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二十几岁碌碌无为,身边也定有流言蜚语,父母也白了双眉!
现实永远是现实,若有机会能重来一次,你能否如陈天弘一般活出另样的人生?
我不敢打包票,只敢说事在人为!
此时的陈天弘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可他却已经登临世界的舞台,并且是在万众瞩目下,以一个意气风发的姿态让人记住了他的模样,他的名字。
异国游,纽约玫瑰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尽显意气风流!
陈天弘大步走上演讲台,从主持人的手里接过话筒,彼时掌声消融,大会堂内所有人的眼睛,媒体工作者手里的摄像机全都对准了他。
大家都想知道这位创造了小小奇迹,为东方科幻,为华夏国青年一代正名的年轻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台上的陈天弘却没有立即开口,他先是缓缓的扫视了一眼大会堂,然后目光在摄像机的镜头前停顿了几秒,露出了一个光芒四射的笑容。
那笑容让守在电视机前的刘依菲心砰砰的跳动,不知怎么滴,虽远隔大洋,距离在千里之外,依菲仍默契的知晓,男朋友的这个微笑是送给她的。
青春爱恋时期对方最美的样子,或许就是脸上的微笑!
“愿我喜欢的少年,能永远笑的这般清澈!”
刘依菲默默的许下了自己的祝福。
.....
“老陈,你看咱儿子笑的多么开心,这个笑容一定给我们的!”
虽不止一次的见过自己儿子上电视,可柳燕红依然兴奋的说道。
“那当然,不是笑给我们还能是笑给谁的。”
老陈也是满脸的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又有些遗憾。
“唉,这文教组织真够抠的,邀请函只发给咱儿子,也不说给我们两张,不然咱们还能去现场看儿子上台领奖!”
“谁说不是那....”
听到老公的话,柳燕红的眼角处也带了些许落寞。
“呵呵也没事,燕红,咱儿子这么优秀,以后还会有机会的,等那时候咱们一起去。”
感觉出自己的话影响了欢快的气氛,陈志德轻轻拍了拍老婆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陈志德话说的很在理,所以伤感的气氛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人很快重新打起精神。
......
“可惜啊....可惜啊....”
客厅中,诗词协会的会长任昌松看到陈天弘灿烂的笑容后,却连续道了两声可惜。
“老任,你可惜什么啊?刚才我还听你夸赞这孩子,怎么没过几分钟,你又可惜了。”
一旁的老伴不解的问了句。
“没啥,我就是可惜这孩子的获奖作品是科幻小说,不是咱们华夏的诗歌....”
任昌松笑着解释道。
其实华夏国的诗词在国际上的处境和东方科幻小说差不多,都不是特别被西方国家所认可。
所以,任昌松才会有如此的感触。
“这有啥可惜的,下次比赛你让这孩子写首诗歌不就好了。”
老伴却不以为意的回了句。
她的这句话让任昌松心中一动,老伴说的对啊!陈天弘现在才20岁,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参加青年文学比赛的。
但任昌松还是有点纠结,想依靠诗词,特别是华夏的诗词得到西方人的认可,其难度要比写东方科幻小说大多了。
先不说翻译是个大问题!遍数历届哪怕是西方国家的诗人作家,也很少能靠写诗进入前十,更别提第一了。
在任昌松考虑的时候,大会堂里,严善清和小年秘书则有点紧张,因为他们发现陈天弘并没有带稿子上台,那篇写好的稿子还在座位席上放着。
“这小子,怎么那么托大啊!还不如侯邦修,人家还知道拿稿子....”
严善清东嘟囔了一句。
此时,台上的陈天弘终于出声了。
......
“女士们,先生们,中午好!获得第一名对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荣誉,感谢组委会对我的参赛作品《三体》的认可,也非常感谢在创作《三体》中对我帮助的人,我的家人,我的老师,我的朋友....”
陈天弘的开篇依然是照例的感谢,这基本是每一位上台领奖的作家都会说的话。
“我是一位科幻小说迷,阅读过很多篇科幻小说,国内的,国外的皆有,我认为科幻小说是基于想象力的文学,人类之所以能够超越其他物种建立文明,主要是因为他们能够在自己的大脑中创造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
那么如何激活自己的想象力那?
我相信,无垠的太空仍然是人类想象力最好的去向和归宿,浩瀚的星空永远能够承载无穷的想象力。
即便它很神秘,也很宏大,会让人产生一种敬畏感,甚至会让人感到害怕。
但正如我在书中所说,“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我喜欢在夜晚仰望星空,那时银河倾泻夜空,星光普照在我站立的地方,是土地,是华夏的土地。
唯一不可阻挡的是时间,唯一不变的只有时间流逝的速度!
但我们拥有历史!
是这块大地哺育了我,哺育了我们华夏的文明,让我们有了五千年的历史,也有了专属于我们东方的浪漫。
我爱这块土地....
.....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天弘的声音忽然哽咽了,大会堂的代表们,以及电视机前的人们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满眼泪水。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诧愕,要说陈天弘是因为获得了第一名,太过激动所以流泪,那倒还正常。
可这听其感言并不是啊!也才刚刚开始啊!
好像就说到了什么华夏的土地,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哭了。
难不成想家了?
很快,陈天弘接下来的话,就让大家明白了他想干嘛。
他竟然想作诗!
“请允许我为生我养我的土地,献上一首诗!这首诗的名字叫《我爱这土地》”
......
“啪啦...”
水杯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却是任昌松听到陈天弘说出的话后,因过于开心导致没有握住水杯。
“老任,你注意一下啊!怎么喝水还能把杯子给摔了,真是的.....”
老伴站起身一边拿来扫帚清理,一边还在嘴里抱怨着。
任昌松此刻那还有心情去和老伴说话,也顾不上心疼陪他许久的水杯,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电视,耳朵支起,生怕漏下陈天弘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以他对陈天弘的了解,能让陈天弘在颁奖典礼上说出来的诗,那肯定非常不错,并且绝对有特殊的蕴意。
......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
“嗯?假如我是一只鸟....”
听到第一句,任昌松所感觉到的是突兀,借物喻人?
舍弃了人的思维语言,借用鸟的倾泻他对故国土地的感情?
接着他听到了后几句,确定无误。
这种描写没错,不过诗句太简单朴素了吧,并且鸟声应该是优美清脆的,为什么要用“嘶哑”二字?
还有后面的暴风雨的打击,悲愤的河流,激怒的风....这就使人感受到一股忧郁之情,或者说陈天弘在悲愤什么。
也就那句“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让任昌松才感觉舒适了许多。
可接下来的一句,又让他彻底懵逼。
....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
“什么鬼?刚刚不是还在大地上飞翔,怎么突然间死了...还羽毛腐烂....这是啥啊!”
陈天弘一句突兀的“我死了”,这个转折点让饶是对诗歌很有研究的任昌松也不知所以。
连他都如此,更别提电视机前的其他人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为啥好好的获奖感言会突然间扯土地上。
大会堂的代表们同样懵,因为陈天弘是用汉语说的,即便有耳麦的同声翻译,可就理解上肯定不如任昌松,严善清他们。
直至陈天弘将最后的两句诗说出。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在说完这两句后,陈天弘没有停止,转而用英语又从头说了一遍。
“IfIwerea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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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昌松没有去听英文版的,他在脑中想着整首诗,嘴里还呢喃着....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不知怎么滴,读到这两句,让任昌松的眼睛有些发酸。
以他的功底,没待陈天弘将英文版的念完,他已经明白了这首诗歌里蕴含的情感。
正如陈天弘所说,他热爱华夏的土地,甚至已经到了不知该如何倾诉的地步,所以他便借用“鸟”来表达情感。
至于为啥鸟儿的声音是嘶哑的,这更能抒发对故国土地的热爱,与下面描述的山河景观进行强化对比,让人升起敬佩之感。
然后陡然来个大的转折,鸟儿死了,身躯却依然肥沃土地。
生与死,再次形成强烈的对比,在反差中突出陈天弘对土地的执著的爱,用东方浪漫的话语来形容就是。
生于斯、歌于斯、葬于斯,念兹在兹,至死不渝....
直至最后两句彻底升华,这已经不是借鸟抒情了,而是直抒胸臆了!
爱土地,爱故国,爱的太深沉,太强烈,已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最后只能化成泪水...
再想起陈天弘在念诗前眼泪的泪水,任昌松感触良多,甚至产生了共鸣。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爱国诗,表达的是陈天弘真挚的爱国情怀。
.....
“我爱这土地....”
大会堂里的严善清也听了出来,与任昌松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不仅仅是发酸,而且还发红了,离近看的话都能看到里面藏着几滴浑浊的泪水。
严善清作为华夏国作协的代表坐镇文教组织,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回国了,远在异国的人心中都一个执念,那就是故乡情结。
陈天弘的这首诗简直戳到他的心坎里了,他怎么能没有感触....
于是同时,电视机前的人们也反映过来了,他们的理解可能不如严善清那么深,可身为一个华夏人,哪个不爱国,哪个不热爱祖国的土地?
别的不说,单凭最后的那两句诗,就足以让无数国人感触良深了。
待陈天弘用英语说完后,大会党的代表们也听出了这是首爱国诗,试问哪个国家的国民不爱国....
于是全场掌声雷动!
一个爱自己祖国的年轻人,值得他们的掌声。
......
掌声中,严善清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
坐在他旁边的邹应德看到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待严善清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下,邹应德小声的开口说道。
“严老....你不觉得天弘作的这首诗有点古怪吗?”
“古怪什么古怪,多好的爱国诗,怎么,你老邹觉得这首诗不好?”
严善清板起了脸,他很不乐意听邹应德的话。
“不是...严老我不是哪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弘通过这首诗好像不止在表自己的爱国情怀,好像,好像还含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诗歌的前半句,我总觉得他在隐喻什么,既然是抒发情怀,为什么要用“悲愤,激怒”这样的词语....”
邹应德连忙解释,严善清的脾气也不是太好,在作协里还有个名头,固执的小老头。
闻言,严善清脸色缓了缓,他刚刚只顾着在心中感触了,没有去仔细的像邹应德这样抠字眼,现在被其一提醒,他还真觉得这首《我爱这土地》没那么简单。
作诗的背景不太对,确切的说在并不适合当前的时代,应该有特殊的含义。
可严善清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明白另一层的隐喻是什么,同样邹应德也没想明白。
现在又不能上台询问,也只能等陈天弘下来的时候再好好的问下了。
不过,在大会堂里还有和他们同样有如此感觉的人,这个人就是第一个上台领奖的非洲青年作家,阿巴斯!
在陈天弘念完诗的时候,他同样如严善清一般,流下了几滴眼泪,因为他亦是非常热爱自己的非洲大地。
不同的是,他在听前半首诗词的时候,脑中涌现的却是西方对他们非洲作家打压的场景。
那可真是暴风雨般的打击,没有人知道他获得第十名是多么的不容易,也没有知道他们非洲作家在国际上的文学道路是多么的难走。
阿巴斯他们对巴克这些西方作家的情绪,正如诗词里写的那样是悲愤,是激怒的。
他也知道西方作家对东方同样会搞点小手段,只是没有对他们那么狠罢了。
或许,台上的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作家借诗在讽刺这种现象,在表达他的愤怒。
这时,在台上的陈天弘继续开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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