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岁听到这话,身形忽而一僵,她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你、你说什么?”
傅姬没说话,黑暗的屋子里响起一道轻蔑的讥笑,这一笑让封岁头皮一阵发麻。
他在笑什么?
还有他那话什么意思?
难道……
“啪嗒。”暗黑透着诡谲的屋子里霎时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傅忌甩开身上的女人,披着厚实的睡袍从床上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倪着满脸发蒙的封岁,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这下封岁听明白了,她惊恐的目光迎上男人阴寒的冰眸,摇头:“忌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岁岁啊,你的未婚妻啊……”ýáńbkj.ćőm
“是吗?”傅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从找到封岁到现在,他从未将她当做真正的封岁,哪怕之前有鉴定结果摆在眼前,傅忌总觉得这女人怪怪的,而且她的脖颈后面没有六芒星的胎记。
即使她长大想办法除掉胎记,但那么大一片,不可能不留下疤痕。
傅忌并没有立刻揭露冒牌封岁,而是将计就计,将她留在身边,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想看看她接近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这个封岁似乎受过高等训练,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他的人监视了许久,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身上有黑夜组织的标记。
傅忌的视线落在封岁拿衣袖遮住的标记上,她慌得不行,拼命拿袖子遮着:“忌哥哥,我……我……”
事情发生的突然,封岁暂时没想到什么完美的解释来糊弄,她已经感受到傅忌眼中浓浓的杀意,害怕的浑身都在抖。
傅忌欠身,凑近,封岁吓得往后缩:“忌哥哥,你不是看过鉴定报告吗?那可是世界最权威的鉴定机构出的报告,绝不会造假的,而且封父封母也认同我了,你怎么会想到我不是封岁?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周楚辞交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绝不能在此刻暴露。
傅忌看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神,忽而温润一笑:“好了,逗你玩的,瞧给你吓得,竟然会说出自己不是封岁这种傻话,你是我接回来的,我认定的人,不会错。”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准备婚礼相关事宜,早点休息吧。”
傅忌随手关掉水晶灯,但并没有回床睡觉,他在沙发上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而差点暴露的封岁却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直到天明才昏沉的睡去。
……
周卿尘抱着画冉睡了一晚,他倒是睡舒服了,睡姿不当的画冉难受的腰酸背痛,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梅香和天绝整晚候在门外,随时等待调遣。
不过一夜相安无事。
这会儿天刚亮,两人隔着门板唠嗑。
“梅香姐,你们上次去黑夜组织探情况,不是说方之行就在黑夜组织总部吗?怎么老大一去,人就跑了?”
梅香背坐在房门口,困的打呵欠:“黑夜组织的首领很狡猾,他一直不断转移方之行的关押地,要不是夏冬豁出性命掩护我找人,我们连方之行一根头发都不一定找到,像黑夜那种出了名的黑势力组织,人进去没可能逃出来,除非……”
天绝激动的打断道:“除非是他们故意放走人!”
梅香没说话,闭眼小憩会儿,天绝又追问:“黑夜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抓走方之行,好不容易说服他为黑夜效力,为什么突然舍得放走他?还是在老大闯入黑夜的节骨眼上,姐,你说,黑夜是不是故意和老大作对?不想让他将人带走?”
梅香实在困的不行,含糊的嗯了一声,天绝来劲儿,又准备问出一堆问题,谁料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周卿尘挺直英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天绝赶紧推梅香:“梅香姐,老大起床了。”
梅香被惊醒,看见周卿尘站在眼前,瞌睡虫立刻被赶跑,她恭敬的喊着:“老大,我进去看看画小姐。”
“嗯,将她送回后院,煮点胃口好的食物给她。”周卿尘吩咐完,看了眼天绝:“去余家。”
“这么早就去余家?老大,你不吃早餐吗?”天绝揉着肚子,低声嘟囔:“您不饿,我快饿死了呢。”
周卿尘踏出书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天绝跟在后面,就听他语气森冷的来了句:“怎么?余家的流水席不够塞牙缝?”
“……”
一个字,绝!
梅香压着脚步进书房,就看见画冉早就醒了,她斜靠在沙发上,眸色发懵的看着眼前的空气。
“画小姐,你醒啦?和我回去吧,来,我扶着你。”
“他呢?”画冉问。
梅香自然知道她打听的是周卿尘,笑了笑:“老大工作忙,去公司了。”
她可不敢刺激画冉,告诉她,周卿尘一早就去余家找余瑶,孕妇是最禁不起激的。
画冉懊悔的锤了下小脑袋,责备自己嗜睡,和周卿尘错过了,昨晚他答应自己,会放她走,现在应该兑现诺言了,可那个男人不在,这里的保镖不会放她走的。
画冉摸着小腹,决定先填饱肚子,反正晚上周卿尘肯定要回别墅的。
……
余家。
一大清早余千樊和佣人们身穿黑衣,站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贵宾,余瑶和余郝分别跪在两个副棺材前,给各自的生母披麻戴孝,烧纸磕头。
“余郝,你妈都死了,你就不能做做样子哭几句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咱爸找了帝都城的各方媒体前来拍摄,为了余氏集团的形象,你能配合点吗?”余瑶今早特地画了个憔悴的妆容,见有人来,立刻伤心的哀嚎着,眼泪说来就来,跟不要钱似的。
反观余郝,同样死了妈,神情淡定的像是在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葬礼。
他现在是余氏医药的大股东,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余家的形象,余瑶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
他斜睨了眼泪水还挂在脸上的余瑶,明明眼里藏着恶毒和心机,却故作一副可怜无辜样,这一幕真是滑稽可笑。
“姐,白沫怎么死的?”余郝突然凑近,在余瑶耳边轻声问了这一句。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画冉周卿尘更新,第278章 逗你玩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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