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40两银子那是个天文数字,这一辈子吃不光花不完了。于是,他们住高级宾馆,逛商场,把冬青眼花缭乱。
在大兴百货公司里,各种商品摆设得琳琅满目。在珠宝柜台前,一枚红宝石嵌宝戒子颇为吸引人的眼球。
冬青站在那里欣喜若狂,翘着嘴,娇滴滴地道:老公,这枚戒子我很喜欢,我们买了吧。
柜台营业员小姐也过来拿着戒子,笑嘻嘻地帮腔道:这宝石啊,是正宗的斯里兰卡红宝石,戴在少夫人手上,那是妙不可言。于是,她把戒子往冬青手指上一套。接着道:先生,您看,少夫人戴着多漂亮啊。加上少夫人原本仙女般的身材,戴上这戒子,更加显得雍容华贵,先生脸上也有光彩呀。再说,男人赚钱不给自己的老婆花,给谁花呀?
冬青翘着嘴,娇滴滴地道:老公,我们买了吧,我真的好喜欢呀。
营业员小姐也道:哎呀,看得出,这位先生是最疼爱自己的夫人的,夫人喜欢,哪有不允之理?
刘家琪被冬青纠缠得没有办法,加上营业员一番恭维的话连声道:买,买。
一天下来,把刘家琪累的够呛,回到宾馆,就往床上一倒。
冬青打开包裹,看看法国香水,拿起嗅了一嗅,拿起那枚戒子又套在手上,欣赏了一番,有点欣喜若狂。一下就趴在刘家琪身上。娇滴滴的地道:老公真好。一边说一边去解刘家琪的衣扣。
刘家琪无奈地道:你这样不觉得累吗?
冬青娇滴滴地道:不,我要嘛。
一场激战过后,刘家琪精疲力竭地躺在那里。心想:这样下去,自己被这小女人非搞死不可。再看看,这点钱,回去之前还不知道能够剩下多少。于是道:我们明天还是回去吧。
冬青趴在刘家琪身上,娇滴滴地道:不嘛,老公,我们再玩几天回去。再玩几天回去呗。
刘家兴随船回到南浔。
刘顺生见儿子笑呼呼问道:家兴啊,这次行情如何?
刘家兴摇摇头:这几天行情不好,每两只有一两六分五。
刘顺生忧伤地望着儿子。问道:怎么那么低啊?
刘家兴说:上海洋行也是把丝没给外国人的。海上连续台风,外轮进不来,价格自然就低。
刘顺生又问道:那这次赚不了多少钱。
刘家兴说:我没有卖。我想台风过后外轮过来,价格自然会上去的。
刘顺生关切地问:那怎么办?总不能重新运回来?
刘家兴道:我就寄放在一个朋友的仓库里。
刘顺生又问道:朋友的仓库里,你上海哪来的朋友呀?不要到时人家不认账,那就麻烦了。
刘家兴笑道:不会的。这个朋友夫妇俩也很友善,也是从法国回来不久,开了一家洋行。是乌镇人,姓王,人蛮好的。
刘顺生惊喜地问道:乌镇人,姓王?
刘家兴笑道:是啊,怎么,您认识?
刘顺生道:实不相瞒,你以前的娃娃亲,岳丈也姓王,叫王侃。
刘家兴哈哈笑道:我的朋友也叫王侃,不会那么巧吧,也许是同名同姓吧,我的那个朋友他家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刘顺生微微点点头。笑道:那倒也有可能。又接着问:哎,那你哥呢?
刘家兴哼—的一声。他呀,出去还带了一个小女人。他坚持这个价卖了。他的东西,我又不好强行作主。交易完了,他就和那小女人在上海玩几天再回来。
刘顺生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畜生啊,非得把钱都花光了,才能回来。
董其昌和夫人要到湖州城里去参加一位挚友的50岁大寿,估计晚上回来比较晚。董兰兰推说身体有些不适,故不想一同前去。由此,家里只剩下她和丫环两个人。她想起了姆妈的话:女人对男人要靠情。当时,“我还不是和你阿爹先上床才结的婚。”“男人啊,和你有了那么一回事,他会念念不忘。”于是想,今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吃罢了晚饭,早早进了房间。并关照丫环,等会儿有一位刘先生来,你在门口等他,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进来。
丫环心领神会。道:知道了。
董兰兰给刘家兴打了个电话,哭丧着道:家兴哥,我阿爹、姆妈都去了湖州,我生病了,您能不能来一下。
刘家兴道:你等着,我马上到。
刘家兴急匆匆赶到董府。
丫环在门口,见刘家兴过来,上去就道:刘先生,我家小姐病了,她在房里躺着呢。于是,她把刘家兴引进董兰兰的房间,随后出去关上了房门。
刘家兴见董兰兰捂着被子在睡,凑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还好。不料,只见只穿着空空荡荡一件丝绸睡衣的董兰兰一下坐起来,双手钩住刘家兴的脖子,可把毫无思想准备的刘家兴吓了一跳。
董兰兰洁白无瑕的肌体使刘家兴一目了然。
刘家兴不知所措。慢慢拉开董兰兰的手。道:哪儿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董兰兰摇摇头,低着头道:我只想您抱抱我。
刘家兴红着脸道:那样,怎么可以呢?
董兰兰的心情一下从高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双手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于是,无奈地说:您还是走吧。
刘家兴无奈走出房门,替她把房门关好。
黑暗的灯光下,刘家兴独自无精打采走在街上。他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董兰兰双手钩住他的脖子,洁白无瑕的肌体,一目了然。他明白了董兰兰的意图。感觉自己这样做是否有点太残酷,严重伤害了一个姑娘的自尊心?同时,他又想到,和一位自己并不喜欢的姑娘在一起,自尊心同样也是受到了伤害。他真的感到,自己和董兰兰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两家又是世交,从小就一起长大,真不知道,往后该怎样面对?
晚上,刘顺生和夫人靠在床上。
刘顺生对夫人妍妍说道:这次家兴在上海结识了一位朋友,乌镇人,姓王,也叫王侃,会不会就是他的岳父?
刘夫人朱妍妍道:我想不会那么巧吧。同名同姓的多的是。如果是,那他家的女儿还在不在?是不是就是那场火灾被烧死了,否则,他们也不会不来找我们呀。
刘顺生又道:不过,我也几次到乌镇去打听过,都说王家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的。听家兴讲,这个王侃啊,他家只有一个儿子,而没有女儿。
朱妍妍道:如果是,那他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怕见了我们无法交代。
刘顺生又道:天灾人祸,谁能料到。人家又不是有意赖婚。这也怪不得人家呀。
朱妍妍说:可人家不一定是这样想,总以为在我们面前无法交代。唉,你们啊毕竟是朋友一场,婚姻不在,友情在。我看啊,实在不行,东家也蛮好,免得夜长梦多。
刘顺生无奈地说:好是蛮好,可家兴就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呀。我看呀,他就是被百货公司的那姑娘给迷住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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