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江家伺候的老人回到莱阳城的老家，偶然见到了容貌与苏婉仪相似的慕小小，才让江夫人已经失去希望的心重新燃起火苗。
现在她阴差阳错地见到慕小小，还说了许多吃醋的话。
江不离抬手捂上眼睛，她的行为真的有够蠢的。
慕小小听见声响，不禁摇头，“这下可以把信交给我了吧？”
她也好奇江夫人会说些什么。
在江厌的口中江夫人是对闺中密友见死不救的狠人，在江不离的口中却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双方的说法南辕北辙，真相就在这封信里。
江不离闻言将信塞进慕小小的怀里，随后手忙脚乱地站回到角落，把慕小小当做洪水猛兽一般。
慕小小哑然失笑，尴尬地摸着鼻尖。
她的名字，有这么可怕吗？
慕小小用脚摸索到一处铺着稻草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准备等到明天出去就找江厌算账。
至于躲在角落里的江不离已经变成闷葫芦，慕小小试着叫了她几次无果。
干脆也闭上眼睛假寐，等到把人救出去一切都会明了。
……
聂子瑜看着自从赌坊回来后就忙个不停的李承终究没能按捺住好奇的内心。
趁着李承歇下喝茶的机会，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慕小小跟你一起去的赌坊，你真的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可清楚李承是恨不得把人踹进怀里藏着护着，这才转眼的功夫，用性情大变解释听起来也勉强。
李承睨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聂子瑜，淡定地将手中的茶水放在，“有江厌在，江家不会让她出事。”
“你就不怕这只是江家的阴谋，或者江夫人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她，你可想过这些后果？”聂子瑜急的恨不得替他把人带回来。
江家犯错在当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皇上怕李承病重和缠绵病榻的名声越传越厉害，特意让李承监察江家伏法。
变相说来，慕小小的悲惨遭遇和李承脱不了干系。
这要是东窗事发，他们的感情必然会受到形象。
李承呼吸一顿，忽略心脏处的闷痛，故作不在意道，“本就是事实，她早晚都会知道。”
慕小小最后是恨他怨他都好，这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江家出事之前，是你提前透露出去的风声，苏婉仪这才能逃过一劫。”聂子瑜皱起眉头，“这样算来，你也算是那丫头的救命恩人。”
“仇也好恩也罢，对我来说并无区别，倒是你该好好考虑自己。”他的心早就已经在慕小小的身上，反倒是聂子瑜一心扑在朝堂之上，就连婚嫁之事都再三推脱。
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探过聂家的口风，都没能把自己的女儿或姊妹塞进聂家的门。
要不是他与聂子瑜熟识，恐怕真的会认为这人是个断袖。
聂子瑜颇为自得的挺直胸脯，“这世间情爱太容易扰乱人心，我更喜欢独自潇洒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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