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老王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了多少次别招惹人家,别招惹人家!你耳朵里塞了猪毛了听不懂!?还跟江家的比呢?人家是一大家子,你是个蠢猪!”

  ……

  傍晚时分,一家子人从左到右坐在台阶上,华胤、江韵婵、江安,小白虎,两只鸡崽子和一匹卧在旁侧的和骏马,整整齐齐地听着隔壁老王家打媳妇儿的声音。

  “啧啧,好惨,好疼。”江安托着一张小包子脸,口吻里满是幸灾乐祸。

  “不是个男人。”华胤一本正经地评论道。

  哪有男人打老婆的?要是他把江韵婵娶回去,那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伤着的。

  江韵婵被华胤灼热的眼神望得侧面的脸颊都跟着烧起来。

  她偏过头,正对上那双被黄昏染红的眸子,深深地、深深地望着江韵婵。

  “咳咳,这也怪王婶子,做啥事不跟家里男人商量怎么行。”江韵婵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机灵的小模样让华胤忍笑一声。

  “村长骂人的声音,传出去好远。”华胤低声道。

  不然隔壁老王叔那么生气,村长的唾沫星子可不是那么好接的,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江韵婵偷偷一乐:“我家也没好到哪儿去。”

  说不定这会儿,周氏正在大屋罚跪呢!

  ……

  次日一早,昨天隔壁村讲课的事情就被传遍了。

  江韵婵出门的路上遇见乡里乡亲的,都不免要关照她一句,还顺便吐槽吐槽江家的和王婶子不懂事。

  江韵婵微笑着一一应了,好不容易才走到照看豹子的林子。

  母豹子和小豹子的伤势都恢复得不错,点滴不用再打了,江韵婵便给它们推了两个小针,又换了伤药,就背上背篓离开。

  走出林子好远,江韵婵沿着大路回村,在村口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着的顾亭长。

  “江姑娘好。”顾亭长似乎去办事了,人都跟着黑了几分,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

  “顾亭长是专程在等我吗?”江韵婵好奇地问道。

  “我要去找村长,这不是听说了昨儿的事,想过去聊聊。”顾亭长连忙摆手,赶紧撇清关系。

  他确实是专程在等,可他不敢说啊!

  想到华胤那个警告的眼神,顾亭长现在回忆起来都遍体生寒。

  “讲课有人闹事,后续还出现这种情况可不行。”顾亭长认真地道:“闹事的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没关系,她们应该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江韵婵一脸良善:“顾亭长真为我们村里人着想。”www.ýáńbkj.ćőm

  “应该的,应该的。”

  江韵婵本就长得漂亮,此刻一笑之下,那唇瓣的朱砂痣都跟着熠熠生辉,看得顾亭长心头一颤,忙不迭抱了抱拳,跟江韵婵分道扬镳了。

  江韵婵转而往张寡妇家里走。

  一路上,窃窃私语的村民们都在探讨江家那点子事。

  “……打得可厉害呢!说是找宋郎中去了,那张脸……啧啧,肿得跟猪头似得!”

  “江俭那么老实的人,咋可能打媳妇嘛?”

  “说是周氏中邪了!江老太太听说她赌了银子嚷嚷着要剁了她的爪子呢,嘻嘻……”

  几个正在悄然嚼舌的村妇看到江韵婵来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韵婵混若无觉地快步走过去,那轻快的脚步仿佛昭示着主人家愉悦的心情。

  嚼舌的村妇:“……”

  说得不是她江家的丑事儿么,咋江丫头这么高兴?!

  很快,村里人终于知道了江韵婵为啥那么高兴,因为昨天才跟丈夫干仗的王婶子出门了,把昨天讲课发生的事又添油加醋地宣扬了个遍。

  当然,王婶子把周氏形容成了刻毒阴险的继母,就想坑害自家闺女;她则是劝阻周氏的好人、还反被周氏给打了。

  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江韵婵闻言摇头笑笑,任由大家以讹传讹。

  张寡妇心急如焚地在门边来回打转,看到江韵婵赶紧迎了上去,她先是仔仔细细地拉着江韵婵的手好生打量,确认她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噗,张姐姐咋了?”江韵婵好笑地反拉住张寡妇的手,二人一道进了家门。

  自打上次碰着过华胤之后,张寡妇早晨就不去江韵婵家里催促了。

  “我担心你啊!”

  张寡妇昨天晚上就听村里的人说江家人在搞内讧,周氏哭天抢地的,一时有人说是因为周氏欠了赌债、一时又因为说是江韵婵打了继母……总之讲啥的都有。

  想到那天周氏挤兑自己的事,张寡妇担心江韵婵为了自己跟家里人撕破了脸,又内疚又自责。

  “害,他们都是以讹传讹。”江韵婵放下背篓,走进养兔子的小棚子,一边检查兔子,一边跟张寡妇说起了昨日发生的真相。

  张寡妇全神贯注地听着,一时惊呼出声、一时拍手叫好,等到后面已经变成了由衷的敬佩:“好、好厉害!”

  银针居然还能这般整治人哪?

  别说,就冲江丫头这嘴皮子,讲课当女夫子轻松拿捏!

  “当然了,银针的用处可多了,”江韵婵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张姐姐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别别,我怕得很。”一个不小心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儿戏。张寡妇佩服归佩服,自个儿是不敢学的。

  “对了,你是咋知道周氏偷偷去赌来着?”张寡妇就怕江韵婵再被江家人给暗算了,小声问道。

  “她之前兜里装了整块的银锭子,后面再没见着。”江韵婵把看过的毛绒兔子拨拉到一边儿去,末了又补了一句:“华胤也撞见过两次。”

  “华胤还去赌坊呢?”张寡妇也顾不上拨弄兔子了,诧异地问道。

  “他去给村里的一个大叔送猎物,结果那大叔当时人在赌坊呢。”

  江韵婵抬起头来,“他担心我被家里坑,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周氏是那的常客。前些日子她欠了赌债,好久没敢再去。最近又大方起来了,赌输了也不抠心挠肝的了,你猜为啥?”

  还能为啥?偷偷把华胤给的五十两礼金给花了呗!

  张寡妇眼珠子一转就反应过来了,惊呼一声捂住嘴巴:“不、不会吧?”

  那周氏也太过了!

  江韵婵认真点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出。”

  不然这一次要把周氏的脸都抽肿呢?

  婚事还没办,礼金都快败光了。别说是村里人,就是大户人家也断然没有这样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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