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都跟一旁拿着手机拍照,看热闹。
演艺公司经常都会收到粉丝寄来的礼物,鲜花不少,刀片也不少,不算什么稀奇事。
吴秘书吃了一次憋,很自觉地准备命人拿出去扔了。
谁知道,江君灏喜怒无常,只看了一眼就签收了,还对林有竹吩咐:“收起来,少一枝你赔。”
林有竹:“放哪啊?”
江君灏想了想,“城东有套别墅空着,就送那去吧。”
林有竹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震惊的心情,好家伙,那别墅原来是买来当花库的吗?
吴秘书:“……”不是说不喜欢花吗?
江君灏搭着眼皮,眸里泛着蜜糖色,一圈圈化开,浓稠甜蜜。
不喜欢的不是花,是送花的人、
这车花可花了他两千块呢,很贵的。
夜深了,明月当空。
回到家首要的是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等到从浴室出来,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年近四十,浓眉高鼻,头发三七分,脸上挂着儒雅的笑。www.ýáńbkj.ćőm
江君灏扯下毛巾,随意揉了把头发,水珠顺着脸颊滚到锁骨,没入领口。
“谁允许你进来的?”他脸色不虞,口气不善,二话不说披上外套将管家叫进来骂了一通
管家扮演着木头,不管怎么骂,只字不发。
“好了,君儿,你有什么火气冲我发,干嘛为难下人?”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不喜欢他这不稳重的性子。
江君灏皮笑肉不笑:“小叔是长辈,不敢。”
中年男人不当回事:“你有什么不敢的。”
江君灏借管家宣泄完火气,挥挥手把人打发下去了,坐到沙发的另一头,伸出长腿,开门见山的问,“找我做什么?”
中年男人反客为主的替他倒了杯茶递过去,不答反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江君灏阖上眼皮,没接茶:“小叔管得真宽。”
被他左一个小叔右一个小叔叫的男人,是江家老太太的第六个儿子江富锦,也是同辈分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江家人。
一方面是当年那事他没参与,一方面他是捡来的孩子,与老太太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对某人构不成威胁。
江富锦还算清楚自己的地位,并不觉得这位骄纵傲气的少爷会真把他放在眼里,一声小叔听听也就得了。
“你身体不好,老人家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江富锦将茶杯放在桌上,语气平和地说。
江君灏都懒得听他扯淡,两只手挫着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烦躁不已。
“最近还会出现幻觉吗?”
江富锦话落。
“艹!”
江君灏唰地站了起来,眼瞳放大,眼眸赤红,活像一只被戳了痛处的狮子:“什么担心?你们不就是怕我发疯吗?”
江富锦害怕他这动不动就爆发的情绪,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费劲的安抚:“少爷,没有人说你发疯,你别这样说自己。”
情绪上去容易,下来难,江君灏两手撑在茶几上,唇瓣吃力的抿成一条直线,自言自语:“我说了多少次,那不是幻觉,是真的。”
“好了,好了。”江富锦不想和他的神经质较真。
那是心理医生的工作。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点开屏幕:“除了这个其实还有件事,老人家在华盛听到了点消息,担心你乱来。”
文件打开,电脑里的画面映进江君灏的眼里。
他眼里的怒意瞬间被惊愕取代。
“薛家和实验室有关系?”
江富锦没有直接点名,就是默认了。
他为难的扯扯嘴皮子:“老太太的意思,希望你别和薛家撕破脸,不管薛家少爷有多混账,你都得和他维持好表面关系。”
江君灏品味了好半天的这个“维持好表面关系”,半眯着眼,笑问:“那要不要我给他上一次啊?”
江富锦呛了下,脸色大变:“别说混账话。”
“混账吗?”江君灏朝他走过去几步,解下锁骨下的一粒扣子,胸前敞开一大片,因为刚沐浴过,冷白色的肌肤被热气熏的粉红:“那我换个说法,给他搞一次,或者日一次?”
“你——”
知道他是故意说气话,但江富锦的耳朵还是听不得,脸上也臊得慌,恨不得将他的嘴给堵上。
“注意下你的身份,。”
江君灏低低的笑了,病态的笑声在屋内响了很久。
“小叔也是男人,不喜欢被男人搞吧?”
江富锦额上青筋一跳,起身就走。
他严重怀疑,自己这番提醒,完全就是适得其反。
还说不疯,这他妈就是疯子。
这小子花边艳事不少,一向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他都没法想象老太太听到这话,能做什么反应。
江君灏说:“不送。”
江富锦叹声气,摔门而出。
客厅里再度安静起来,江君灏脸上的笑凝固。
“薛映……”
第二天,江君灏就主动约了薛映吃饭。
薛映很赏脸,心里头还有几分难耐的激动,送了这么久的花,总算是把人请动了,除了那天酒后匆匆一瞥,他都还没有清楚瞧过美人的模样。
地点定在一家五星级餐厅,提前就清了场。
薛映看到江君灏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修身款西装,从人群里走出来时,就像从布帛里抽出来的一块美玉,冷清矜贵,令人移不开视线。
白色西装很挑人,在廉价与惊艳之间徘徊,人若是长得不行,就会穿成婚礼上的司仪。
但江君灏属后者。
薛映是个俗人,不会形容,这种惊艳感在他平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乔丹扣篮,第二次就是现在。
这人比任何一位台上男模都好看,最重要的是,,,,,,还是块主动送上门的肉。
至于咽不咽的下。
薛映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喉间滚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垂下的眉眼一片阴翳。
薛映这次很低调,身边只带了一位手下。
是他父亲从八岁就派到他身边的,要价不菲,据说以前做过雇佣兵团的头。
这名手下叫刑默,刑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笑问:“少爷,有那么稀罕吗?”
“你不好这口当然不懂。”薛映模样周正,话却猥琐下流:“这种看着高不可攀的,到了床上干起来才爽!就像剥洋葱,把外面那层剥干净了,里面留下来的最嫩。”
刑默觉得这话用在女人身上还行,男人他不可。
“那也不至于,圈里啥样的没有?”
薛映呵了一声:“是啊,都是专业班子,什么都能演,在床上换着剧本给你来一遍,你喜欢不?”
刑默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这帝都的人都知道少爷纨绔重欲,却不知他有双火眼金睛,对人对事清明着呢。
薛家在帝都称王称霸,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如果他不懂得藏拙,恐怕棺材板都盖上几层了。
江君灏一踏进门,就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
他笑着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薛映站起身,主动替江君灏拉开椅子,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格外殷勤。
“上次是我喝醉酒莽撞,得罪了你,我在这里自罚一杯。”
自己认错总比别人主动算账来的好,不蠢。
江君灏斜视了一眼薛映,和上次醉酒后判若两人。
“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吗?”
薛映递过来一个堪称情意绵绵的眼神,被江君灏抬起的酒壶挡住了。
他亲自给薛映倒了一杯酒,花的问题被敷衍过去了。
薛映略有不痛快,但看到眼前握着酒杯的那双修长白净的手,心里也就豁达了。
“我这个人是急性子,你今天既然主动约我,想必也是愿意的,咱们等会儿好好玩玩。”
薛映大大方方的伸手,覆上杯柄上的那双手,像打量物件似的,打量眼前的人,越打量越满意,江君灏有一双修长的腿,那腿架在肩上会很销魂,江君灏的腰杆很细,那腰搂在怀里会很乖顺,再说那张脸,冷清又艳丽,布满红潮后会更绝色。
他想到那情景浑身燥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子。
这时,江君灏的杯子没抓稳,溅了他一身。
“薛少爷,如果我没记错,我比你大五岁。”
他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并拿手巾狠狠擦了两下。
那两下像是打在薛映的脸上,他脸颊上的肌肉抽了两下,唇齿紧绷,连衣服湿了都没来得及顾,“你什么意思?”
江君灏与他对视,没什么表情地说:“按辈分来算,我是你长辈,就算你父亲对着我也得让我几分,你刚才这举动,逾矩了。”
“是吗?”
薛映从他寡淡的语气里琢磨不出意味来,脸色跟着下沉。
他嗅到了一丝鸿门宴的味道。
有点棘手。
不是什么滥交的对象,也不是可以明码标价的戏子,对方是江家明面上的继承人,比他权势高了一丈,硬碰硬会吃亏。
脑海中飞快的权量一番后,薛映拍拍胸前的水珠,赔笑:“那按辈分我得叫你一声哥。”
江君灏颔首,算是受了。
“哥肯定不太懂帝都的规矩,不过没事,有小弟我,我改日将这边的人脉都介绍给你认识。”薛映眨眼间又换了副面具,刚才还宛如发了情的公狗,这会倒是颇有几分八面玲珑的当权者姿态。
可惜江君灏学不会这种你来我往的客套,桃花眼一抬一敛,里面全是无声的疏离。
“那多谢薛少爷了。”
“不客气,哥点餐了吗?”
薛映一张笑脸摆的都僵了,还没见身边人说明来意,私底下给刑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叫人。
可惜这个手势给江君灏瞧见了。
表面上的平和一瞬间打破——
江君灏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干嘛呢?”
薛映敛去笑容,朝周边扫了一眼。
刚才还站了一圈的服务员,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潜伏在暗处的几双眼睛。
薛映身体无意识的紧绷。
包厢内的风似乎都阴冷了起来。
这可不是来吃饭的气氛。
“看来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薛映推开椅子,站起身,想走。
江君灏抬腿往那椅凳一踢,椅子转了个圈,拦在薛映面前。
“薛少爷和传闻中也不太一样。”
江君灏刚要起身,站在薛映身后的刑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西装里面的枪。
冰冷的枪口,离江君灏的后脑勺,只有一寸的距离。
“让你的人别动。”
刑默声音还没落,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声。
江君灏的人忽然全部钻了出来,四面八方的枪同样指向了薛映。
薛映被包围着,往门内退。
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下子成了僵局。
薛映可没有被这么多黑压压的枪口对准过,一旦扳机扣下,他的脑袋能立刻炸成一片血浆,意识到这可怕的状况,他吞了口唾沫,“江君灏,我自认为跟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况你在帝都杀了我,对你也没半点好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
岂止是没好处,简直就是疯了。
同样被枪指着的江君灏就平静多了,仿若吃子弹对他就像是家常便饭,别说是吓到发抖,眼睫都不带眨一下。
他抬起一只手,不知要做什么。
刑默抢先一步,把他那只手往背后死死扣住。
“别想动,否则——”
枪口怼在脑门。
无声的威胁是随时到来的死亡。
江君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偏偏他最不怕死。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我被五个大佬爸爸团宠了更新,第 章 全员恶人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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