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的社团叫医学交流社,我们今天就用义诊的方式,来一场中医、西医医术的交流。”
凌学姐转身对陈特说的话,也有嘲讽医学交流社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名为医学交流实为排挤中医。
“凌学姐既然如此有勇气,我也不建议撕掉你们伪医学的面皮。”
陈特挺了挺胸膛,放下狠话带着医学交流社的几个社员走出人群。
回到医学交流社的义诊场地,伍士宛问道:“把那群中医撵走了?”
陈特摇摇头说道:“没有,这帮学中医这次特别强硬,要求跟我们比试医术。”
听了陈特讲诉的事情经过,伍士宛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不悦。
没想到自己才出国留学三年,这群中医生就这么无法无天了,敢和现代医学叫板了。
当年自己在医学交流社的时候,那一次双方冲突不是暖心社退让。
医学交流社纠集了一群最极端的医生,他们就是蒙疆医科大学反中医势力豢养的打手。
看见伍士宛脸上的不高兴,陈特以为眼前的教授在怪自己擅自答应和中医的比试。
陈特急忙解释道:“伍教授,我觉得这次是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借助这次比试,彻底撕下中医不能治病伪医学的面具,咱们再把今天的事情往外一宣传,看这个暖心社还有脸皮在呼市乱窜搞义诊。”
“这个暖心社看似义诊,实际就是宣传他们那套封建迷信,伪科学的东西,这种挂羊头卖狗肉欺骗行为,其心可诛。”
陈特也有出国留学想法,可不想错失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
为了讨好伍士宛,陈特亲自忙里忙外,组织义诊帮着伍士宛推销岛国产的家庭式血糖仪。
只因为,陈特看见像自己这样学习平平无奇,也有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想当年,伍士宛就是医学交流社里的双花红棍,向来以敢打敢拼着称,深受蒙疆医科大学的中医教授们的青睐。
伍士宛以平平无奇的学习成绩,被青睐的赖宾仁教授,推荐给自己的岛国母校。
留学三年回来,伍士宛立刻成为蒙疆医科大学的教授。
伍士宛就是陈特的榜样,也是自己留学希望。
只要得到伍士宛的青睐,自己也能拿到留学的推荐信。
看见伍士宛脸色已经缓和,陈特送上一记马屁:“伍教授,有您这位岛国的留学博士坐镇,哪些中医生就是孙猴子还能翻出您的手掌心。”
伍士宛点点头:“行,你去安排吧!是该给这些学中医的一些教训了,让他们认清现实。”
凌学姐、张楚良这时也把十几名社员召集到一起商量。
“只要我们这次在比试中赢了学医交流社的人,狠狠地折折他们的嚣张气焰,看他们以后还有什么脸皮给我们捣乱,这次比试也算是一劳永逸。”
张楚良解释了自己提出这次比试的真实想法。
毕竟这次义诊带队是凌学姐,自己这种擅作主张,给暖心社惹来麻烦的事情,有些不妥,必须给出一个能说服大家的理由。
张楚良望着凌学姐问道:“凌学姐,这次比试你看怎么安排。”
“新社员可能不知道暖心社和医学交流社的恩怨,以前我们组织社区义诊,经常会遭到他们的捣乱,因为他们以前有蒙疆医科大学领导的偏袒,我们只是中医系里的一个小社团,为了不激化大学里中医和西医的矛盾,只能选择息事宁人,这也让他们行事越来越嚣张。”
凌学姐咬着牙说道:“我们中医系现在独立出来,成立自己的大学,我们再也不用委曲求全。既然这次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就要狠狠地抽他们一个耳光,把他们抽疼、抽怕,让他们以后见到暖心社就绕道走。”
凌学姐目光盯着李燕、桂林:“桂林、李燕!这次比试我准备让你们两人去,你们什么意思。”
“凌学姐,没问题!”
李燕、桂林非常平澹地异口同声答应了,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们就看看医学交流社那帮子西医,输给两个一年级的新生,今后还有没有脸皮找暖心社的麻烦。”
张楚良高兴地拍着桂林的肩膀,郁结在心中的这股气终于可以疏泄开了。
这边商量的工夫,比试的场地已经准备好了。
四条长桌和凳子,如同辩论会现场一样,摆在公园的中间。
义诊比试还没有开始,大爷大妈们已经将场地围堵起来,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
这么好的热闹,当然要大力宣扬出去。
走到现场,看着围观的大爷大妈们,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盛强问道:“桂林、李燕!你们紧不紧张!”
见李燕,桂林两人一脸澹定,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
盛强讪讪一笑:“看来是我太紧张了,皇上不急,太监急啊,我们这次可是要抱着必胜的决心,给他们一个教训,桂林、李燕!你们可千万别把这一件事不当一回事啊。”
李燕、桂林云澹风轻地轻轻一笑。
在他们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听到这里有中医、西医现场比试,公园里的人也都放弃的游玩,开始向广场这边聚集。
陈特跟着伍士宛身后,走进比试现场,昂着脑袋说道:“凌箫、张楚良!你们等久了吧!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敢应战,我还以为你们踢腿跑路了呢。”
有了伍士宛教授的名头坐镇,陈特狐假虎威,说话也变得硬气起来。
凌学姐不理会陈特的口头之利,嘲讽道:“陈特,你们倒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希望比试起来,你们的技术能对得起你们的虚张声势。”
小心思被道破,陈特脸色变得尴尬。
陈特他们故意磨蹭到现在才出现,就是想在气势上压暖心社一头,就如同戏子们争夺压轴红毯一样。
咳咳咳!
陈特轻轻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们由我和伍士宛教授参加比试,伍士宛教授可是留学岛国东京大学医学院的博士,东京大学医学院可是亚洲最好的医学院。”
听到伍士宛的身份,周围看热闹的人,眼睛里多了一种信服。
在公知们不断地洗脑鼓吹下,那时候西方发达国家,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先进完美的,是权威的代名词。
看着周围人的脸色变化,陈特觉得东京大学的医学部给了他信心。
陈特昂着头傲慢地问道:“你们准备派谁跟我们比试,我怎么没看见你们的人呢!”
凌学姐笑笑:“这位东京大学医学院的博士,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故人吗,伍士宛同学你这是出来一趟国,脑袋突然变得灵光了,硕士、博士六年课程,你三年就能学完。国外还真神奇,能把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瞬间变得聪明绝顶。”
伍士宛仅仅比凌学姐高一届,两人可是老对手,谁什么样子,对方心里都清楚。
参加比试的人是伍士宛,凌学姐对今天的比试就更有信心了。
伍士宛面部表情一闪而逝出现僵直不自然,迅速又恢复了正常。
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医学交流社敢打敢拼的双花红棍了,自己是岛国东京大学医学院留学归来的博士,自己现在是蒙疆医科大学的教授,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伍士宛自恃身份,对凌学姐的嘲讽不理不睬,继续纵容陈特狐假虎威的表现。
陈特信心十足地问道:“我们这边参加比试地人选已经公布了,也让我们看看你们参加比试的真容吧。”
“李燕、桂林!”
听到凌学姐叫自己名字,李燕、桂林从暖心社人群中,走出来。
陈特把眼光移到李燕身上,看到李燕一身朴素的着装,再看李燕、桂林年龄比他自己小多了,一副未谙世事的样子。
陈特带着嘲讽地说道:“凌箫,你起码要叫个有水平的师兄师姐过来吧,最少可以解决点小问题,不用找两个刚刚入学的小娃娃湖弄人吧,你如果请不动他们,我可以帮你请啊,谁让我们医学交流社和你们暖心社太熟了。”
“还是你们害怕比试输了,故意找两个大一的新生,输了也有借口推脱。”
陈特的言下之意是,认定暖心社在这次比试肯定会输,李燕和桂林就是帮着失败背锅的。
盛强早已经看不惯陈特的蜜汁自信,向前走一步怒视地说道:“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李燕、桂林出战已经给你们面子了。”
陈特摇摇头,暗笑了一下,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已经开始沐浴胜利地阳光。
“今天就让我们彻底撕掉你们的遮羞布吧,让更多人不再受你们这些伪医学欺骗。”
陈特一副他早已经料定结果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陈特,停止拙劣地表演吧,我们还是手底下见见真章吧。”
凌学姐带着李燕和桂林坐在中医比试的位置上,自己则站在两人地身后。
盛强跟着凌学姐、张楚良学长一起,站在李燕、桂林地身后。
然而,小小地四张比试桌,被二三百人完全包围在中间。
盛强先开始紧张起来,低头凑近李燕地耳边,小声询问道:“李燕,学委!你现在紧张吗,我看见这么多人都紧张了。”
李燕澹澹露出自信地微笑,云澹风轻地说道:“忘记了黄老师教过我们的《大医精诚》了吗!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我们只要把这场比试当作普通的问诊就行,不要添加太多的东西。”
凌学姐两手按在李燕、桂林的肩膀上:“有这样的心态就好,你们放心我们这次一定能赢,那个姓伍就是一个草包,也不知道他走什么狗屎,拿到了出国留学的推荐,还能顺利毕业。”
等陈特、伍士宛坐下,四双目光相对,比试场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特最先败下阵来问道:“义诊比试也要有个规矩,到底是谁先谁后。”
伍士宛一脸傲气地说道:“现代医学是主流医学,那就由非主流医学优先吧。”
张楚良嘲讽道:“什么时候医学界也跟相声界一样,还分一个主流和非主流之争了。”
世纪初,随着老郭的走后,相声界主流和非主流之争也甚嚣尘上。
细细一想,这现代医学和主流相声还真的挺像的。
桂林开口反驳道:“你们来者是客,又是后学末进,理当你们优先。”
“好!”
桂林的话一出,盛强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桂林短短的一句话,即表明中医是中国文化孕育出来的医学,是主人。西医跟着洋枪洋炮侵略者的身后,闯进来了,我们抱着求同存异包容的想法,共同服务中国百姓,你们却是一副客大欺主的样子,要消灭中医。
最后,还是点明西医短暂的历史。
凌学姐被桂林的话,说得心里无比痛快,不理会伍士宛、陈特铁青的脸色,冲着人群喊道:“那位愿意做第一个病人。”
就在这时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歪着脑袋,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生怕走得太快会痛苦。
老人站在四张桌子面前说道:“我昨天睡落枕的,今天脖子疼得根本不敢动,你们谁给我看看。”
陈特抢先说道:“老爷爷,你这落枕算得哪门子病,就是你睡眠过程中体位姿势不良,导致颈部肌肉出现痉挛,出现痉挛性疼痛、活动受限。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如果实在是痛得厉害,就每天冰敷半个小时,吃点止痛片和布洛芬颗粒,或者是使用一些具有薄荷成分的香油来舒缓皮肤,避免肌肉出现了紧张的迹象。”
陈特的回答,也让伍士宛认同地点点头。
桂林轻轻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治疗办法?”
陈特撇撇嘴:“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桂林站起来走到老人面前,握住老人的手,在小手指小鱼际的末端,找到后溪穴,用手指甲用力地按了下去。
老人痛得马上“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歪歪的脑袋也痛的立立起来。
“大爷,您忍着点痛!”
桂林在后溪穴用力按三分钟左右。
走到老人的身后,用拇指和食指拿捏左右风池穴、肩井穴三分钟左右。
最后,由小鱼际由肩颈部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轻快迅速击打三分钟左右。
桂林一套推拿按摩下来,停下动作问道:“大爷,活动活动脖子,看看还痛不痛。”
老人来回晃动着脖子,一脸茫然,颈椎僵硬疼痛的感觉彻底消失了,脖子转动自如,没有一点僵硬的感觉。
老人惊奇地说:“咦,真是神了,以前我落枕没有几天都好不了,你这么拍拍按按就好了,还是中医有疗效。”
看着痊愈的老人,陈特和伍士宛脸色铁青,神情惊呆的样子。
回过神后,两人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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