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极为不满，跟吴永泰大吵了一架后，就夺门而去。”
“恰巧方姨娘当时去找吴永泰，撞见她神色不佳就假意关心了两句，结果她气汹汹的一把将方姨娘推到了地上，气得吴永泰骂她孽女。”
“好，不错。”唐宁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她等的就是吴清姿跟府里的姨娘发生正面冲突，如今，时机总算是到了。
“等到明日，你就把先前我让你准备的毒物，放进方姨娘的房中。”
“喏！”
连康下去后，夜无殇挑了挑眉。
“你这是准备搅乱吴永泰的后宅？”
唐宁也不隐瞒，颔首道：“仅凭我一人之力，要扳倒吴家太难，但要让吴永泰和吴清姿关系疏远，我还是能做到的。”
夜无殇很想对唐宁说：“只要你开口，无论是要搅得吴永泰家宅不宁，还是要覆灭整个吴家，我都能帮你办到。”
但他到底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顿了顿，又道：“无偿的，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唐宁愣了一息，转头朝边上看去，眸底倒映着天际月光的清辉。
“为何？你不是生意人？”
她犹记得当初，她请夜无殇帮她和夏青离开汴京时，夜无殇说过，他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为此，她承诺替夜无殇做三件事，方才换得夜无殇答应带她和夏青离开汴京那个牢笼。
怎么到了如今，夜无殇竟会主动说要无偿帮她？这人转性了？
心头有涟漪轻漾，夜无殇弯了弯唇，笑着转开眼。
“蹭了那么久的饭，就当是付伙食费了。况且，往后我还会到宁宅蹭饭，我若再找你讨要报酬，只怕青姨会拿扫帚赶我出去。”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过美好，还是吃饱喝足以后，人容易胡思乱想，唐宁总觉得，此时此刻的夜无殇，和往昔有些不同。
但真要她说出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夜无殇身上的气息比以往柔和了不少。
眸光闪了闪，唐宁转回头，道：“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开口的。”
翌日，午后，吴府后院。
方姨娘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圈，就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准备午睡。
“半个时辰后记得叫醒我，晚些时候，我要去夫人那里和她说说话。”
婢女躬身应是，上前抖开榻上的寝被准备替她铺床让她就寝。
瞧见从寝被中掉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婢女怔了一瞬，下一刻吓得扔掉手里的被子惊叫出声。
“啊！床上有东西！”
方姨娘吓得立刻从圆凳上弹起，倒退着离床榻远了些。
她定睛往床上看去，瞅见床上爬来爬去的蝎子，她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来人！快来人！”方姨娘花容失色地大喊了几声。
喊声很快惊动府中的小厮，一阵忙乱过后，小厮将她房里的毒蝎子全部找了出来。
听说她这里出事的吴永泰匆匆赶来，看见小厮们捉到篮子里的蝎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有毒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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