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咋了?说好了要摸一下才能五文钱,我现在没摸着马还被踹了,就该给我退钱!否则谁还来瞧你这个热闹!”

  王婶子说完就继续往地上一躺,摆明是要赖了。

  “姐你别听王婶子瞎说,我都说了大黑会踹人,她不听,非要上来摸……”江安小声嘀咕了两句。

  旁边那耳朵尖的却都听着了。

  有好事儿的起哄道:“没错,我们都在马厩外面看看,偏你要去摸马屁股,王家的,不踹你踹谁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笑出了声,王婶子更没面子了,还想再闹,保不住面子也要保住里子!

  江安急得在原地直跺脚,恨不能把王婶子这个无赖给搡走。

  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围观呢!

  “我瞧着看热闹的人不少,你要是想在地上躺着就躺着吧,正好,让大家花一样的钱还能看看你这副无赖样子呢。”

  江韵婵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既然看马、摸马是你情我愿的,江安事先也告知了大黑不好惹。王婶子摸不着还想讨银子回去,多少有些耍无赖了。ýáńbkj.ćőm

  她扬起手招呼大家继续上前看热闹,顺便宣扬一番王婶子摸不着马屁股还要耍赖的糗样子。

  当然了,看王婶子免费!

  王婶子脸皮也厚,接二连三有人进来,她还真躺地上不走了。

  看又不会少块肉,可她那五文钱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江韵婵也不拦着,转而走到华胤的跟前,准备说话,华胤非常配合地微微低头躬身凑近。

  “辛苦了,谢谢你啊。”江韵婵小声道。

  搭马厩也好、看顾江安也罢,华胤当真是出了大力气的。

  华胤回道:“该我谢你。”

  “为啥?”

  他摇头不语。

  追尘随他南征北战,被贬谪到西南之后又来回传递密件消息。它不仅是一匹马,也是华胤的战友。

  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换成普通大夫恐怕早就让华胤带着追尘回来等死了。

  可江韵婵不但费心费力地救了,他去看追尘的时候,发现它高热都不曾起。

  定是那针线盒里的奇怪针管子起了作用。

  “哎呦,真是个杀千刀的江韵婵啊!哄着我们看马,结果那马凶悍得要踹死人了呀!天理难容,简直是天理难容!”

  不等江韵婵继续追问,王婶子就在地上来回打滚儿撒泼,嘴上还不消停地攀咬江家姐弟。

  “待会儿等人少了,你就去把王婶子丢出去。”江韵婵故意用王婶子也能听到的声音对华胤道:“摔她个大马趴,看她还敢不敢赖账!”

  华胤点了点头,突然道:“现在扔?”

  “现在别扔呢,我看他们看得挺高兴,再给咱们多揽些铜板才好,这样你和江安的零嘴儿钱就有了呢!”

  别看王婶子在地上滚轱辘,耳朵竖得高着呢,就想听听江韵婵和华胤在合计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他们竟然在合计怎么把自己给丢出院子!

  “你、你们挣得黑心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保住五文钱和被华胤摔个大马趴之间,王婶子果断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屁股。

  她压根不用旁人动手,爬起来一溜儿烟地走了。

  “哈哈,姐姐好样的!”江安激动地笑着拍手:“吓唬吓唬王婶子,她就跑了。”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安心地排队来看马了,再给十个名额啊,后面的人明日再来!”

  江韵婵吆喝一声,那些还等在门外的人总算回过味来,超过是个人的当真就走了。

  剩下的十个人乌泱泱地来到院子里看完了黑骏马,就留下一枚铜板当做酬劳:最后一笔生意,打折走起。

  围观的村民过完了眼瘾,又瞧了一波王婶子和江家的热闹,总叹今儿的几个铜板花得不亏,皆说笑着离去。

  江安捧着一袋子铜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没想到竟然是通过围观马得着的。

  “……姐你是不知道,姐夫当时可威风了,站在大黑面前一点儿事没有,大黑还用脑袋拱他呢!”

  华胤:“……”

  他的马叫追尘,千里良驹,取自“尘土也能追得上”之意。

  什么“大黑”。

  “那有啥,大黑刚见着咱俩的时候,不也用脑袋拱咱们了?”江韵婵没觉得有多稀奇,将背篓放下就洗手准备做饭。

  华胤:“……这马叫‘追尘’。”

  “啥追尘追土的,叫大黑多好,简单明了!”江安扬着小脑袋反驳:“姐夫,你怎么说话还文绉绉的,一点儿不像村里人。”

  “那我们比比,哪个名字它答应,咱们就用哪个?”华胤还真就要叫这个真儿了。

  他的宝驹怎么能叫“大黑”,那跟张寡妇家的黑子有啥区别?

  “去就去!”江安双手叉腰,站在门边喊道:“大黑。”

  黑骏马似乎知道江安在喊它,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响鼻。

  江安得意大笑,若是有个尾巴怕是得翘上天。

  “你看吧姐夫,我都说它会答应了。”

  “追尘。”华胤黑着脸也唤了黑骏马的名字,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黑骏马没打响鼻,它站了起来,来到华胤身边,马尾巴一甩一甩的。

  江韵婵手里捧着面粉,惊讶地望着一整天没起过身的黑骏马,乖乖地甩着尾巴来到了华胤的面前。

  黑骏马恐怕是真的成精了,竟然身体力行地表达了更喜欢哪个名字。

  华胤学着江安的模样,瞥过一个得意的眼神,还不忘转头看向江韵婵。

  他抢着名字了。

  相反,江安就跟个斗败的公鸡似得,耷拉着脑袋:“行吧行吧,那就叫追土。”

  “追尘。”华胤认真地反驳。

  “知道了知道了,追尘,追尘……”江安心好累,现在换个姐夫不知道行不行。

  江韵婵嗤笑一声,也没管这俩人胡闹,回去继续和面。

  虽然“大黑”这个名字确实好记,可张寡妇的狗已经叫黑子了,要是他们再让黑骏马叫“大黑”就重名了。

  还不如叫“追尘”。

  江韵婵把两碗酸辣拌面放在桌上,笑着安慰没抢到名字的弟弟:“追尘也好听啊,取自‘尘灰也能追上’,你说,咱这马得多快多威风?”

  江安一听也是啊!

  “对对对,姐说得有道理!”小家伙一改方才的丧气,端着碗开心地吃起面条来。

  一旁的华胤没想到江韵婵竟然一言参透了“追尘”之意,只觉二人心有灵犀。

  “今天回来晚,又被你们展出黑骏马挣钱的时辰耽搁了,咱们就凑合吃点面吧。”说着,她又到水缸子里捞了一点卤肉和辣白菜。

  都是用冰块镇着能凉着吃的,也能凑合一顿。

  “快些吃,吃完你待会儿陪我回一趟江家。”江韵婵叮嘱华胤。

  吃面的筷子一顿,华胤默然抬眸望向她。

  此“江家”非彼“江家”,而是江韵婵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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