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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瑞显然是没料到这样一个结果,他一时间呆在那里,没有说话。
好在云枫也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后就走出了房间。
为了避免小胖子尴尬,宇博文及时把他拉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剩下凌志和王思恒还没走。
“老兄,看你漫不经心地过了一下午,是觉得坐在云枫旁边有压力?”
凌志打趣道。
王思恒苦笑了一声:
“没有压力那才是假的。说实话,自从我进到职业以来,打的比赛也不算少了,但是唯独去年跟云枫的那场比赛,真是打得我没脾气。”
原来,去年的中式台球海宁赛8强,王思恒和云枫狭路相逢。
本来觉得对手名不见经传,王思恒还有些庆幸,结果云枫打出了难得一见的好状态,只要是云枫开球,10盘里面有7盘都能够实现炸清。
对于王思恒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凌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跟他一起出去吃了饭之后,目送他离开。
凌志也是难得见到了王思恒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所以并没有主动提及韩临抢他球桌的那件事。
凌志知道,平时表现得嘻嘻哈哈的王思恒,内心肯定也是藏着事儿的。
王思恒虽然不像陈立中一样全职打球,但他生活上也并不宽裕。
听说他在花城市的一家台球俱乐部里当助教,并且在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偶尔会参加一些业余比赛,但也只是很快就会出局的水平。
后来他遇到了李国华教练,将他带进了职业道路。
再后来,星宇台球开业,李教练邀请他来星宇帮忙,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想到王思恒竟然拒绝了。
理由是,他已经免费接受了李教练的不少指导,没脸再去赚李教练的钱了。
尽管没有接受李教练的邀请,王思恒还是经常会去星宇练球,李教练赠与了他VIP会员卡,凭借这张卡,虽然不会全部免费打球,但是也花不了多少钱。
再后来,王思恒陆陆续续地参加了一些中式台球的职业比赛,从一上来就输球,到渐渐地能赢一些球,王思恒也在不断地累积自信心。
然而去年的海宁赛8进4的比赛,他惨败给了云枫,也难怪他见到云枫的时候心情不佳。
不过也没办法,想要走出心魔,还得靠他自己。
收拾好心情后,凌志再次回到了飞梦台球俱乐部,他在东城市也没什么朋友,只能过来打台球解解闷。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7点,球房里人满为患,凌志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空余的球桌!
无奈之下,凌志只好坐到了时雨露经常练习的那张球桌旁边,看她和韩临打对练。
别看韩临在练习蛇彩的时候很厉害,一旦跟时雨露打起练习赛,韩临的实力就大打折扣。
一些简单球还好说,一旦遇到中长台或者贴库球,韩临就会经常失误,给到时雨露机会。
凌志不由得想起了上午李建冰教练对自己说过的话。
“临场纠错能力......么?”
凌志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作为一名志在职业的台球运动员,怎么可能不重视纠错能力呢?ýáńbkj.ćőm
“或许韩临这会儿就是在以赛代练吧。”
凌志暗自想道。
这种程度的练习赛,确实不至于让韩临认真起来,看他连续几杆击球进攻都拼得很凶就能看出来。
没过一会儿,一局练习赛终于结束,时雨露对着凌志所在的方向招招手,问道:
“师兄,你要不要和韩临师弟来一局?”
凌志摇了摇头:
“你们打吧,我看着就行。”
谁知时雨露压根就没打算听他的,自顾自地坐在了凌志身边,推搡着凌志:
“去嘛去嘛,我都打了好久了,正好轮换着休息一下。”
凌志拗不过她,只得站起身来,准备去取自己的球杆。
而就在这时,云枫不知从哪里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我来跟你打。”
话是对着韩临说的。
凌志顿时一愣,他不是争强好胜的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没打算跟云枫抢桌子,反而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韩临起初也有些惊讶,不过他马上便反应过来,苦笑道:
“谁要跟你这个怪胎打?不打不打。”
“怎么?怕输?”
“切,这种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云枫也不恼,一边捡球,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你先陪我打一局,然后我再陪你打蛇彩,如何?”
韩临眼前一亮:
“嘿!这个好!”
说完,就起身帮云枫一起捡球去了。
凌志心说你这不还是中了激将法?但也无所谓了,再怎么样,这也是韩临自己的事,凌志也乐得看个热闹。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凌志也就开始跟旁边的时雨露搭起话来:
“话说,云枫跟你们认识?”
时雨露掏出了自己背包里的小饼干,开始了自己的甜点时刻:
“对啊,当初我跟韩临去平城比赛的时候,也参观过平城的斯.诺克学院,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云枫。”
“哦?你的意思是,云枫是平城斯.诺克学院出身的?”
“对啊对啊,而且他是庞伟国教练的亲传弟子呢。”
说话间,韩临和云枫已经开始了比赛,凌志盯着球桌的方向,没有回话。
良久后,时雨露突然意识到自己吃饼干的声音有些大,才觉得有些忽略了凌志,她拿起自己的饼干,递到凌志嘴边:
“师兄,你要吃吗?”
凌志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谢了,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刚刚是在想,既然云枫是庞指导的弟子,而且庞指导是打斯.诺克出身的,那么他的斯.诺克水平肯定也很不错吧?中式和斯.诺克都打得这么好,他的前途还真的是不可估量。”
“哈哈哈哈,我中式打得也很不错啊,师兄你为什么不夸夸我?咳咳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时雨露边吃东西边说话的过程中不小心噎了自己一下,凌志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帮她缓了过来:
“是是是,你比云枫还厉害,行了吧?”
“切,一点诚意都没有,师兄你是不是跟教练串通好了一起来气我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话说教练怎么你了,你干嘛对教练这么大意见?额,不对,你说的是兴辰教练还是李教练?”
时雨露白了凌志一眼:
“我跟你聊起来的教练还能有谁?肯定是咱们俩共同的教练啊!”
“这样啊,所以呢?兴辰教练怎么你了?”
“才不告诉你呢!真是的,一想起来就气!”
得,凌志不想再招惹这个小祖宗了,开始专心关注起韩临和云枫的比赛。
20分钟之后,比赛结束,云枫显然占据了主动,在比赛时通过多次上手,赢下了这局。
“我早就说不想跟你打了吧,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真是怪胎!”
韩临抱怨了一句。
云枫也没有气恼,开始兑现承诺,把球摆成蛇彩的形状,并且一本正经地开始解释:
“不是我不给机会,是你抓机会的能力太弱。”
“行吧,你赢了,随便你怎么说。”
不多时,云枫已经把球形摆成了上午韩临约战凌志时的球形,凌志顿时打起精神来,想看看他们表现如何。
两个人分别占据球桌的上下半台,开始进攻后速度都很快,收球不断,但是最后打到蓝球的时候,云枫竟然比韩临还慢了一线,最后惜败给了韩临。
云枫表情没什么变化,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蛇彩练得再好又能怎样?赛场变化很多,适应不了还是没用。”
韩临则否认了云枫的说法:
“不不不,蛇彩是基础,打好基础才能适应实战。”
“你现在基础还不够好?我看打蛇彩应该没人能赢得了你,包括李教练。”
“你错了,云兄,坐在你旁边的那位兄弟刚刚上午蛇彩就赢了我,我还差得远啊。”
云枫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凌志,凌志以为云枫要说什么,但最后云枫什么也没有说。
......
第二天的理论课依然如期举行。
虽然昨天卢嘉瑞对邓家豪很不客气,但今天他看起来很平和,全程都没有挑事儿,这也让凌志松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邓家豪这里一片和平,但是其他教室却起了些波折。
3号麻将室,由谢义新来主讲。
谢义新讲课的进度和邓家豪差不多,昨天下午普及了斯.诺克、中式和美式的基本规则,今天则开始讲击球过程中的各种技术要点以及具体案例。
“像这个案例,为了不给对手留下防守时的先手,在解球的时候,球员A选择了两库解红球堆的薄边,把白球防到顶库附近,但可惜试了2次都没有解到红球堆。”
“球员A没有解到,球员B要求复位,此时复位之后的白球是可以看到一颗边库红球的全球的,这种情况下选手就不能冒险再去尝试两库解红球堆的薄边,否则第3次尝试依然解不到的话,这局就会被判负。”
谢义新话音刚落,后排的一个年轻人举起了手。
他以为年轻人要问这种情况下球员A最好的应对办法应该是什么,于是他点了点头,示意年轻人可以提问。
但他没想到的是,年轻人问了一个跟技术层面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这种情况下,如果裁判的复位引起了争议,应该怎么解决?”1