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有二十七个儿子,五岁以上的有二十一个,活下来的只有十三个。
圣上很是喜欢祁蓉,“骁勇善斗,才智无双;杀伐果断,不近人情。是做我云家媳妇的好材料。”
圣上瞧上了祁蓉,将她和大皇子定亲。可定亲不到一个月,大皇子被二皇子杀了,于是圣上又将二皇子和祁蓉定了亲,之后二皇子又被三皇子杀了,祁蓉又和三皇子定了亲。
不到一年时间,祁蓉的夫君从大皇子变成了十皇子。
“这次婚期定在后天,小姐的夫君应该不会变了。二夫人带着小姐进宫,应该是为了商量婚礼事宜。”一月小心朝苏恒禀报,生怕一字说错,落下非议上主的罪名。
苏恒眉头紧锁,焰筠近两天忙着女儿大婚,肯定无心管地丁的事,不知何时才能安排丁儿进血刃坊?她只剩下五天时间了。
一月伺候苏恒她们用膳后,地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才的饭菜太精致,她的胃吃惯了山野粗肉,吃不惯这些美味珍馐,她胃烧得难受,睡在软如羽毛的床上更是如睡针毡,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五更天时,地丁还没有睡着,她索性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望见院子里有一株大树,她鬼使神差地爬了上去。
也是神奇,刚爬上树,她肚子就不疼了。没多久,她蜷在树枝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树下有人哭哭啼啼。
“姐姐,阿标他嫌我生不出孩子,不要我了,他和那个狐狸精跑了,怎么办啊?没了阿标,我怎么活得下去。”
“十二月,别急。姐姐会想办法的。”
“姐,你快想办法啊,不然等那狐狸精怀上了阿标的孩子,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不急,不急,辰少爷不是日行百善吗?我们去求求他?”
“没用的,姐姐,我去求过他了,他说在魔狱,只有贵族才能买血发,他改变不了。”
“让他偷偷给我们一根血发不就行了?”
“姐姐,你怎么忘了?上次辰公子偷偷给了丫鬟张曦血发,张曦怀孕后被人发现,活活被人打死,一尸两命不说还被株连九族。辰公子也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此后再不跟我们丫鬟血发了。再说,我可没有这个胆子,万一被抓住就惨了。”
“十二月,要不,我们认命吧。我们这种贱命,即使生下孩子也是跟着我们遭罪啊。”
“姐姐,呜呜。”女子哭得悲痛欲绝,把树上的地丁彻底吵醒了。
“嘘。”另一个姑娘捂住十二月的嘴,“你小声点,万一把赤夫人她们吵醒,可有你好果子吃。”
“姐姐,”十二月忽然不哭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不你嫁给辰公子,那我就跟着上贵族了,血发那不要多少有多少?”
碧衣女子摇头,辰公子那种人物,那是她可以高攀得起的。
“姐姐,我是说真的。辰公子向来心善,我们偷偷在他饭菜里下药,你趁他昏迷,偷偷爬上他的床,待他醒来后一口咬定他轻薄你。以他的为人,定会负责人的。”
碧衣女子被妹妹说得有些心动,她早对辰公子暗生情愫,可是他是天上的神仙,她是地下的淤泥,她怎敢痴心妄想?
十二月见姐姐神色动容,便继续劝道:“姐姐,在祁府当丫鬟,说不一定哪天就触怒了二夫人和大小姐,被一把火烧了。即使姐姐运气好,安安稳稳当一辈子丫鬟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孤苦伶仃,老无所依?”
碧衣女子仔细权衡了一下利弊,即使最后死路一条,能和辰公子有片刻温存,她此生也值当了。
见姐姐点头,十二月破涕为笑,“姐姐,我们就在后天下手,那时大小姐大婚,宾客云集,不会有人留意到我们的。”
两姐妹商量完毕,握住彼此的双手,给彼此力量。
十二月朝四周看了一眼,轻轻道:“姐姐,你继续守在这儿值夜班,我先回房了,免得其她姐妹发现我偷溜出来,起意。”
“嗯。”
地丁听树下又安静下来,翻了身看向树下,见树下站着的碧衣女子正是今天招待她们的一月。
天亮时,地丁趁一月去准备洗漱用具,偷偷从树上溜下来,回到房间。
她躺下床没多久,一月就端着盆水进来帮地丁洗漱。地丁不习惯人伺候,抢过帕子,自己慌慌张张洗好。
一月又要给地丁换衣服,“二月昨夜依着地小姐的身形,做了几套衣裳,小姐您看您想穿哪一套?”
说着,屋子走近来七个丫鬟,每人捧着一套衣裳,都华丽无比。地丁一一都试了,衣服鲜艳的色彩晃得她头晕眼花,挑不出好坏,难以定夺。最后还是一月帮她挑了件月白色的衣裳。
她穿着新衣裳浑身不自在,柔滑的丝绸贴着她的皮肤,好像有冰蚂蚁在挠她,又冰又痒。
她不敢坐下,怕弄脏衣服,从小到大,她还没穿过白色的衣裳,容易脏,洗多了容易坏。
她也不敢动作过大,怕不小心扯坏衣服,弄绉了也不好啊。
穿上新衣服的她变成一个木偶人,一动不敢动,僵在床前。三月要给她梳妆,五颜六色的粉粉拍在她脸上,她皮肤不适应,起了一脸的小疙瘩。
苏恒早已换好了衣裳,进来叫她。
地丁见娘一身紫衣,头上戴满了珠宝,手上也戴满了首饰,一身珠光宝气,金光闪闪,十分气派。
一月引着两人来到烈红楼,焰筠和祁蓉正在饭桌前等着她们用早膳,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
烈红楼整个被结界包围,阳光落不到里面。结界外面阳光普照,里面漆黑一片。为了照明,里面点满了烛火。
地丁步子迈得很小,一来是新鞋子有些磨脚,二来是担心步伐太大撕坏了衣裳。
“真是土包子。”祁蓉看见两人,忍不住唾弃,“娘,您不会明天真的要她们出现在我的婚礼上吧?那我不得被笑话死?我才不要,我不许她们母女明天出现在我婚礼上。”
焰筠也没想到赤火会穿得如此俗气,转念一想,她常年呆在乡下,和地青那个土包子生活在一起,也是难免,便安慰女儿,“蓉蓉,赤姨和我们一样,都是火氏一族的人,她长得可美了。”
焰筠伸手摘掉“赤火”脸上的面具,露出秀丽的容颜。
地丁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娘戴了面具,要不是身形没变,她都怀疑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不是她娘了。
祁蓉翘着嘴看了看赤火,是长得不错,不输别的贵族女眷,换身衣着还是能带得出去的。
“那这个丑丫头呢?”祁蓉指着地丁,嫌弃地说道。
地丁自知不貌美,但还从未有人如祁蓉这般□□裸地嫌弃她丑,而且对方还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美艳绝伦的姑娘,地丁瞬间烧红了脸,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到地缝里藏起来,不要丢人现眼。
苏恒这一刹那忽然有点后悔把杜商弄走,若是杜商在,若是地丁没有丢失这五年的记忆,有杜商撑腰,地丁定会指着祁蓉骂回去,在江宁时,地丁连焰筠都敢怼,天王老子都不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逆来顺受,被骂了气也不出一声,自己憋着难受。
可苏恒也不敢替女儿出头,她担心惹怒了焰筠,她不让地丁入血刃坊,误了大事。
她只得赔笑道:“大小姐不让丁儿去,丁儿就不去,大小姐高兴就好。”
说着,苏恒拿起祁蓉座位前的碗,替她盛百合莲子羹。
熟料祁蓉忽然一声喝来,吓得苏恒手一抖,滚烫的粥直接撒了一手。
“谁准你碰我的碗了?!脏死了!还撒了一桌子粥,真恶心!娘,我不吃了,胃口都被倒没了。”祁蓉起身离开,焰筠拉住女儿。
“蓉蓉,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可不能生气,会长皱纹的。”
知女莫若母,焰筠这么一说,祁蓉皱成一团的五官立马就散开了。
焰筠赶紧让下人把桌子清理干净,重新上一桌饭菜。
“一月,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看看赤夫人有没有烫伤,好上药膏。”
在焰筠的劝说下,她的宝贝女儿总算扒拉了两口粥,那道百合莲子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吃了。
“二夫人,请问明天安排几个主位?”一个老嬷嬷战战兢兢请示。
“当然是两个了!”祁蓉抢言,“本小姐结婚,高堂上坐的自然是我爹和我娘了!”
“那大夫人?”嬷嬷的声音颤抖起来,声音小得几不可闻,怕触怒了二夫人和大小姐。
“那老女人也配?!”祁蓉的小脸气得通红。
“爹当时被蒙蔽了,才会娶了个带着个野种的老女人。娘,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她们娘俩出现在我婚礼上,那个野小子,我看着就讨厌。又不姓祁,还好意思住在祁家?下人们叫他大少爷,他也有脸应?真是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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