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尾和熊墨也在魏国人马的护送下,进入了琅州。
再次领略琅州的风土人情。
他们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苏秦将传国玉玺打碎的场景。
季白尾心里的烦闷,更加浓郁了。
突然,
季白尾回望武国腹地。
老和尚五官扭曲在一起,喘着粗气,浑身颤抖。
熊墨问道:
“师父,您怎么了?”
季白尾道:
“咱们……被骗了!”
熊墨愣住了,疑惑不解:
“师父,徒儿,不明白……”
季白尾双手用力攥着马缰,道:
“被打碎的传国玉玺,是真的!
但,也可以是假的!”
熊墨仍是一头雾水,
恍然间,
脑海中像是抓到了什么,
惊叹道:
“从燕州离开的那三天……”
季白尾点点头,道:
“三天,不足以雕刻出一模一样的传国玉玺。
但,三天,足够精巧工匠,记住传国玉玺的模样!
不,不仅是记住。
他们可以用泥胎,拓下玉玺的细节!”
熊墨后知后觉,不由得整颗心沉到了谷底,自语道:
“难怪,苏秦毫不顾忌地打碎传国玉玺,
难怪,他没表现出半点贪欲,连动手抢夺的心思都没有。”
季白尾自嘲地摇摇头,道:
“咱们被传国玉玺迷了眼啊,皆是局中人,自是迷失局中。
可苏秦,早已是局外人,甚至,操控着局……”
熊墨感叹道:
“师父,此人也太冷静了吧,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季白尾道:
“恨此人没有生在魏国,不能为我魏国所用。
将来,必是魏国之大患!”
熊墨道:
“师父,徒儿,有个想法。”
季白尾问道:
“什么?”
熊墨道:
“武国经历北蛮一战,已入疲乏,需两三年才可缓和。
咱们能不能养寇一年,助倭寇再成入侵之势。
让他们,再次祸乱武国燕州!”
季白尾思量片刻,道:
“只凭咱们魏国一家,一年之内,未必能将倭国扶起来。”
熊墨道:
“如果,加上南梁和晋国以及复夏会呢?”
季白尾沉默了。
分析了利弊之后,道:
“给陈钊列传信,咱们在南梁边境,与之会面吧。
具体如何扶持倭寇,如何给倭寇这条弑主的野狗拴上绳子。
咱们还需再商议。”
熊墨道:
“是!师父!”
季白尾伸手摸摸熊墨的脑袋,道:
“墨儿,还要再快些长大,苏秦虽强,但也不是超越不了的。”
“是!师父,徒儿记下了。”
……
另一头,
苏秦,已经来到京城。
龙爪卫在小贵子的带领下,于城中迎接。
带着苏秦,进入皇宫,来到了御书房之外。
还没等小贵子通报。
只听御书房中,响起陛下的声音:
“进来吧!”
苏秦整理好衣物,迈步走入。
在殿中伏身叩拜,呼道:
“臣,苏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放下碗筷,问道:
“吃饭了吗?”
苏秦微微摇头,道:
“来不及吃。”
武帝摆摆手,道:
“魏忠,叫膳房准备。”
“是!陛下!”
魏忠搬来凳子,然后悄然退出大殿,赶去御膳房。
临走时,轻轻关上了门。
武帝问道:
“都办好了?”
苏秦施礼,道:
“办好了,传国玉玺的碎片,砸成了粉末,扔到河里了。”
武帝叹了口气,道:
“虽说是朕下的令,但听到这消息,还是觉得可惜。”
姬玉峰站在一旁,听到传国玉玺被砸成粉末,不禁还是有些肉疼的。
苏秦看了一眼姬玉峰,心中暗笑,然后看向陛下,道:
“陛下,若您想要,臣再给您找一个便是。”
姬玉峰眨巴眨巴眼睛,道:
“这……随便找的?!”
苏秦嘿嘿一笑,道:
“太子需要,臣给您去批个十斤八斤的。”
“???”
“???”
武帝和姬玉峰愣了一下。
很快,
二人醒转。
武帝问道:
“你将传国玉玺的模样,拓下来了?!”
苏秦道:
“是!陛下,分毫不差!”
武帝眼中浮现出激动。
说不想要是假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谁听了不动心?!
苏秦道:
“陛下,大夏皇帝手里那方传国玉玺,确实被臣摔成粉末了。
但,等咱们统一中原,再做个一模一样的传国玉玺时。
那方被臣摔碎的,就是假的了。
而咱们手里拿的,才是真的!”
姬玉峰笑道:
“真假假真,确实是由咱们说了算啊,毕竟,它经过了你的手!”
苏秦点头,道:
“是!就是这个理!”
武帝长舒一口气,忍不住赞叹道:
“好臣子!”
苏秦伏身叩拜,呼道:
“谢,陛下夸赞!”
武帝道:
“此事,就到这吧,把那些工匠送予魏忠接管吧!”
“是!陛下!”
“咳咳咳——”
武帝轻咳了几声,压下咳意后,道:
“在宫里吃了午膳之后,你就回琅州吧。
过个好年,好好休息休息!”
“是!陛下!”
“吱呀——”
魏忠非常巧的在三人谈完话后,推开御书房的门。
道:
“陛下,御膳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武帝颔首,摆摆手。
苏秦起身告退。
跟着魏忠,离开御书房。
转身离开时,走出御书房时,仍能听到武帝的咳嗽声……
……
苏秦在饭厅吃着午膳,
期间一直出神地看着饭菜,脑中思虑着一些事。
这顿饭,吃了一刻钟。ýáńbkj.ćőm
苏秦放下碗,摆好碗筷,没有夸赞御膳半个字,直接起身离去。
出了皇宫,让何故把工匠交给魏忠后。
众人在京城大街上缓慢前行。
起先还坐在马车里。
但半路上,苏秦却下了马车。
他站在街道上,转头看了一眼皇城方向。
片刻后,收回视线。
何故问道:
“侯爷,怎么了?”
苏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马车,道:
“这马车,用的年头挺长了。”
何故会意,道:
“是,属下回去就换了。”
苏秦道:
“换个镶金边的!”
何故愣了一下。
在他印象里,侯爷不是一位喜欢豪奢的人。
怎么今天转了性?
苏秦问道:
“带钱了吗?”
何故伸手入怀,拿出几百两银票,道:
“侯爷,出来的急,只带了五百两。”
若是以前,
苏秦会说,五百两还叫‘只带了’?!
但,现在,
苏秦却说:
“去钱庄再取些,难得来一次京城,置办些年货。”
何故挠挠头,问道:
“伯爷,取多少?”
苏秦想了想,道:
“取五万两!”
何故听了,不由得心惊。
饶是不太关心这些俗事的陆红昭,都放下了酒葫芦。
安澜之更是制止道:
“你要做什么?!买年货要五万两?!”
苏秦摇摇头,道:
“你们别管了,就买五万两的年货!不,取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
何故懵了。
连简流云都满眼吃惊。
安澜之和陆红昭一头雾水,匪夷所思,开口还要劝阻。
却被苏秦抬手制止,道:
“听我的!”
安澜之和陆红昭无奈。
这一天,腊月二十三,小年。
琅琊侯苏秦,豪掷五十万两白银置办年货。
穿金丝华服,乘镶金马车,连拉车的马,都是汗血宝马!
一时之间,
苏秦喜豪奢之名,在京城中传开,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并,
开始向武国其他地方散布……
武帝听闻,
嘴角微勾,但又叹了口气!
最后,下了一道圣旨,让魏忠在腊月二十九前,送到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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