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液。
不外乎是董琉歌帮战神恢复了正常，沧晴这样想到，不过沧晴并没有说出口，眼睛还朝着远处看个不停。
墨烨真的离开了？
怎么这举动如此不像他？
“战神入湖底恢复神力吧，我与沧晴山主在此为您护法。”董琉歌催促战神快些恢复神力，好在墨烨下一次到来之时有一战之力。
虽然她觉得墨烨可能对战神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想法，但她还是担忧墨烨会对战神使什么手段，到时候猝不及防可能更危险。
还是先恢复全部神力为好。
战神眼神在董琉歌手扶着的神树残躯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
没有多做寒暄，战神便自己入了碧波湖，进了清澈见底的湖水之中。
要说现在的凛冬秘境与千年前有什么区别，除了变化令人的神树，再就是这一汪碧绿的湖水。
千年前的湖水虽然清澈，但里面似乎集结着浓浓的能量，可以供人吸收炼化。
如今清澈见底，倒像是能量被稀释，无法如之前那般对人有很大的进益。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凛冬族人消耗自己神魂换来的湖水，能让战神利用起来，董琉歌当然不会吝啬。
只不过……
希望韩凛不要被战神合二为一。
在董琉歌心中，战神可以是宿寒，宿寒也可以是战神，但是韩凛，她希望韩凛只能是韩凛。
最好不要变成战神。
董琉歌知道自己内心是有些太过自私了。
但是她事实上就是这样想的，就是想祈祷她的韩凛永永远远能在她身边，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安安定定地待在一起。
无论是继续修仙，还是做一对平凡夫妇，都可以。
“你在此为战神护法，尤其看好了你那魔神！”沧晴突然开口，声音犀利，接着又变得平缓许多，“我去那边看看。”
看看墨烨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沧晴心中补全自己未说完的话，完了不等董琉歌回话，便一个纵身离开了原地。
董琉歌坐在碧波湖岸边，一如千年前的小女童那般，等待着碧波湖中的战神恢复神力，然后尽快出关。
董琉歌在外安静等待，沧晴也去了外面寻找墨烨踪迹，没人知晓，身在湖底，正在与陷入自相矛盾的斗争之中的战神。
“她还是个孩子。”
“不，千年前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但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长的真可爱，与小时候的她真像。”
“闭嘴！”突然一声不相同的冷喝传来，让在喃喃自语的战神露出了一丝释然。
“肯说话了？”战神闭着眼，不紧不慢地问着。
他问的，正是躲在自己体内，不准备随意出来现身的韩凛。
“你占据了我的身体，现在又想将我融合？”韩凛对战神没有和颜悦色，也没有口诛笔伐，只是想要弄清楚战神究竟是想要怎么做。
“我只是被唤醒了而已，况你我本就是一体，并没有什么我占据你身体，又想将你神魂融合。”战神听韩凛的话，知晓他心中定然不愿与他融合，所以向他解释一番。
“那你寻我出来，所为何事？”韩凛一句话顿了顿，接着又问着。
“只是想看看你躲在何处，我自己是否能寻的到，”战神低沉的开口，“不过，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藏在这里。”
“也对，毕竟是最容易藏匿的存在，凛冬族的凛冬花所在之处，就连仙界神明下凡，也不一定能听个完全。”战神定位到了韩凛藏身之处，摸了摸耳后的凛冬花，轻声感叹。
要是让熟悉战神的沧晴听到战神竟然说了这么多话，恐怕得大吃一惊，为战神突然的变化感叹。
“我不想与你融合。”
韩凛见战神找到自己的栖身之地，也并没有恼怒什么，他藏身于董琉歌刻在他耳后的凛冬花之中，自然是不想与战神融合。
战神低头略微思虑片刻，斟酌道：“那你便先在那处。”
说完，就不再继续说话动作，盘膝在碧波湖湖底，专心恢复神力。
*
离开来寻墨烨踪迹的沧晴，顺着刚才墨烨与战神消失的方向前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确认墨烨已经离开，但是她就是想要来看看情况。
“舍不得我走？”
沧晴一边寻找，一边向前进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然后眼前便就出现了一人。
“你果然没走！”沧晴抿着唇，瞪着眼，语气不善地与墨烨说。
“本来是要走的，想着你还在，这不是舍不得你，想看看你会不会来寻我？”墨烨心情极佳，脸上的微笑从心而发，十分牵动人心。
“胡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是否离开，来确认一下安全事宜。”沧晴恶狠狠地瞪着墨烨，嘴硬道。
墨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整个人从刚才见面的阴阳怪气也变得开朗起来。
“沧晴，跟我走吧，现在魔界只剩我一人，到了那处，整个魔界都是你的。”
墨烨话风一变，突然诱惑沧晴跟他离开。
“做梦！”沧晴狠狠地瞪了墨烨一眼，“快离开，我还要回去为战神护法。”
沧晴不耐烦地驱赶，令墨烨脸上的笑意尴尬停顿了片刻，“为他护法？那里不是有他今世的道侣？还用得着你？”
墨烨的话想要刺激沧晴，但沧晴似乎并不在意，不为所动，“你快离开就好了，最好一直待在魔界，不要出来！”
“你好狠心。”墨烨见沧晴没被自己刺激到，心情颇佳，又与沧晴开起玩笑来。
“废话少说，快些离开！”沧晴有些不耐烦了，对于墨烨的死皮赖脸她早有领教，但数千年没见，这些年又从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所以一时还不太习惯。
“好！我这就离开，”墨烨笑着妥协，下一瞬出乎沧晴意外的一把控制住了沧晴，直接带着她向远处掠去，“带你去我的宫殿看看，在战神出关之前，我再将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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