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良听到广播后,永远不会像大部分人一样,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而是继续把自己手里的活干完。
干完那点活,回过头来,看着几个已经等的有点着急的仨学生。李守良拿起旁边的抹布,一边擦着手,一边笑问道:“怎么,等的着急了?就这么着急回家?”
面对老师的问询,谁敢说确实着急回家啊。
只是笑道:“老师,这不是一个院子、附近巷子的一伙人。我们都是商量好了一块回去。这不是怕他们等着急了吗。”
李守良放下手里的抹布,笑道:“那就快收拾吧,收拾完了,就能走了。赶紧吧。”
“哎,得嘞。”仨学生听到这话,脸上挂上了笑意,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起餐桌来。
李守良照常在旁边一边仔细看着,生怕他们手脚不利索,一边在旁边笑道:“赶紧的收拾啊,收拾的慢了,谁都不让走,都得慢悠悠的陪着我收拾我的东西。还有,仔细着,收拾的不好也不让走。”
这话一出,仨学生,出了手忙脚乱之外,脸上还多了几分焦急,也不只是低着头干活了,眼睛也能看得到东西了。
不得不说,这有的时候一吓唬。哎,这工作台就收拾的很利索,很干净、整洁。没有遗忘、遗漏什么东西。要是每天都能收拾到这个地步,那李守良就不用再操心了。
李守良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手道:“都走吧,晚了人家就真不等你们了。”
仨学生赶紧拿起自己的包,痛快的跑了。
李守良开始收拾收拾自己的包,照常背上包出来去骑自行车。傻柱给的饭盒,李守良直接像是自己的饭盒一样,放进了自己空间里。
就这样,李守良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回到了家。
一进院子,李守良也没有去一大爷家里。直接来到了傻柱家,毕竟拿着人家的饭盒呢。而且还有傻柱嘱咐的事儿。
咚咚咚——
“嫂子,在家吗?”李守良一遍说着话,一遍敲着门。
没有回话,正当李守良要继续敲的时候,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并不沉重,还很快速。
吱拉一声,门被打开。正如李守良心里猜测的,何雨水。
何雨水探着头打开门道:“守良,什么事儿啊?”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李守良的样子。
看着李守良身上的包,何雨水说道:“你还没回家呢吗?身上的包也没摘。这个点了。你这自行车骑得,真是有够慢的。”
李守良哈哈一笑,这自行车一般是没有灯的,李守良这辆能有,也是碰巧。再加上他的眼神好的不得了,身材高大的。没人敢劫他的路。
何雨水就不一样了,真有可能让一些混混给劫了路。这年头在街上耍的要么是‘亡命徒’,要么是没上学,没工作在街上的顽主。前者不要命,后者不怕死。….李守良道:“你们那里,一到下午的点,基本就能摸鱼。不像我们那,偷懒的全天歇班,可我们这些真干的,也是真干。
行了,让我进去,堵门口跟我说话,算是干什么的。”
何雨水听了这话,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就给让开了。
李守良进了里来,就看到于莉在椅子上坐着呢,笑道:“刚才正跟雨水说着话呢,就听见你来了。我这在这等着你们俩进来。
结果这都等了一会了,还没进来,我正纳闷呢。”
李守良也回道:“这何雨水为了保护你,堵在门口不让我进来,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的。”
何雨水眼一瞪,就要说话。于莉呵呵笑了两声道:“守良闹着玩呢。你也当真。守良,什么事儿啊?”
眼见人家进入正题,李守良伸手从‘空间(包里)’拿出了傻柱让他拿回来的饭盒。
李守良放在饭桌上,说道:“柱子哥,今天下午过来找我,说着食堂晚上有局子,让我给捎回来。”
何雨水就说话了:“我哥有事儿,怎么不来财务找我啊?我们那里下午都轻快啊。”ýáńbkj.ćőm
李守良笑道:“别着急啊,后面这件事儿,应该是你哥找我来的原因。是这么回事。柱子哥说,你们家里的馒头是不是没有了?
他不大确定了,就让我一道的拿过来,顺便问问。他也来不及蒸了。要是真没有,就让我去一大爷家拿几个吃着。”
于莉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说道:“嗨,是这么回事啊。谢谢你了守良。不过这馒头就不用了。下午,一大妈过来坐了坐说了会儿话。说起了这事儿。
就回家给我们家拿过来了几个。这会儿是够吃了。不用麻烦你了。”
李守良点点头,也没想到这一茬。笑道:“那就行。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行了。那我走了。”
这刚转身要走,没两步李守良忽而停下了,这于莉一说这事儿,把他的思路都给打断了。
李守良笑着指着这饭盒道:“柱子哥说了,这饭盒里的菜,热热吃就行了。晚上,他看看能不能弄回点儿好东西来给尝尝。
好了,这回是真没有什么事儿了。走了。别送。”李守良对着何雨水说道。
快速两步走了出去,回身带上了门。
李守良这才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回了后院。这天已经足够冷了。近了这十二月,这天气已经是常年零下了。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炉子。
李守良先是想引着炉子,可运气不好,今天炉子灭了。又花了点时间给点着了。轰隆隆的烧起来。
李守良才关上门,去了一大爷家里。
这一来一回的,正好,赶上一大爷回来。爷俩前后脚一块进屋。
一大妈正好在屋里坐着,笑道:“你们爷俩,今天怎么一块回来的?守良,谁把自行车给借走了?行了,收拾东西,吃饭吧。”说着动身去了厨房那边。….还没等李守良说上什么话,一大爷也笑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李守良笑道:“先是去柱子哥家,送了一趟东西。然后在后院点炉子来,一直没点着。费了点功夫。”
说完就去了厨房和一大妈一块端饭,一大爷也跟着进来端了剩下的。
摆在桌上,一大爷接着刚才的话题笑道:“是不是你早上点的不够,刚点着,就封了?”
李守良也没在意,无外乎点着就行呗。笑道:“可能是。早上顾着起,等明天再看看吧。”
一大爷摇摇头道:“赶明儿,让你师娘,去给你烧去。这打下午提前一个小时,给你点着,烧着。等你到家正好暖和。也不差这点柴和碳。不够咱们再买。”
李守良也没客气,对着一大妈说道:“师娘,那就麻烦你了。也省得我回来再点了。”
一大妈点点头道:“跟我还客气。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冻不着你。”就这么商定好。
仨人也没再说什么话。快速的吃完了饭。李守良照例跟着一大妈收拾过去。
回来后,跟一大爷添茶落座。
一大爷就聊起了刚才的话题:“柱子今天晚上没回来?”
李守良点点头:“这厂里有局子,柱子哥跟我说,是林副厂长的局。他走不了,就让我把饭盒送家里来了。还让我看看家里还缺不缺馒头。
缺的话让我在这边那几个过去。先吃着。结果我一问。下午师娘过去和于莉聊天的时候,知道了这事儿,就已经给拿过去了。
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就回来了。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得问问您,您知道这上午的厂领导干部会议吗。连咱们车间的领导们都去参加了。可一说全厂的干部都到齐了。”
一大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但是不知道具体到底什么内容。不过应该也快了。马上就要有消息传出来了。
今天1车间,已经有不少传的了。都在那猜测。”
李守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大爷在车间里这个身份地位。只要去问,陈主任肯定会告诉他的。但是他没有去问去。
李守良张了张嘴,想说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点尴尬的搓了搓手。
还是一大爷看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有事?”
李守良想了想,本来就是要回来‘取取经’的。早说晚说都得说。
一咬牙就把自己和高大几人回一车间找陈主任的事儿说了。随后又说了自己下午回到车间的时候,在工位上对自身的思考和反省。已经最后的总结。
虽然最后也没找到自己到底是哪一部分的原因最重。
一大爷静静了听了。先是沉吟了一会儿,好像在斟酌怎么给他说这个事儿。
约莫几分钟之后,一大爷笑道:“其实呢,这个事儿怎么说呢。主要是你在咱们车间,也待了快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呢,即使是技术上没有长进。喔,技术先不说怎么样。从学校出来,进入到轧钢厂这个‘社会’里来,实际上你已经掉入了‘大染缸’了。
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就会把你染成什么样子。其中人的性格在其中占一方面。只要是支撑你不被全部染的变了色。
如果你本身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那这个‘变色’的过程,实际上是很慢的,甚至只要你变强的足够快,那么这个大染缸对你的‘变色’,你自己根本看不出来。
不只是你,周围的人也都看不出来。今天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一大妈在旁边听着也笑道:“守良,师娘也没看出来。”
一大爷瞥了一大妈一眼。继续道:“再说另一件事儿。这看人笑话的事儿。我只能说,大家都爱看人热闹。有的人迫切的当即的就想要知道,所以就着急的打听。
咱们厂里,有名的‘百晓生’、‘包打听’,就是这么来的。有的人虽然也愿意凑热闹,但是没那么一定要当时知道。所以就可以等一等。
这个事儿上呢,我只能说你啊,有点过于小心了。不要那么害怕。只是以后注意就行。”
李守良皱起眉头来说道:“那主任对我们说的。”
一大爷笑道:“觉得老陈,说话说的重了是吧?哈哈。这事儿也要看怎么看了。照你说的。这老陈在干部会议上,直接提了要把你们都调回1车间的事儿。
要知道,你们都是在新车间,是在林副厂长的管理下。林副厂长那边刚有点起色,能不着急吗。咱们大胆的猜一猜,也知道这当场林副厂长肯定得使点脾气。
不然谁都当他是软柿子,以后这副厂长也就不用干了。话说回来。这老陈是这事儿的主要发起者。自然他是这林副厂长怒气的主要承担人。
他自己可能因为这车间主任的身份,所以在杨厂长没被林副厂长扳倒前,不会有什么事儿。但是你们呢,你可能还差点。但是高大他们几个呢。
都未必。要是你们看的是那谁、咱们车间学徒的笑话,这老陈啊,保准是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你们看的是林副厂长的笑话。
这你们几个人多,目标又大,一旦有一个嘴瓢,给把你们‘看笑话’的事儿,说出去。这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好果子吃。林副厂长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不会放过你们几个。
所以啊,这事儿,今天老陈吓唬了吓唬你们,又自己用话茬把这事儿,给截住了。就算还是从你们几个谁,嘴里给传了出去。
林副厂长顾忌脸面,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毕竟你们几个在老陈那里,已经挨过骂了。
老陈这一出,也能给你们提个醒儿。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也是好意。”….一大爷一通解释,好歹让李守良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真有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意思了。李守良愣是没转过这个弯来。
随后李守良又问道:“师傅,即使是没有这事儿。我感觉,自己也是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刚进厂那会儿,也是战战兢兢的,像这种笑话人的事儿,我是不会主动问的。
都是等着这事儿传遍了,之后我才细致的了解了解。现在我。”
一大爷笑着说道:“这事儿也好说,就是不那么好听。你要听一听吗?”
李守良肯定要听一听啊。点点头。
一大爷笑道:“我刚才说的,你这进厂也有快三年了吧?你刚进厂的时候,瘦的那个样子,实在是不能说壮实。
就是为人机灵一点儿,当时我收你的时候,我心里也纳闷你能不能适应这厂里的生活。可后来几个月不到,你这体型变化的,要不是你年纪还小,就是在涨身体的时候,我当时都想着带着你去医院看看了。
这是题外话,说远了。刚进厂的时候,时间短,你啊等级又低。1车间整个车间,谁不比你在车间里待的时间长,你除了一个8级工徒弟名头外,又没有打响自己名气。
即使是你教训了马家父子,能打。但是在这车间里,技术不上来,谁又高看你几分。
所以啊,你可不就谨小慎微吗、可不就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吗。现在呢,现在小三年过去,你的技术已经到了8级都能摸边了。
稳站在六级,七级大部分没问题。更是扬名在整个厂,咱们厂各个部门哪个领导不认识你这张脸。在这种情况下,在咱们厂,你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上来。
这心态肯定会发生不小的变化。用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当时‘装孙子’,现在也算是‘大爷’了。”
一大妈伸手在一大爷胳膊上来了一下子,脸色不好看的说道:“这是什么话,守良是你说的这样的人。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一大爷笑着对李守良摊了摊手,意思是,这话就是不好听。
但是李守良也算是听懂了:一大爷的意思是,李守良本来就是这么一个爱热闹的性子。以前不是不爱,是没资格爱。现在展示出来了,只是因为释放了自己压抑的天性。
李守良笑道:“师娘,师父这话是实话。我感觉我的性子啊,就算不是师父说的这样,也相差不远。个别差异可以忽略。”新世纪,谁不爱看热闹!网络都成了大家看热闹的法外之地。
李守良又思考了一下,问道:“师父,您说我这个情况,还用怎么改变吗?”李守良当即又把他下午的想法,给一大爷说了一说。
一大爷听完道:“这就行了。咱们又不是犯了多大的错。别说今天的事儿,已经让老陈给闸住了。就算没有闸住。….就凭咱们爷俩,即使是林副厂长要对付你,那杨厂长就会袖手旁观?他巴不得林副厂长使劲对付你呢。甚至这李副厂长要是有‘心’,也会帮你一把。
不管怎么说,老老实实做自己,守住咱们的底线。那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怕你跑远咯。”
李守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没说话。少倾,李守良喝了口茶。嚯,凉了。
李守良连忙站起来,拿着两人的杯子把水倒了,给换了热水。
这回到座位上,刚想着喝一口呢。门被推开了。这个点儿,李守良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傻柱。
一大妈就已经说话了:“柱子,快关门,这外面风多大啊。这么冷。”
李守良回过头去,就看到傻柱关上门,大踏步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李守良起身,去给傻柱倒了杯茶来。
傻柱可能也是渴了,这茶叶都没飘起来呢,就先虚晾着喝了一口。
随后就像是‘献宝’一样,说道:“守良,知道我今儿见到谁了吗?”
李守良想了一下,说道:“你下午说的,这顿是林副厂长的局。林副厂长在食堂请客,无外乎,几种情况。一是请几位厂长副厂长。二是请他的心腹。三是请他想要拉拢的人。
我们那么多人的上回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傻柱点点头道:“也算是让你给猜着了。我也不卖关子了。这林副厂长请的是你们新车间那边的车间主任,和其余的林副厂长管理的车间的车间主任。”
这就有意思了。李守良和一大爷几乎同时陷入了沉思。
傻柱看着两人的模样,笑着对一大妈说道:“一大妈,您看看。这爷俩是不是一个表情。嘿,要不怎么说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块呢。
爷俩想事儿的时候表情都一个样。”
这话让一大妈一笑。也让爷俩没再想。
李守良笑道:“大概还是车间里那点事儿。不算新鲜。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不过也差不了几天,就能知道了。今天晚上请的,大概率是明天。”
傻柱倒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守良没说,这陈主任也是一大早晨来问他们的,他们以为会等几天的,结果这上午当时就说了。
随后爷仨聊了一会儿,傻柱因为出来的时候,说了不长时间就回去。也没多待就回去了。李守良也跟着起来,出了一大爷家,往后院去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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