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的小伙伴们在听完优茶跌宕起伏的周末经历后,大为震撼,直呼不可思议。
仁王雅治吐槽他:“您就是传说中的事故体质吧?puri~”
丸井文太怜悯地看着自己可怜的同伴,真诚地建议道:“要不宫本你以后独自出门雇个保镖吧?”
“是啊宫本前辈,”切原赤也忧心忡忡地凑在身边,道,“我们刚离开,你光是独自去吃个晚饭都能被人打晕,也太弱……呃,也太危险了!”
宫本优茶一脸淡然地接受大家的关心和建议,转手就没收了切原赤也手里的三明治。
“看来安室先生的手艺赤也无福享受,你还是吃你的汉堡吧。”
切原哀嚎:“啊啊啊!我还没有吃完你不要拿走啊宫本前辈!”
宫本优茶充耳不闻,心想,吃还堵不上嘴,别吃了!你学学桑原和柳生,多么安静!
现在正值中午,网球部的大家还是习惯在天台一起吃饭,宫本优茶带的是早晨安室透特意多做的三明治。
桑原吃不惯三明治里面的酱料,正在分享切原带来的汉堡。
柳生比吕氏则是慢条斯理地吃完手里的那份,礼貌地向宫本优茶道谢,并致以关怀:“要是宫本不介意的话,你的伤我可以每天帮你换药。伤在脑后自己处理不太方便吧?”
磨合了这段时间,仁王和自己搭档之间的了解渐多,感情也越来越好了,闻言放心地点点头:“搭档懂很多医学知识哦,有他帮忙再好不过了。”
“那就麻烦你了,柳生,”宫本优茶并没有对自己的队友客气,“之后几天就劳你照顾了。”
柳生推推眼镜,弯唇笑道:“小事而已。”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在其他人吵吵闹闹的时候,悄声问宫本优茶:“这次只是意外吗?”
宫本优茶微微一愣,明白他俩的话外之意后,眉眼柔和地颔首,小声宽慰他们道:“只是意外,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想想这一年宫本优茶遭遇的事,真田眉间的褶皱都要拧成麻花了,他沉声道:“我们是朋友,如果有需要你不必顾虑,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能让冷硬的真田说出这种话,可见他是真心拿宫本优茶当朋友,当然,他本身也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正直善良的人,优茶浅笑着道:“一定。”
“对了,”宫本优茶想到一件事,“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他拜托大家,不要把他受伤的事告诉幸村精市,在他拆绷带之前,也不会去医院探望幸村,希望网球部的同伴们帮他打掩护。
要是让幸村知道,自己是为了接他那通电话才走进深暗的小巷里的……换做平时,宫本优茶倒不担心幸村会钻牛角尖,但此刻,病情的折磨难免会使幸村变得心思敏感,优茶不敢让他知道这种事。
“这点你放心。”柳军师微微一笑,在正选们胆寒的目光中悠悠地说道,“县大赛马上就开始了,网球部的训练会再度提高难度,我和真田已经跟幸村打过招呼,一直到县大赛结束,可能都没有时间去探望他。”
“……”长达半分钟的安静后,切原赤也瑟瑟发抖地问,“那,幸村部长怎么说?”
“当然是乐见其成,”丸井文太咬着泡泡糖,无力地接口道,“那可是终极大魔王啊。”
柳翻翻笔记本,对此淡然一笑:“幸村让我每周把你们的训练单发给他,还有对应的训练成果。所以,大家,要努力啊。”
真田抱着手臂,锋锐无比的眼神从棒球帽的帽檐阴影下投射而出,望着同伴们,冷声道:“别忘了我们的目标!”
“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是!”
*
在县大赛开始之前,宫本优茶日常的主要工作有三个。
一是养伤,二是切原赤也,三还是切原赤也。
没办法,立海大对学生们的要求很高,但凡在重要考试中不及格率过高的人,将会被暂停一切社团活动,更不可能参加比赛。
为了能让切原赤也这个上学期期末就有三四门课程不及格的崽崽通过新学期的开学测验,网球部的前辈们使出了百般技艺,包括但不限于“盯梢式学习法”“头悬梁锥刺股式激励学习法”“做不完试卷不能回家学习法”。
但最终显现出来的结果却不是切原赤也感到痛苦,而是前辈们感到非常痛苦———谁愿意天天在魔鬼训练后花几个小时盯着赤也完成所有作业才能回家啊!
所以到了最后,切原赤也的难题还是被默认交给了对他最有耐心的宫本优茶和柳莲二。
但即便是优茶和柳,也不可能住在切原赤也家里一刻不停地监督他。
那么上学时间起不来进而迟到这件事,放在赤也身上就显得很正常了。
“切原赤也!你迟到还翻墙!把校规抄十遍,罚扫校园一周!!!”
于是,风纪委员兼网球部副部长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几乎成了每日必听的节目。
“明天赤也不会还迟到吧?”丸井文太半是看好戏半是感叹道。
宫本优茶结束挥拍训练,微叹了口气:“要是赤也明天再迟到,以后我直接去他家接他上学好了。”
然而第二天,切原赤也已经不是迟到的问题了。
“什么?他在青学?”饶是对自己的听力很有自信,宫本优茶此刻还是觉得自己幻听了,“他为什么会跑到东京去了?”
挂断赤也求救电话的柳莲二也很头疼,淡雅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嫌弃和无奈,解释道:“赤也每天坐的那辆公交车,终点站就在青学附近……他在公交上睡着了。”
“。”宫本优茶哑口无言,半晌后问,“那他原路再坐回来不就好了吗?”
“好问题。”柳淡淡地道,“可是那辆公交走的线路是单行线。”意思就是,没有原路返程的公交车。
宫本优茶立马懂了:“并且赤也是个路痴。”
“没错。”这就很让人无语了。
切原赤也,可是个能在自家校园里都能迷路,将“原路返回”都能走出第二种可能性的超级大路痴。
宫本优茶揉揉太阳穴,看了眼正在进行训练的网球部,道:“我去接他吧,你和真田都走不开。但我们第一节课肯定回不来,麻烦柳帮我们请个假。”
柳诚恳地说道:“辛苦宫本了,若不是怕其他人震不住赤也,我也不会让你去。你头上伤还没好,若是中途感觉不适,及时休息,不用着急赶回来。”
“嗯,放心,我没那么弱。”宫本优茶信誓旦旦道。
*
四十分钟后,东京,青春站台。
“呕———咳咳……呕—————————”
半晌后,整理好自己的冰蓝发少年从站台旁边的公共卫生间里走出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心里毫无形象地暗骂了一句艹。
这辆公交是不是有毒啊!他竟然晕车了!
也不怪赤也那小子会睡着,这条线的公交司机开车都晃晃悠悠的,加上一路不断红灯,要不是宫本优茶被晃得晕了车,估计也会觉得昏昏欲睡。
“要命……”宫本优茶摸了摸后脑勺,喃喃道,“不会真让安室先生说中了,我有轻微脑震荡吧?”
头部受到撞击之后,确实有可能存在潜在风险,但因为他当时醒来后一直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今天坐公交。
“可要是脑震荡,现在才有反应是不是太晚了点儿?”宫本优茶觉得匪夷所思,想了会儿,最终还是把这个可能摁死了。
青春学园很好找,顺着公交站牌的指引一路直行,便能看到学校大门。
宫本优茶穿着立海大附中的制服,竟然也没被门卫拦下,不知是两个学校的男生制服远远看起来差不多,还是因为他是学生所以没被查。
宫本优茶没有来过青学,但中学的布局都大差不差———冰帝学院那种除外。
他穿行在上学的青学学生们之中,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独自摸索着前行,竟然也让他成功找到了网球部。
青学网球部也在进行早训,他们网球部的占地面积比不上立海大附中,社团成员也不多,但氛围看起来却一样的热火朝天,激情四射。
球场上熟悉的训练器具让宫本优茶在陌生地方的警惕性都放松了些。
看看时间,知道不二他们训练快结束了,宫本优茶便没有进去打扰,找了个远点儿的位置等待,顺便给赤也发了个消息,让他来青学网球部会和。
他坚信,对于网球少年们来说,网球场这个地方对他们的吸引力非同一般,就算是切原赤也那种大路痴,也一定会遵从灵魂与直觉的召唤,顺利找到这里的。
再说,找不到还不会问问别人吗,宫本优茶不负责任地想。
而且他此刻还有点儿难受,实在不想动了。
少年悄悄揉了揉胃部。
“宫本?”温润柔和的嗓音从身后唤道。
宫本优茶立马放下手,转身打招呼:“不二。”
“你看见我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训练的。”
向来体贴温柔的不二周助却忽视了这句话,他微微睁开眼,冰蓝色眼眸带着惊讶和凝重,“你的头……”
宫本优茶才想起来自己还绑着绷带呢,赶紧解释:“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是大伤。”
是吗?不二周助有些不信,虽然他和宫本实际接触并不是很多,但也充分认识了对方是怎样的事故体质。
他在球场内看到了宫本优茶,毕竟那身立海大的制服和冰蓝色的头发实在很显眼,见宫本没有上来打招呼,他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想等他们训练完再说。
不二一不想浪费朋友的心意,二也不好在训练期间随意离开,本也想等早训完再出去找宫本,谁知他越看宫本,越觉得少年头上的不是发带,更像是绷带。
他有些不放心,便跟教练说了声,跑了出来。
不二周助近距离打量了一下少年,见他脸色有些白,不禁皱眉,“你真的没问题吗?”
宫本优茶本想习惯性地说没事,但不二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平淡得过分,没了往日笑眯眯的笑容,压迫感骤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选择说实话:“我坐公交过来的,好像晕车了。”但没提他的伤。
闻言,不二周助这才露出一个笑,上前一步扶住优茶,“早说不就好了,我带你去休息室坐坐,喝点儿水会好。”越前那里似乎有橘子,可以问他要两个给宫本吃。
“越前是谁?”宫本优茶问道。
不二周助发现自己不自觉说出了口,倒也没在意,解释道:“是今年网球部新正选之一,越前龙马,刚从美国回来。”
宫本优茶听完忍不住感叹:“才国一就这么厉害?说起来,一年级手冢君就让他当正选了?”
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学校都像立海大那样奉行强者为上,实力为上。
像幸村、真田和柳他们国一就成为网球部正选甚至部长、副部长,这种事放在别的正统学校里根本不可能,在日本,前后辈的阶级关系是很严重的。
“嗯。”提到这件事,不二周助神色有些淡淡,但不是针对越前龙马,“青学原先的规章制度……很死板,手冢说,希望从他这一级开始,起码网球部,不要再有这种束缚了。”
宫本优茶敏感地察觉到这背后一定少不了心酸往事,便没再问下去,而是故作玩笑道:“那越前君没有橘子怎么办?不二,我好难受啊。”
冰蓝发少年皱着眉轻轻抽吸,被不二周助扶住的身体也有些软绵,一时间不二觉得宫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难受。
他看了看休息室的方向,还有段距离,便停下脚步,“我背你吧。”
“?”宫本优茶被不二的果断惊住了,竟然没在第一时间选择推拒,就这么被栗发少年一拉胳膊,一弯腰,身体像块肥皂一样,哧溜就滑上了他的背部。
“!!!”反应过来的宫本优茶瞪圆了眼睛,他记得两人的体重差不多,这让他趴在不二身上还不敢动,只能不可思议地问:“你力气有这么大吗?”
不二周助掂了下好友,笑眯眯地道:“啊,看来被宫本看轻了呢。”
啊?宫本优茶连忙抱住他脖子,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呵呵,”栗发少年的温润嗓音中带着点儿小挑衅,“也不是只有立海大在进行魔鬼训练啊,宫本可不要小看我们青学。”
等等,这怎么就上升到学校了啊?!
你们网球少年的竞争心这么强的吗?!
哦对,现在他也是网球少年。
宫本优茶跟不上不二的思路,只能被动地回答他的每一句:“没有!呃……起码我没有小看你啊不二。”
冰蓝发少年说到这儿似乎是为了向朋友展现自己的真诚,环着不二的手臂下意识地用力,不二周助只感觉自己的头颈一下子陷入到了少年清冽的气息之中,软软的头发扫得他脖子发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乱动。”
不二周助加快脚步,把宫本放到休息室沙发上才松了口气,摸了摸脖子。
在休息室整理训练资料的手冢国光略微惊讶地看着两人,很快反应过来,用眼神询问宫本优茶。
宫本优茶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你谁啊你!随便跑到别人的地方还不讲礼貌!”这是一道不满的声音。
“谁不讲礼貌了?不是说了吗,我来找我前辈!”这是另一道更为烦躁的声音。
“这是青学网球部,没你要找的人。”这是一道淡定的声音。
“你闪开小矮子!青学的正选已经是这个质量了吗?难怪你们……”
宫本优茶匆忙出门时正好赶上切原赤也大放厥词,连忙喝止他:“赤也!”
一大早就各种不顺心的小孩儿终于看到了信赖的前辈,顿时惊喜地叫了声“宫本前辈!”,就如乳燕投林一般扑过来。
宫本优茶暗暗喊遭,刚想费点儿劲接住赤也,他身后的少年就先行出了手。
被一根手臂强制拦住的切原赤也又炸毛了,“你又是哪个?!”
不二周助不为所动,冷蓝色的眼眸看着不听话的别校后辈,淡淡地道:“你前辈他不舒服,别往他身上扑。”
切原赤也是粗神经,压根发现不了那一瞬间眼前人对他的不满,听到这话也管不了其他的了,立马垂下眼,急切地扫视着宫本优茶全身,浑身炸起的毛都沮丧了。
“你哪里不舒服啊宫本前辈?都怪我,要不是我迷路也不用前辈来接我……你伤口是不是又疼了?还是觉得头晕恶心?柳生前辈是怎么说的来着……”
听到伤口二字,宫本优茶下意识地看了眼不二,然后伸手捂住赤也的嘴,快速简洁地道:“不疼,没事,我晕车,别说话。”
晕车?切原赤也茫然地看着他。
宫本优茶叹了口气,这小崽子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冲动又不会说话,挑衅了别人还很得意;可他暖心的时候也是真暖心,掏心掏肺地关心你对你好。
“抱歉,”宫本优茶先向之前跟赤也起冲突的两人道歉,“是我没提前跟你们打招呼就来了,引发误会真不好意思。”
曾去过立海大海原祭的桃城武大咧咧地摸着脑袋:“原来是宫本前辈啊,好久不见!哦,都是小事,是我们误会了……”
“切原赤也,”宫本优茶适时地介绍道,“立海大网球部二年级正选。”
“哦哦哦,切原君!刚才不好意思啊。”桃城武拉了拉身边的猫眼少年。
越前龙马好奇地看了眼宫本优茶,拉拉帽檐,“不好意思,前辈,切原君。”
宫本优茶浅笑道:“你就是越前龙马君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他微笑着一拐胳膊肘,戳到赤也身上。
切原赤也别别扭扭地道:“……刚才,对不起。”
宫本优茶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解除误会。
什么,你说刚才赤也说青学成绩不咋样的话?反正后面的话赤也没说出来,他就当没听见,回去再教育,在别人的地盘当然是要护着自家崽子了。
好在手冢和不二大度,没揪着不放,宫本优茶实在不想两方起冲突,网球的事就放到比赛上对决,私下里不要battle嘛。m.ýáńbkj.ćőm
随后宫本优茶和切原赤也又被邀请进休息室坐了坐,优茶吃了越前龙马的橘子,在知道对方养猫之后,回赠了一些猫零食。
别问为什么他书包里会有这些东西,问就是仁王在学校偷偷喂猫却被柳发现,最后只能求助他的锅。
临走的时候,切原赤也已经和桃城武能进行友好沟通了。
宫本优茶和手冢、不二走在后面。
“好了,别送了。”半路,宫本优茶笑着停下脚步,“你们也该去上课了吧,前面就是校门,我记得路。”
手冢国光微微点头,清冷的丹凤眼扫视着优茶头上的绷带,斟酌再三,说道:“虽然这次受伤是意外,但宫本还是小心一点。”
宫本优茶意外地看了眼他,听这意思,似乎手冢知道他受伤的内情,但想起新一哥哥给他科普的“警察系统内不得不知的二三事”,联系对方的长辈,倒也能理解。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关注他。
宫本优茶将疑问藏在心里,礼貌地点头应好:“我会小心的,谢谢手冢。”
旁边的栗发少年捏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喟叹着笑道:“看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啊。”
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宫本优茶:“……”要命,不二也太敏锐。
“那什么,我们回去了。”
冰蓝发少年快步上前,将还在和桃城武道别的切原赤也薅住,挥挥手,拉着人就跑了。
“啊,跑掉了,”不二周助眉眼弯弯,笑着对好友道,“这算不算落荒而逃?呐,手冢,宫本为什么会受伤?”
手冢国光:“……”
*
说是备战县大赛,但王者立海大剑指的方向当然是全国大赛的冠军,区区一个县大赛还真不值得立海大网球部为此紧张。
他们一群人对此的态度更像是:在百忙的训练之中抽出时间来打个比赛,走下流程。
因此,对于县大赛的出战顺序和首发人员,柳和真田压根没怎么上心,连仁王等人都是“啊?我明天上场吗?行,知道了。”的状态。
在柳军师例行公事,严谨地排查了一遍县大赛的所有对手,发现没有什么黑马学校或选手之后,他们就“放飞自我”了。
真田和柳采用了最粗暴简单又公平的方式决定每场比赛的首发队伍———抓阄。
于是,在整个县大赛赛程中,立海大网球部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丸井文太:“什么?我抽了单打!行吧,我那天多带一个蛋糕。桑原,抱歉了啊。”
桑原咬着小花手绢:呜呜呜他的搭档去单打,而他是替补!这也太难过了呜呜……
“哈?”仁王雅治嫌弃地甩甩手里的签条,“我不要和赤也打双打,副部长,可以自由交换抽到的签吗?”
切原赤也当即炸毛:“仁王前辈!和我双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谁上次抢球差点儿把拍子抡到我脸上?!”
吵吵闹闹中,真田冷着脸道:“不行。”
过了几天。
“哈哈哈哈哈哈!”仁王趴在柳生肩膀上笑得浑身颤抖,“这就是、就是宫本说的‘风水轮流转’吧?”
真田看着自己和切原赤也双打的签,脸一下子就黑了。
只有切原委屈死了还不敢说:他更不喜欢双打好不好!如果可以,请让他一直单打!
与之相反,另几个人的氛围简直不要太融洽。
柳生推推眼镜,抛弃搭档主动上门:“宫本,明天咱们俩双打一,要不要今天练习一下?”
宫本优茶:“哦,好啊,我还没跟柳生一起打过比赛呢。”
柳莲二:“宫本明天单打,你的头……”
宫本优茶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没关系,不会打得很激烈。”
“头发又长了?”柳叮嘱道,“比赛别忘了戴发带。”
“好。”
丸井文太:“欸?宫本明天替补席吗。太幸运了,可以帮我带蛋糕吗?”
“当然,”宫本优茶欣然同意,“你想吃什么味道的?桑原要吗?”
桑原:“可以吗?那我想要牛肉汉堡!”
真田:“宫本。”
“哦,”宫本优茶举了举手中的签,“明天双打我来配合你吧,真田。”
真田缓声道:“辛苦你了。”
以上种种,某人表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切原赤也奋力拍桌子,声嘶力竭呐喊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对宫本前辈你们就那么好颜色,对我就是那个态度!我也不想打双打啊!”
网球部的前辈们静静看着炸毛的小学弟,看了许久,然后若无其事地别开眼,继续讨论自己的事。
茫然不知的宫本优茶试图了解内情,却被仁王一把揽住脖子。
“等、等下!赤也他……”
“puri~赤也没事,他自己说了,他就是不想打双打。”仁王雅治如此说道。
可问题是,他的前辈们比切原赤也本人更不想和切原赤也打双打啊!!!
抓阄决定的出战顺序和单双打安排,委实让宫本优茶体验了一把开盲盒的快乐。
他也由此知道了两件事:
一,网球部最不招人待见的双打搭档是切原赤也,其次是真田弦一郎。
二,网球部最招人稀罕的双打搭档是柳莲二,其次是宫本优茶。
这也导致了后期但凡切原或者真田上双打,搭档必是柳和优茶其中一个,并且这一点莫名其妙成了网球部约定俗成的规则。
宫本优茶:猫猫疑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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