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的目光从放着衣服的篮子扫过,一一看下马桶、镜子和洗手台。他迈步走到镜子跟前,仔细查看起来。因为不久之前刚有过的惨痛经历,黄粱伸手把镜子整个摸了一遍,确定镜子后没有隐藏的柜子,就只是一面安装在墙上的普普通通的镜子。www.ýáńbkj.ćőm
洗手台上摆放着一些个人洗漱用品。一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塑料架子,上面放着的是男士的剃须工具和护肤品,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东西。黄粱把每一个瓶瓶罐罐都拿起来闻一闻,或是掂量掂量,看看有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确定这些就东西毫无异常之后,黄粱退后几步回到卫生间门口,以一个宏观的角度去审视这间间闭塞的卫生间。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单筒洗衣机上的篮子。心血来潮,黄粱他伸手把篮子拿了过来,盯着放在篮子里的几件衣服看。
小小的领结毫无问题,还散发着一点点清香,像是喷过香水。白衬衫的领子稍有些褶皱,但也没什么污渍。这条修身的黑色西装裤则更是没有水洗的必要,笔直的像是刚刚被熨斗烫过。
只不过当黄粱的目光扫向裤子的膝盖部位时,他突然发现了一点小状况。
“嗯,这是什么东西?”黄粱把裤子拿到眼前,仔细打量着粘在膝盖处的几根尖厉的小刺。这几根扎进布料中的刺仿佛是一根根的针,只不过要小上几号。黄粱把刮在衣服上的刺拔下来一根,举在眼前仔细盯着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东西很是奇怪。
正当他聚精会神的看着只有几毫米长的尖刺看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黄粱吓得险些把怀里装着衣服的竹篮子丢在地上,捏在指甲间的尖刺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干什么呢?梁子。”
黄粱发现不知何时王建仁站到了身后,“你就不能动手之前说一声?”黄粱没好气的把把篮子放回到洗衣机上。
“梁子,你没事儿盯着人的裤子看干嘛?怎么,你还有这爱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裤子上像是沾了点东西。”
“沾了什么东西啊?”王建仁神头看向篮子中的西裤,“干干净净的啊,比哥哥我亲手洗完的都干净。我是没看出来哪儿脏了。”
“不是脏了,你看膝盖那里,站到了一些倒刺,看到了吗?”
“倒刺?”王建仁拎起裤子仔细看了两眼,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可能是那人一走一过碰到哪儿了吧,不重要。你管他呢,这附近可就是林子啊,裤子刮破了不是很正常吗?你小时候就没被拉拉秧刮伤过?”
“拉拉秧?嗯...”黄粱想了想,“有过,那东西刮一下就是一条血道子。”
“可能就是类似的植物。行了走吧,这屋子我都看一遍了,没啥可疑的。不过他的照片好多啊,这人好像是去过不少地方。话说这大哥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我看不单纯是一个司机吧。”
“东叔的确称得上是多才多艺的,他还会调酒。”
“是吗?看不出来,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对了,他那些照片里边有很多都有一个年轻姑娘,可好看了,那是他闺女吗?”
“年轻姑娘吗?应该是。”黄粱点了点头。
“那姑娘看样子好像和丫头差不多大,可能比丫头要小几岁。我看这栋别墅里好像没那姑娘的身影。”
“没有。”黄粱叹了口气,“陈旭东的女儿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王建仁惊讶的问,“也太年轻了吧,因为啥啊?”
“那就不清楚了,东叔没和我说过,我只知道是在半年前他女儿去世的。一提这件事,他就显得十分自责。”
“正常,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一想哥哥我都觉得堵得慌,不是一般人够承受的。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你看,梁子,先是亲闺女走了,现在老板也死了,陈旭东不成孤家寡人了吗!”
“你当着人家的面儿可别说这种话,容易挨嘴巴。”
“哎呀,哥哥我知道啊,怎么可能跟陈旭东说这种话,就是跟你说说,咱哥们之间不用掖着藏着,你说是吧?”
“话题咋突然悲痛起来了?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走,梁子,咱们去一楼看看刘乃超那边忙完没有。”
“我想回自己房间。”
“甭想了。”
跟在王建仁的身后,黄粱从二楼回到了一楼大厅,大厅内格外安静,只有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餐厅的情况也差不多,除了刘乃超和他的部下外,没有闲杂人等。
坐在餐桌旁凝眉静思的刘乃超并没有看向推门进来的王建仁的黄粱。王建仁打了声招呼,大咧咧的坐到刘乃超的对面。
“刘哥,您都问完了?”
刘乃超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点点头,“你那边呢?”
“大致看了一遍。在王烁他们的房间和个人用品中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您这边呢,有啥收获没有?”
刘乃超没有回答,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盒皱巴巴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向黄粱丢了一根,黄粱强忍住说自己不抽烟的冲动,默默地拿起烟,接过王建仁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三个男人就这样安静的抽了一口烟。
在吐出一团烟雾后,刘乃超开口打破了沉默:“没一个人承认自己和马东西体内的马钱子碱有关。意料之中,没下毒的人当然不清楚,下毒的人也肯定不会承认。我也没指望过犯罪分子会轻易开口说真话。”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致命推理更新,第一千六百八十章毒(4...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