以为只是开开玩笑，谁料好一会程湛都没出声。
“大主播？”南嘉鱼唤道，然后对方这回倒没有逗她，正经地朝她说，“等会儿。”
“一只鱼，你高二了？”程湛看着题目是高二涉及的题型，这条蠢鱼十六还是十七。
“啊，对啊。”南嘉鱼也没隐瞒，又想起刚刚对方说她初中生，又补充道，“我十七岁了，不是初中生。”
“可我听起来觉得很像。”
“一点都不像，ok？你解你的题吧。”
于是南嘉鱼就坐在那等程湛解题，手机里传来笔和纸的摩擦声，过了一会儿，程湛开了摄像头。
很可惜，南嘉鱼什么也没看见，不过那脖子和喉结有那么一点点性感，南嘉鱼咽了咽口水。
“一只鱼？干嘛呢，还没回过神来！”
“没……没！”
“那你咽什么口水？”程湛又笑了，“好看吗？”南嘉鱼脸涨红，好像被大人抓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好了，你先看题吧。”于是接下来程湛还真就给南嘉鱼讲了两道数学题，“听懂了没？”ýáńbkj.ćőm
“没……”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这里先做辅助线，然后……”虽是说她蠢，但又很仔细地给她再讲了一遍，语气也没有不耐烦。
“谢谢你啊。”等到两道题都讲完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南嘉鱼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她比较笨，每道题都要讲两三遍，可能就没这么晚了。
“那你要怎么谢我？”
“你……你想怎么样？
“叫哥哥。”
“除了这个呢？”
“叫哥哥。”
南嘉鱼笑了，“你们男生都这么执着的吗？那行啊，哥哥，哥哥，可以了吧。”
“你先前欠我六声。”
“哥哥，哥哥，好哥哥，少爷满意了吗？”南嘉鱼真的觉得有时候男生莫名的幼稚，例如电话那头的某人。
“你有哥哥吗？”
“没有啊。”说完南嘉鱼又忽然想起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用着蚊子小的声音呢喃，“应该算有吧。”
“一只鱼，晚安。”
“晚安，大主播。”
南嘉鱼正准备挂了，程湛忽然又说话“我忽然又没那么想睡觉了。”
“但我想睡觉了。”说完南嘉鱼就挂了电话，躺被窝里睡觉了，累了一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其次睡觉。
程湛看着被挂了电话的微信界面，想起刚刚她叫哥哥的时候，走到阳台上，抬头看了看月亮。
“第一次觉得，月亮代表思念。”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惊，榜一渣了主播后跑路了更新，第7章 月亮代表思念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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