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迫切，争锋相对的感觉从手中传出。
这还是王数第一次从鬼烟这里察觉到这种类似于人的情绪波动。
眼眸微低，王数瞬间想到了很多。
鬼烟杆的来历一直是他心底最大的疑惑，不单单是因为这只厉鬼被他驾驭时太过离奇，更重要的是鬼烟的属性。
脑海中翻过穿越前对神秘复苏的了解，王数从未见过一只和鬼眼相同，能够叠加鬼域层数的恐怖厉鬼。
这种惊人的鬼域叠加方法让王数在第一次使用鬼烟时就有了些许想法，此时，看到鬼烟对鬼眼的反应如此之大……
王数突然压制住了生出的各种想法。
这些问题他迟早会得到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得活下去。
杨间还靠在鬼棺旁边，眼下的场面让同样直觉惊人的他有了很多猜测。
但王数强行使用五层鬼域要的可不是这种结果。
轻声咳嗽两声，其阴冷的说话声再次浮现。
“你不是早就有所猜测了吗？厉鬼并没有被关押，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亲自躺进鬼棺试试。”
王数给予杨间应有的尊重和诚意，他对杨间未来得到的种种灵异物品和厉鬼没有什么想法。
因为他同样是个自负的人，他有信心依靠自己在这个世界很好的活下去。
所以他和杨间之间本就没什么矛盾。
而且他相信，依靠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得到的才是自己的。
他的路，自己会走，这个世界这么震撼，没必要被别人限制自己的未来。
当然，他也不迂腐，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有句话叫各凭本事。
听到王数的话语声再次响起，杨间眼中的警惕并没有减少。
盯着鬼棺，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但，最后他还是缓缓离开了原地，王数说的不错，对于这只厉鬼他的确有很多猜测，而王数的几句话只是进步不完善了他的猜测罢了。
况且，余光瞥过王数手里的冯全和地下已经碎成一滩零件的尸块。
杨间不觉得这个形似厉鬼的人需要用谎话来骗自己。
而就在杨间离开鬼棺时。奇书屋
清晰的脚步声突然从黑暗的屋外响起。
一个人影渐渐靠近灵堂。
鬼再次来临了。
脸上带着冰冷的死意，一个农民打扮的老头出现在了灵堂中。
“刘根荣。”
王数眸子一缩，这只厉鬼他也是第一次见。
“无解的厉鬼吗。”
感受着几步之遥外厉鬼的气息，虽然知道它的规律，但他心里还是不免生起一股寒意。
一边，杨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摸到了一个安全位置，此时正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刘根荣。
就在这时，厉鬼动了，没有理会几人，它径直走向了一旁开着的棺材。
扶着棺材边，那个老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快速躺进了棺材。
“咔，咔咔……”
摩擦声缓缓传出，棺盖落下。
没有意外发生。
厉鬼影响开始消散，外界的黑暗逐渐消失。
但，此时灵堂内的氛围却更加凝固。
终于……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位兄弟之前一直藏在哪？”杨间率先开口。
王数闻言回头，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杨间。
但就在下一秒。
一抹浓重的影子突然从他背后出现。
转瞬间，浓墨凝成的手掌抓住了王数脑袋。
轻轻一提。
王数的脑袋被无头鬼影摘了下来，捧在了手中。
杨间动手了！
看着被成功摘下脑袋的王数，杨间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无论你是谁，还是先控制住你为好，现在说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又藏在哪。”
听到这话，无头鬼影手中的脑袋，王数的脸色突然有些诡异。
“还真是果断，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如实交代了。”
“嗯？”
还在开口的王数脑袋突然一顿，接着他的脸色更为诡异。
“这么快就察觉到这是幻觉。”
“有意思，这就是天赋吗？”
阴冷的话语从他嘴中传出。
话音未落，灵堂中多出了一抹红光。
其实王数刚刚本就没有收回鬼域。
此刻，鬼烟形成的鬼域被鬼眼撕裂了。
无头鬼影手中，王数脑袋也变成了冯全的脑袋。
“虽然被发现了，但我已经找到了答案，杨间，回头再见，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相信日后你会用得上。”
“那颗脑袋，就当我给你报酬的一部分吧。”
王数阴冷的声线开始在灵堂中回荡，但他却已经不见踪影。
原地，杨间睁开的鬼眼中闪过一抹如血的红芒。
鬼眼瞬间展开鬼域，但王数早就离开了。
脸色有些难看，王数的出现让杨间感觉处处遭受被动。
“已经得到了答案？”
心底咀嚼着这句话，杨间的眸子突然猛的一缩。
伸手一拿，人皮纸出现在他手中。
有字迹开始慢慢浮现。
“我叫杨间，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濒临厉鬼复苏的驭鬼者，他似乎对我很了解，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他是敌是友。但这种被人摸透的感觉让我很不安，而且，他似乎短暂的使用过人皮纸，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说重点，他是谁！”
杨间声音猛地一肃。
人皮顿了片刻，刚刚的字迹突然全部消失，随后，有新的文字开始出现。
但，这次字迹浮现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密密麻麻充斥了整张纸面，并且，这些字迹突然染上了一抹刺眼的血红，人皮纸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看着这些血红的字体，杨间从人皮纸中感受到了一抹不可置信的惊疑。
更重要的是……
“变数。”
语气凝重的说出这两个字，此时，人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开始不停汇聚。
最终，在其中央出现了变数这两个血红的大字。
缓缓收回人皮纸，杨间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另一边，王数已经使用鬼域离开了黄岗村。
刚刚只要再晚一点他就跑不掉了，因为他的状态太差，此时距离鬼烟彻底复苏只差一步之遥。
和段诚当时的情况类似，王数真正陷入了生死一线。
“不过…证实了那个方法确实可行，这趟没算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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