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身着一件单衣囚服,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目,好似附近对着陆寅哭嚎求饶的声音全不入耳。
陆寅也不急,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铁栅外,像是欣赏什么趣事一般。
终于,沈霄沉不住气,睁开眼,眸中迸出恨意。
被关进来这几个时辰,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着这狗贼将女儿家的兜衣塞进卫家妹妹口中时那般恶劣模样。
女子贴身衣物何其私密?!
竟被他拿来亵玩!
甚至他每每回忆起细节,便想起在之前,兜衣便是被陆寅攥在手中的!
卫家诗礼传家,断不会教女儿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唯有陆寅!
一定是他逼迫卫家妹妹!
“啧,沈侍卫这眼神绝妙,倒是很大满足了本座的虚荣之心可惜本座不通书画,不然一定会将你这张嫉妒到扭曲的脸画下来,再时不时拿出来乐呵乐呵。”
沈霄猛然起身,扑到铁栅边怒喊,“陆贼!你放了她!要杀要剐做什么冲着我来!”
陆寅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他上下打量沈霄一眼,疑声问,“沈侍卫也可用那处侍奉人?”
沈霄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
“陆寅!你不得好死!”
陆寅得意中还掺杂着几分炫耀,“本座死了,她也得死,毕竟当初是她主动找上本座,发下誓言,愿随本座生,愿随本座死,就连你羡慕的床榻之欢,亦是她主动献身,啧啧,羡慕吗?”
“你撒谎!卫妹妹知书达理,跟皇上两情相悦,怎会喜欢上你这个阉人!”
陆寅伸出手指贴在唇畔,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不赞同道,“沈侍卫慎言,你可知你这一句话要死多少人?你左边的郎将军,对面的郑学士,斜对着的周右相,原本他们还能多活一阵,不成想,就因为你这几句话,明日就要上那断头台了。”
陆寅朝四周装模作样的拱拱手,“诸位,若不是这位沈侍卫说出秘辛,你等也不用死,冤有头债有主,下了地狱,可别将账记在本座头上!”
郎齐将军,铁骨铮铮,镇守边关十多载,只因没有听陆寅调兵之令,便被缉拿下狱……
郑学士亦是新党中流砥柱,为国为民……
至于右相大人,三朝元老,为大晋呕心沥血一生,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沈霄错愕,他看向陆寅,又扫过附近囚室中一个个衰败的身影,忽然生出一股无力的颓废感。
陆寅眸中尽是戏谑,像是逗弄老鼠一般,或许自己连老鼠都算不上。
沈霄嘴唇抖了抖,有些绝望,“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啊?
陆寅招来人,开了锁,他弯腰进了方寸大小的牢房内,落在昏暗中的笑容有些狰狞。
沈霄被拴着锁链,也不曾站起,眼睁睁的看着陆寅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暗自防备,不曾想陆寅抬起一脚,不奔胸口,而是照着他的面颊而来,泛着暗红的靴底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
砰。
沈霄倒飞,重重砸在墙上。
“你觊觎本座的女人,你说本座要做什么?”
沈霄应景的吐了一口血丝,血丝中还夹杂了一颗碎裂的牙齿,他狡辩道,“血口喷人,她已为人妇,你以为我沈霄会像你一样无父无君?”
陆寅撵了撵指圈上的玉戒,慢悠悠的将最尖利的面转正,“骗谁呢,你若是不曾流露淫邪之色,本座也不会抓你到这。”
说完,又抓着沈霄,几拳锤在他腰腹之间,戒面似锋利小刀,只一拳,暗色囚服便染了血。
“我沈霄……发乎情止乎礼……淫邪的是你!”
本想停手的陆寅又抓着他的头狠狠撞墙,“好一个发乎情,止乎礼。”
砰砰砰。
陆寅的几番发泄下,沈霄彻底如同一滩烂泥的跌在地上,只有眼中仍闪着不屈与恨意。
“哪只手接了茶包来的?”
交于茶包时,二人指尖如触电般相接,那时,陆寅就想砍了那手拿去喂狗!
沈霄不答,陆寅冷笑,一脚踩在离自己最近的左手上,分外使劲的撵了撵。
都道十指连心,饶是沈霄铁骨铮铮,也难忍受手指处的断骨之疼,他喉咙里滚出困兽般的嘶鸣,只凭着吊着的一口气咬牙不肯在陆寅这阉人面前服输。
……
踩碎的手骨,陆寅钻出牢房,厂卫很有眼色的端来一盆清水,陆寅净了手,拢好衣袍,不紧不慢的道,
“想报仇吗?”
趴在地上的沈霄咧嘴惨笑,“想!狗贼你等着,爷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你可以不用死,本座给你一个选择,一,本座可以让你去彭城做偏将,掌五千兵马,至于能爬到什么位置,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不过前提你要吃下东厂特制之药,不吃解药虽无性命之忧,但每逢发作,却会奇疼无比。
二,去势做太监,从今以后长长久久的陪在你卫妹妹的身边,继续你的发乎情,止乎礼。”
沈霄没有任何犹豫,国仇家仇,他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以官身重回彭城吗?
“我选一!”
陆寅笑笑,丢了一个瓷瓶在脚边,笑道,“沈侍卫可见过狗儿如何捡骨头?”
沈霄浑身发抖,赤红着眼,最终,父母姊妹惨死在蛮夷之手的惨状再度在占了上风,他慢慢撑起身躯,以四肢爬地……m.ýáńbkj.ćőm
当他想用手去拿那瓷瓶时,陆寅一脚踩住,“狗可不会用爪子捡。”
男儿有泪不轻弹,沈霄脸上滑过一道热泪,他不断说服自己,自己比韩信勾践如何?
终于,他用嘴叼起瓷瓶,咬下泥封,仰头将药丸吞进腹中。
陆寅就笑,“放心,等明日去你卫妹妹面前道个别,多说几句本座的好话,这解药,本座给你,若你明日说错了什么,别说解药,你也不用去彭城了。”
沈霄握了握手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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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够了,陆寅回了暗室。
暗室案几上摆着一雕花食盒,食盒内,是两盘精致小菜并一壶酒。
陆寅拿了酒盏,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辛辣顺着舌尖一路向下,他轻笑,这壶酒,价值不菲啊。
下次,得让她那会乱哼唧的小嘴也喊他哥哥。
嗯,就在凤安宫的梧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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